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圓了眼震驚盯着男人:“?”
瞧她沒有準備洗澡的想法,盛肆行也沒意見:“先做也行,我不嫌你髒。”
說罷,看了眼手上的小盒子,裏面只剩一個了。
盛肆行把最後一個拿出來,盒子順手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裏。
江榆被雷的外焦裏嫩,“做什麼?”
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聽到這話的盛肆行用一種奇怪眼神看着她,“你不是想要孩子?”
忽然想到這點,盛肆行察覺手上的東西有點多餘了。
哦對,不能戴了。
要孩子的。
又想起早上某人和他提離婚時說過爲了要孩子早就把雨傘戳成了花灑,盛肆行忽然來了興趣,拿着東西微抬起手,對着燈光認真端詳起來。
果然在上面看到了細細密密的小孔。
盛肆行挑了挑眉,一臉戲謔地看向某人,江榆本來就因爲尷尬紅了臉,又被男人這樣的眼神一看,更尷尬了。
是的,她沒撒謊。
她真那麼幹了。
“行吧。”某個男人用十分無奈的語氣開口:“本來想着咱們還年輕,要孩子的事不急。但是我老婆都說沒孩子就離婚了,要就要吧。”
說着,他將手裏的最後一枚存貨也丟進了垃圾桶,輕裝上陣。
盛肆行的一只手放在了腰間,看向某人揚了揚眉,一副豁出去的語氣:“來吧。”
說着,他的手就已經觸到了浴巾交疊的位置。
江榆終於反應過來,紅着張臉惡狠狠嗔了他一眼,咬牙切齒:“來、你、個、鬼!”
說完,她拿起自己床頭櫃的充電器匆匆沖出房間。
剛走到門口,身後又傳出男人的聲音:“這周五回盛家吃飯。”
聽到這話,江榆只是頓了一秒,然後跑了出去。
她住了一年的臥室被盛肆行侵占,明顯今天回不去了,江榆在想該怎麼解決今天的住宿問題。
雖然她一開始的確考慮靠孩子爲自己和江枂搏個保障,但方淑蘭已經用江枂的命逼她離婚。
要是她白天才提離婚,晚上就和盛肆行做的話……她也要變得和方淑蘭一樣矛盾了。
腦子裏一團亂,一直低頭在走,根本就沒注意前面,直到撞到了人。
“哎呦。”
聽到熟悉的聲音,江榆抬頭,才看到是吳媽。
“吳媽,您沒事吧。”江榆連忙關心問道。
“沒事沒事。”吳媽擺擺手,她另一只手上還拿着已經清洗過幹淨的床上用品。
“怎麼了太太,這麼急着要去哪裏?”吳媽開口詢問。
“……”江榆卡了一下,目光落在了她的手上,大腦飛速運轉組織着語言。
“沒事……我是去找吳媽。”
她飄了飄眼睛,帶着細微的心虛:“那什麼,吳媽,你能幫我一起整理一下客房嗎?”
家裏客房一直沒人住,衛生倒是一直勤打掃着,但床上四件套需要更換一下,她一個人做不來。
“當然可以。”吳媽想都沒想就回,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太太怎麼突然想起整理客房了?”
頓了一秒,吳媽試探詢問:“和先生吵架了?”
“沒、沒有。”接觸到了吳媽眼底的關心,江榆想都沒想就否認。
她知道吳媽是真心關心自己的,所以不想讓她老人家跟着擔心。
“盛肆行太辛苦了,我想讓他早點休息。但是等一下晚上我還要開個視頻會議聊工作,我怕打擾他,所以想着住客房方便一點。”江榆找了個還算不錯的理由。
吳媽被這個理由說服了,也沒再多想,“那行,我去幫您換一下床上用品。”
“麻煩吳媽了。”
“沒事,太太別客氣。”
……………
這一晚上江榆是在客衛睡的,盛肆行倒是沒有強制把她拉回臥室生孩子。
第二天醒的時候那男人又走了,不用和他見面江榆也省了和他鬥智鬥勇的精力。
吃完早餐後江榆依舊去卡斯頓酒店監工,作爲這場婚禮的總策劃,很多細節都需要她本人親自跟進。
畢竟婚禮的男女主都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大人物。
新郎遲重和新娘林笑青梅竹馬,一個上市公司的大少爺,一個世界500強的貴千金,強強聯合的組合。
從青梅竹馬到校園戀愛,是互相的初戀,也是唯一的摯愛,如今兩人終於大婚,這場婚禮自然也是最重視的。
有幸被新娘親自指定成爲這場婚禮的策劃師,江榆自然竭盡所能做到最好。
先去酒店盯了一下進度,又和新郎新娘同步了一下意見,確定現場沒什麼問題後江榆回了趟公司。
今天的工作安排就是趕進度,順便下午擠出點時間和顧雨澤見個面。
將公司的積壓的工作一並解決,江榆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去見顧雨澤。
看她這着急忙慌的,她隔壁座位的年輕女孩擠眉弄眼,小聲揶揄着:“這麼着急該不會是去約會吧,和你老公?”
江榆扭頭看她,後者臉上的表情更加八卦,看得出來兩人感情很好。
“我可聽說你家那口子回來了。”孟晚把聲音壓的更低,確定只能她們兩個聽見。
江榆向來文靜,不是廣泛交友的性子,這麼多年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朋友也就只有孟晚了。
兩人認識十多年,互相陪伴對方多年,作爲嫡閨蜜孟晚當然知道江榆有個雙胞胎妹妹,以及江枂車禍江榆被蘇家逼聯姻這種狗血爛劇情。
不過江榆從不在外討論自己的婚姻情況,整個公司除了她,沒人知道江榆已婚,而且老公超帥。
看着孟晚擠眉弄眼的,江榆無奈:“你從哪知道的?”
她記得盛肆行的行程一向保密,很多時候連她都不知道。
嗯……其實是江榆從來沒問過。
孟晚從旁邊小冰箱裏拿出兩瓶酸奶,撕開吸管包裝紙插上後十分自然的先遞給了江榆。
“我也是聽說的。就我現在負責的那對新人不也是京圈少爺小姐,我是聽他們小兩口聊天的時候提了你老公名字,說他最近回來了。”
孟晚咬着吸管,眼睛忽然一眯,帶着打量的目光毫不客氣的將她上下打量了個遍。
江榆被她赤果果的目光猥瑣到了,無語:“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