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尋拿出背包裏的菜刀遞還給顧承澤:“穆清是我妹妹。”
“三歲被偷走那個?”周明軒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剛找回來,準備辦生日宴的那個?”
穆尋懶得搭理周明軒,他坐到一旁看了眼顧承澤:“家裏怎麼樣了?”
顧承澤給穆尋倒了杯飲料:“我那個後媽跟她兒子不是省油的燈,爲了公司繼承權沒完沒了的鬧,我爸也不同意我一個人繼承公司,正跟爺爺周旋呢。”
穆清聽着只覺無趣,周明軒看着穆清粉嫩的臉頰很是喜歡,見她無聊便放下手裏的酒杯:“帶你逛逛?”
穆清應下興奮的朝泳池對面的人堆走,不爲別的,就爲那烤肉的香味。她已經很久沒有跟安琪她們露營烤肉了,想想都心酸。
周明軒見穆清是個喜歡湊熱鬧的姑娘有些意外,轉念一想,也是,能讓顧承澤另眼相看的女孩,怎麼會是個扭捏做作的。
穆清兩人剛站定,周明軒還來不及介紹,就見烤肉的男人就指着她:“你是……那個?”男人撓着頭,不對啊,有點不太像?
周明軒對着男人就是一腳:“穆尋的妹妹。”他言語提醒,很怕男人會說出別的什麼,畢竟穆清像個瓷娃娃似的,在給人家小姑娘嚇着。
男人搖頭:“不是!”他放下手裏的肉串不確定的問道:“你是陳小空,夜色酒吧的駐唱?”原本坐在一旁喝酒聊天的幾人聽見他的話,齊齊看向穆清。她咧着嘴露出一口小白牙:“你聽過我唱歌啊。”周明軒原以爲她會覺得尷尬,卻沒想她承認的很痛快,看起來似乎還很高興,全然不在意別人戳穿她的身份。
“何止聽過你唱歌,我還有視頻呢。”男人有些驕傲,準備拿出手機給她看。
正喝酒玩遊戲的幾個人走過來,圍着穆清:“銘軒,上次你給我們看的視頻就是她啊?”周明軒興奮應着:“就是她,不過今天她沒化妝,我一時還真沒敢認。”
一個男人上下打量穆清,沒想到一直想見的人竟然就出現在他們面前了,長得還這麼漂亮:“你那個吉他彈得太好了,連琴行的老師都說你手法賊溜,還讓我把你介紹給他認識呢。”一個人男人說着:“關鍵我也不認識你呀。”
“誰說不是,他就是小氣,死活都不說是在哪看見的,等他說的時候,你都不在那唱歌了。”
穆清吃着烤串聽幾人七嘴八舌的說着對她的崇拜,笑的甜美,原來哥哥的朋友都是這麼好相處的人:“只是替朋友唱兩天,以後大家都認識,常來常往就是了。”穆清掃了眼地上散落的酒瓶,她拿起一罐啤酒打開,舉到幾人面前,頗有些草莽的豪爽:“來來,我陳小空……不對不對,我穆清敬大家一杯,以後大家就是朋友了,有事就言語一聲,我先幹爲敬。”說完她仰頭,咕咚咚,一罐啤酒下肚,意猶未盡的砸吧嘴,這酒真是不錯!
周明軒和其他幾人見穆清一口氣喝了一罐啤酒,驚訝的合不上嘴,一時間竟沒了聲音。這也太厲害了,這是女生嗎?幾個人也舉起啤酒,一個嬌滴滴的姑娘都幹了,他們自然也不能示弱啊!
看着哥哥的朋友都是爽快人,穆清咧嘴大笑,她就喜歡交痛快的朋友。
“穆清,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教教我視頻裏的指法唄,我找了老師,奈何老師也跑去練習了……”
“教你沒問題,但我不是特別專業,只要你不介意就行。”穆清拿起架子上的雞翅啃着,腮幫子鼓鼓的:“我跟你們說,夜色的樂隊是很專業的,要是你們喜歡樂器,下次介紹樂隊其他人給你們認識,他們啊,個個是人才。”
穆尋看着泳池對面的妹妹,不知是哭是笑,一個女孩子說喝酒就喝一大罐,說留電話號碼就留,在他們這樣的圈子和家庭可是很忌諱的,也不知她的妹妹會不會被別人詬病。
“穆尋,你確定這丫頭是你親妹妹?”顧承澤還是不能相信對面那個瘋丫頭會是穆尋的妹妹。穆尋是什麼人,做事井井有條,一絲不苟,有原則,有底線。最主要是不喜歡交朋友,可那丫頭一言難盡啊……
“是親的。”穆尋收回視線,認真又篤定。
“哥們,我跟你說,我真不知道她是你妹妹。”顧承澤趕忙解釋,他們倆家原本就是世交,他跟又穆尋是發小,從小一起長大就不說了。從小學到大學,兩人一直在同一所學校同一個班級,就這情分,那穆尋的妹妹不就是自己的妹妹。
“你對她做什麼了?”穆尋倒不擔心顧承澤對穆清做了什麼,穆清也不是那種隨便就能被人欺負的女孩子,畢竟警局的視頻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顧承澤這話說的分明就是話裏有話,還真讓穆尋好奇。
“我能做什麼,就是讓她多幹了點活。”顧承澤可不敢說自己那些個小動作,再怎麼着他也是要面子的人。再說,他也沒得逞。
“磨菜刀嗎?”穆尋說完,朝着穆清揮手,示意她過來。她跟幾人打了招呼,跑到穆尋身邊,拿起桌邊上的蘋果啃了一口:“怎麼了哥哥?”
“你今天就是在顧承澤家裏工作的?”
“嗯,是啊。”說着,穆清掃向菜刀,目光轉到顧承澤的臉上,微微一笑:“先生,是不是該把工錢結一下?”
顧承澤拿起手機:“我轉給你。”他其實還是有點心虛的,一直以來最常聽的就是穆尋說起他失蹤的妹妹,那寵妹之情真是溢於言表,要是被穆尋知道自己對這丫頭做的事,估計穆尋是不會放過他的。
穆清拿出手機:“掃碼嗎?”她剛找出收款碼,抬眸間微皺眉心,瞬間了然,點開自己的二維碼:“加個好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