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之看着突然出現的司夜梟有點懵。
“司夜梟,你怎麼在這?”
司夜梟發覺自己有點沖動了,鬆開拉住沈思之的手。
“你今天怎麼沒來蹭課了?”
沈思之酒清醒了不少,一直看着司夜梟,看到司夜梟有點莫名其妙。
司夜梟不自在的說:“你爲什麼一直看着我?”
沈思之笑了起來:“你想讓我去蹭課?”
司夜梟沒有說話,沈思之接着說:“你想我接着追你?”
司夜梟沒好氣的說:“你有認真追我嗎?”
沈思之喝了點酒,愛情的喜悅加上酒的微醺,人暈乎乎的。
上前抓住司夜梟的衣領,往下拉,踮起腳尖吻上司夜梟的唇。
僅親一下便退後:“現在,我夠認真了嗎?”
司夜梟愣了一下,垂眸看沈思之的唇,拉過沈思之又吻了上來。
這是她第一次嚐到接吻的感覺,唇上酥酥麻麻的,軟軟的,帶有他獨特的味道,心髒跳到自己都快聽到,腦袋空白到飄飄然的感覺。
回到宿舍沈思之還在回味這個吻。
林宛凝說得對,沒嚐過戀愛的味道,大學四年終有遺憾。
她看一下自己的手機清單,滿滿兩頁,都是她當初上大一時立下的。
包括大學要完成的考試,比賽,獎項,旅遊等等。
畢素素也伸腦袋過來看她的願望清單:“喲,剛剛被司少拉走發生不少事啊,那你願望清單都實現後怎麼打算?”
“拿畢業證,回老家繼承老爸的酒店。”
“那你跟司夜梟不是就分隔兩地了?那這樣怎麼結婚?”
“我才幾歲啊想結婚的事。”
剛戀愛就說結婚的事有點早了,她一個獨生女還有家業,這樣的身份很難結婚,所以戀愛的時候先不考慮結婚,除非感情到了或是條件合適。
剛想到老爸,老爸的投喂就到了,點開一看,這個月居然給她打了五萬塊錢的零花錢。
她立馬回電話過去。
“爸,這個月爲什麼給我漲零花錢了?”
“你不是談戀愛了嗎?戀愛經費,出去吃飯記得自己也要買單,不能一直讓男方買單。”
她剛跟老爸說談戀愛就給她漲零花錢了。
“謝謝爸爸。”
有爸爸的經費支持,跟司夜梟談起了很富裕的戀愛。
連續三個月爸爸都給她打五萬塊錢,第三個月突然就不打了,她不至於沒錢,但每次聯系都聯系不到老爸本人,不是秘書接就是阿姨接。
沈思之抱着電話在疑惑。
“奇怪了,爲什麼我爸爸一直不接我電話。”
畢素素擦着毛巾隨口問道:“怎麼了?”
“我已經很久沒跟我爸爸通電話了,每次打回去都是我家阿姨接,不是出差就是開會了。”
“那可能是真的在忙呢。”
“可是以前他多忙知道我來電話都會給我回電話的。”
“你要是不放心周末就回去唄。”
她眼皮在跳,不行她現在就回去。
“幫我點到,我現在訂機票。”
訂了機票就直接去了機場。
司夜梟剛從南城買了巧克力回來,剛想拿給沈思之,結果看到她要回家的信息。
這是現做的巧克力,她周一才回來,到時候也不好吃了。
大老遠買回來只能自己吃了。
這玩意那麼難吃也不知道沈思之爲什麼那麼喜歡吃。
段少南看司夜梟吃也驚訝:“你不是買給你女朋友的嗎,一路上都怕化了,現在怎麼自己吃了?”
“她回家了,剛剛坐飛機走了。”
“爲什麼那麼急,有什麼事?”
着急趕回來,結果人不在,司夜梟突然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趣,意興闌珊的說:“她說她眼皮跳,擔心她爸爸,就飛回去一趟。”
“哈?”段少南不理解,只是眼皮跳就回去,今天才周四,就不能等一天?
蕭韻舟猶豫一下,有些事情不知道該不該說,視線看到角落裏的喬憶熙,躊躇一下還是開口:“司少,你了解過你女朋友嗎?”
司夜梟沒當一回事,他跟沈思之戀愛那麼久了,他不了解沈思之難道蕭韻舟一個外人比他了解。
司夜梟不耐煩的說:“你想說什麼?”
“沈思之接近你,可能抱有目的。”
司夜梟抓住蕭韻舟,拳頭高懸:“你特麼再陰陽沈思之,我就滅了你。”
喬憶熙連忙過來拉住司夜梟:“司夜別沖動,韻舟也是爲了你好。”
段少南也拉住司夜梟:“你先聽蕭韻舟說什麼,那麼多年的兄弟了,別沖動。”
司夜梟這才放下蕭韻舟:“但凡你詆毀沈思之一句,我們兄弟也別做了。”
蕭韻舟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你那麼沖動說明你自己也早有耳聞。”
他確實有耳聞,說沈思之不是什麼大小姐,身上的衣服都是高仿,爲了立大小姐人設買的假貨,只爲了追到他。
段少南也知道這個事,在中間勸和:“漂亮女生身上總是有各種各樣的謠言,你們聽聽就算了。”
蕭韻舟直接攤開講:“聽她老鄉說,她在老家還有男朋友,這次回去,未必是因爲她爸爸。”
司夜梟的拳頭一點都不客氣的砸蕭韻舟臉上。
段少南和喬憶熙立馬上前拉開他們。
“蕭韻舟,把你嘴巴放幹淨點。”司夜梟後面不管蕭韻舟如何說,訂了機票就飛往沈思之的老家。
司夜梟走後,喬憶熙沉默的蹲下給蕭韻舟處理臉上的傷口。
蕭韻舟滿臉的淤青讓喬憶熙心裏忍不住顫動,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情誼,司夜梟居然爲了沈思之動手打了蕭韻舟,而且還是下的死手。
司夜梟的心是不是全是沈思之的位置了,明明他們才在一起幾個月。
連她都覺得沈思之這樣的女生很明媚,討喜。如果沈思之不是有那些謠言,估計連蕭韻舟和段少南對沈思之也有好感。
蕭韻舟看出喬憶熙眼底的落寞:“小熙,爲什麼不開心?”
“因爲你受傷啊,以後別跟司夜鬧矛盾了,有些話還是不要說的好。”
蕭韻舟揉着臉不解道:“可是你不是說沈思之……”
喬憶熙連忙打斷蕭韻舟的話:“韻舟,以後別提沈思之了,司夜會不高興。”
段少南嘴裏嘀咕:“即便沈思之不是大小姐又怎麼了,沈思之真是撈女又如何,人想向上爬沒有什麼錯,爲什麼司少反應那麼大。”
喬憶熙低下頭不說話,因爲那是刻在司夜梟骨子裏的恨,但凡沾一點,都能觸動他最敏感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