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兒子四皇子更是除了太子外,唯一一個封了王的端王。
與謝鎏年那郡王爵位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
崔錦繁聽到這兒,便道,“那我不打擾二姐了,免得叫良貴妃久等。”
“好,後頭我們有時間了再聚,反正現在你也在京裏,我們有的是空。”
“好。”
兩人拜別後,崔錦晚便是坐着高高的轎子從她身邊而過。
她坐得高高的,脖子揚得高高的,鮮衣華服,珠翠琳琅,整個人襯得熠熠生輝。
甚至能壓過穿着正紅還是新人的崔錦繁。
即便她容色比不上崔錦繁,可那通身高高散發出來的雍容富貴,已然是崔錦繁比不了的。
她如今是端王正妃,那耀眼的身份就同她身下專有的轎輦一樣,輕鬆的就壓了崔錦繁一頭。
高高的一頭。
翠心瞧着身邊高高經過的二姑娘,心裏頭不是滋味。
她怎麼覺得,怎麼覺得二小姐就是故意壓她們姑娘一頭的。
不說二姑娘坐着轎子不下轎,高高在上頭跟她們小姐說話這事,這個她有孕在身,是不能多折騰,她下轎那說明她非常親厚姐妹,不下轎,也沒任何問題。
只說她爲什麼不能叫他們現行?
非得當着她們的面走?
她乘轎子又不快,反倒是他們這些步行的人走得更快些,再者這二姑娘本來就是晚到,跟在她們後頭的,如今非得大搖大擺的從她們面前經過,是要叫他們等等的。
一起走着,不好看,可這中宮門到後頭各宮還有很長一道同行的路,他們就要一直跟在二姑娘後頭,跟着她的轎輦,一樣不好看啊!
崔錦繁還是進宮謝恩的新婦,叫她一路的壓着,實在有點難看!
正常來說,剛剛崔錦繁叫她們先行,崔錦晚但凡念着大家是同胞姐妹,便是該開口叫他們這些人先走。
她乘轎攆在後頭走慢點。
她卻是一口就直接應下了。
要說崔錦晚壓根沒想到這個,翠心那是萬萬不信的。
崔家的姑娘,哪個不是心思細膩,更別提這個以往一直沉默安靜的二姑娘。
所以呀,崔錦晚就是故意的。
翠心的心一下子不是滋味。
而崔錦繁身邊的男人謝鎏年目光也閃過一絲異色,他看着前頭乘着轎攆而走的女人,待得她過了前頭一個門,對崔錦繁道,“我們走吧。”
“嗯。”
崔錦繁乖順的應了一聲。
又走了一段路,崔錦繁總算到了頤陽殿。
亦是面見到了老太後。
老太後今年65歲了。
雖說昨天行大禮的時候,她也進了宮,但那時她戴着紅蓋頭呢,全程沒露過臉,是以她沒見到太後的真容,太後也沒見到她的臉。
她跟着謝鎏年過來給太後磕頭的時候,太後一眼瞧見她的模樣,便是兩眼亮起,開口直誇,“真是個水靈靈嬌嫩嫩的美人兒,不愧是崔家出來的姑娘,真是好看啊!”
太後身邊的老嬤嬤跟着道,“老奴瞧着比端王妃還要俊上幾分。”
太後聽到這裏,嫌棄的哼了一聲,“那丫頭比不上我們繁繁,我看着就是個沒福的。”
這整個皇宮也就太後敢說這話了,人家崔錦晚嫁的可是端王,這兩年太子總是出錯,越來越惹老皇帝不高興,很多人都暗暗的猜,日後這皇位極有可能傳到端王那兒。
若是端王繼位,那崔錦晚就是皇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