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地洗了個澡,換上,幹淨輕薄的衣裙,顧鸞進屋準備拴門睡個午覺,孟沉卻推門進來,手裏還拿着一把破舊的蒲扇,顧鸞的心頓時提了起來,“你,你要做什麼?”
“雖然我很想要你,但我們還沒成親,我不會亂來的,我進來只是想給你扇風。”既然已經把話挑明,孟沉也不再僞裝。
青天白日的,孟沉居然臉不紅心不跳地把這種事宣之於口,顧鸞又氣又羞,恨不得把人趕出去算了,可大晌午的實在熱,又沒有冰,便只能不情不願地讓人進來。
見顧鸞乖乖躺上床讓自己伺候,孟沉的臉色鬆緩了些,規矩地坐到床邊輕輕扇風。
怕孟沉對自己不軌,顧鸞一開始極力忍耐困意,可涼風習習,蟬鳴催人睡,後來顧鸞連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都不知道了。
顧鸞這一睡就一個多時辰,這期間孟沉一沒停,右手扇風扇累了,就換左手。
……
裏正給孟沉和顧鸞選的拜堂日子是六月十八,也就是五日之後。
這日給顧鸞做好飯,揣十個白面大饅頭等會兒路上啃,孟沉下山去置辦成親要用的東西。
鎖着門,又沒有戶籍和路引,孟沉不擔心顧鸞會偷偷跑掉。
孟沉走後,顧鸞百無聊賴便坐在老棗樹下發呆。
忽然,砰的一聲,身後的院牆上突然跳下個人。
顧鸞嚇了一大跳,回過神來定眼看去,竟然是裏正家的三兒子陸元楓。
孟沉不在家,此人又是翻牆進來,顧鸞防備地拿起倚在淨房牆上的鋤頭,“你想做什麼?”
目光對上顧鸞的那一刹,陸元楓癡了:
面前的女子身量嬌小,只到他的肩膀。身着鵝黃色的紗裙,衣領和腰帶上都繡着粉色的桃花;因爲袖子上挽而露出兩截蓮藕似白得刺眼的玉臂;身量纖細曼妙,高高挺起的胸脯比他已經生過五個孩子的娘還要傲人,那段柳枝一樣的軟腰,他一只手就能握住。
再往上移,是他做夢都不敢想的美貌:
鵝蛋臉,柳葉眉,桃花眸子櫻桃嘴,膚如凝脂,酡顏如醉。
見陸元楓也不說,只一個勁的盯着自己,像是虎狼看到了自己的獵物一般,顧鸞怕他會撲上來,一把扔掉鋤頭,提着裙擺就往屋子裏跑然後將門牢牢拴上。
直到關門聲響起,陸元楓才回過神來追到窗戶邊,“你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只想看看你長什麼模樣,你真美,你比年畫裏的仙女還要美,跟我們這裏的女人一點都不一樣……”
那日聽到了顧鸞的聲音後,接下來的這幾日不管做什麼,那溫柔嬌憨的聲音老是在他耳邊回蕩,夢裏也是,所以他才趁孟沉不在來翻牆的。
“現在你也看到了,可以走了。”這樣無禮放浪的莽漢,顧鸞不想與他有任何交集,於是冷着臉驅趕。
陸元楓卻仿佛看不到顧鸞臉上的嫌棄,湊上前癡癡道:“我也做你的丈夫好不好?”
“你和孟沉是兄弟,你說這種話,就不怕寡廉鮮恥嗎?”顧鸞現在徹底相信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了,孟沉是小人,他的朋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寡廉鮮恥?什麼意思?我聽不懂。”陸元楓一臉疑惑。
顧鸞沒好氣道:“就是說你不要臉!”
聽了顧鸞的解釋,陸元楓更加疑惑了:“這怎麼會是不要臉呢?在我們大魏,每個女人都至少要有四個丈夫,我娘還有五個呢,而且我和大沉哥好的就像親兄弟,他一定會同意讓我也做你的丈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