溫月如久久無法平靜心情,“晚晚,你跟沈少認識?”
桑晚漫不經心地彎着唇,“那天相親走錯桌,誤打誤撞跟沈少領證結了婚。”
她並不怕溫月如不信,手機裏還有他們結婚證的照片。
“放心,這個我不會作假。哪怕作假了,也會被拆穿不是嗎?”
溫月如接過手機,把那張結婚證的圖片放大又放大,日期果然是她給女兒安排相親那天。
而結婚證上,配偶那欄也赫然是沈斫年的名字。
溫月如現在還覺得有些不真實。
她女兒,嫁的不是申家,是沈家!
一百個申家也比不上沈家。
她立刻揚起笑容,換了張嘴臉:“晚晚,剛剛是媽不對。媽不該動手,媽也是擔心你。”
“股份明天我過戶給你,就當你的嫁妝,好嗎?”
桑晚面露嘲諷,“媽媽,那本來就是有我的一份。”
溫月如一僵,但依然保持着得體的笑容,“是,那是你爸爸留給你的遺產。以前你年紀小,媽媽也只是暫時代替你管理。”
“放心,那酒店都是你的。只是現在你舅舅現在代管着,你可以先進去跟着你舅舅多學學。”
她那舅舅的經營方法不敢苟同。他進公司的第一步就是清理父親的左右手,換上他自己的人。
等桑晚得到股權,還不知道這舅舅會用什麼方法來對付她呢。
但現在,她要拿到股權。
桑晚頷首,“可以。明早我們去辦手續,三天之內我要你名下的所有股權。”
“還有,我跟沈家的婚事,你最好暫時保密。除了蔣叔我不希望第三個人知道。”
溫月如一怔,“爲什麼?”
桑晚挑眉,“這是我老公的意思。”
沈斫年不在場,她這聲老公叫得格外順口。
如果讓別人知道他們聯姻,那不是讓蔣國超可以借勢得利,桑晚怎麼可能便宜他們呢。
溫月如抿着唇,思忖幾秒,“可以。”
“但總不能永遠瞞着吧。你們到時候婚禮,我們也要參加的呀。”
“等婚禮再說。”桑晚淡聲道。
溫月如有些看不懂女兒,沉吟片刻,“行。”
-
蔣依依照着鏡子,心裏把桑晚罵了個遍。
她好狠的手,現在過了半個小時了,她臉上的巴掌印都還沒褪去。
蔣依依紅着眼給季澤修打視頻,“澤修哥。”
季澤修剛從外面回到辦公室,點開屏幕就是一張我見猶憐的臉。
他眉目陰沉,“臉怎麼弄的?誰欺負你了,依依?”
蔣依依很滿意季澤修的態度,她支支吾吾,“其實澤修哥,我不過是被打了一巴掌,沒事的。”
一巴掌?
季澤修想要寵的女人,怎麼可能允許別人欺負。
他聲音低沉,“告訴我,依依,我替你出氣!”
蔣依依猶豫開口,“...是姐姐。不過澤修哥,我真的不疼了,你千萬別生氣。”
桑晚?
她怎麼敢的。
季澤修清寒的眸子泛着冷意,“她爲什麼打你?”
蔣依依咬着唇,眼角蓄起一汪清淚,“我...不知道。好像是姐姐跟申家的婚事黃了,心情不好,就拿我出氣吧。”
男人眼底的嘲弄一閃而過,像是被氣笑了,“呵,你姐姐就那麼喜歡那廢物?”
蔣依依無辜的雙眸眨了眨,“澤修哥,我也不知道,可能真的喜歡吧。”
季澤修的呼吸變重,周身都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息,“嗯,放心,我給你出頭。”
“乖,我不會讓你白白吃虧的。”
-
桑晚談完了從蔣宅出來,給沈斫年發消息。
【你讓你家跟我媽聯系了?談我們聯姻的事。】
沈斫年正在會所,漫不經心的拿起手機,唇角輕勾。
【嗯。】
桑晚斟酌的發了兩個字,【謝謝。】
今天沈家跟母親聯系,算是替她解圍了。
她說一句謝謝也合情合理。
只是當她坐在車裏,準備回去時,莫名收到了男人發來的定位。
【桑晚:?】
【沈斫年:喝多了,來接我。】
【桑晚:你的司機呢?】
【沈斫年:剛說完謝謝,叫你接我又不樂意了?】
桑晚閉嘴,立刻回復:【馬上到。】
衛洵看着沈斫年也不喝酒,就躲在沙發上玩着手機。
他稍稍有些不滿,“我說沈斫年,叫你出來是喝酒的,不是叫你出來玩手機的。”
沈斫年嘖了一聲,“你們喝吧,我就不喝了。”
“畢竟,”他勾唇一笑,“我老婆馬上要來接我回家了。”
“沒辦法,家裏管得嚴。”
聞言,衆人面面相覷。
“不是,沈少,你結婚了?”
多新鮮,他們沈少不是喜歡男人嗎?
改性了?
衛洵眯着眸,打量着男人,“你結婚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沈斫年散漫地勾着唇,“小衛子,都跟你說了,別喜歡哥,暗戀哥是沒結果的。”
“沈、斫、年!”
衛洵走近,手搭在男人的肩上,抬手想掐他脖子的手,卻被沈斫年一把捉住反制了。
其他人見怪不怪這兩人掐架了。
但就在這時,包間的門被推開,桑晚映入眼簾的是沈斫年跟一個男人勾肩搭背。
她好奇地打量着這個陌生男人,是一張不比沈斫年遜色的臉。
所以,這就是她老公的男朋友了?
桑晚清咳了兩聲,“要不我在外面等你?”
沈斫年鬆開衛洵的手,起身整理了下衣角,“不用。我跟你一起回去。”
他略微嫌棄地瞥了衛洵一眼,“衛洵,下次別跟我動手動腳的,影響不好。”
衛洵:?
“我動你媽...”
沈斫年收回視線,不看他,反而推着桑晚的肩膀出了包間,讓衛洵的話說給了空氣聽。
桑晚抿着唇,跟着男人的腳步朝外走,“...剛剛你那樣會不會不太好?”
沈斫年挑着眉,不明所以,“什麼不太好?”
“就你男朋友...他會不會生氣了?”
沈斫年眯着眸,“你說他是我男朋友?”
“對啊,”桑晚摸不着頭腦,“你不是喜歡男人嗎?”
沈斫年一噎,有一種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嗯,我不喜歡他那款。我喜歡妖一點的。”
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