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醫館!
張世海震驚地看着陳囂。
當年那次行動只有少數人知道。
不可能走漏風聲。
唯一的可能就是漏網之魚。
“你姓陳?你是陳家的人!”
“所以你今天是來找我復仇的?”
“真是太好了!”
張世海很是興奮。
他相信,只要把陳囂押送到父親面前,自己一定能獲得豐厚的獎賞。
甚至動搖大哥在父親心目中的形象,讓他繼承宏達集團董事長的職位。
“看來張老板的腦袋還算靈光,只是既然知道我是來復仇的,就你們兩個人是不是有點不夠分量啊?”
陳囂輕聲一笑,一眼看出對方的想法。
只是很可惜,雙方的實力差太多了。
“小子,我知道你有點本事,但別以爲你廢了武國梁,就可以目中無人了!”
“武國梁不過勉勉強強靠着藥物達到半步武者,而我腳踏實地,只差一絲契機就能跨入武者的境界,他根本不值一提。”
武者等級中,每一階段的實力都是天差地別,甚至是完全碾壓。
陳囂不過二十出頭,能有多大的能耐,就算打敗武國梁,也最多只是半步武者罷了。
張世海一副看着螻蟻的傲慢表情,對着陳囂搖了搖手指頭:“你!對力量一無所知!”
當最後一個字落下,張世海全身猛然爆出一股強大的氣勢,身前數千斤的紅木茶幾,都被這股力量給震動數分。
這是多麼可怕的力量!
黃毛寒毛都豎了起來,連忙退到了角落。
他又激動又害怕,一臉同情地看着陳囂。
當年,他還是個小混混的時候,就有幸見到張世海的恐怖實力。
張世海去其他酒吧砸場子的時候,面對二十多個練家子,愣是被張世海一人一拳,給秒殺。
沒有一個人能在他手底下走過一招!
從那時候起,他就認定了張世海做老板,甘願做他的馬前卒。
也是憑借着驚人的實力,張世海才能在短時間內擴張到今天的勢力。
黃毛不知道陳氏醫館發生了什麼事,但他知道,陳囂今天一個人來挑戰張世海。
那就只有一個下場。
死!
“小子,我勸你還是跪下求饒吧,不然老板動手了,就有你苦頭吃了!”
黃毛看着陳囂那副自信的模樣,忍不住嘲諷道。
“你叫黃毛對吧,那你應該認識一個叫黃狗的吧。”
“狗哥?你跟狗哥有什麼關系!”
陳囂淡淡一笑:“我把他廢了。”
噗通!
黃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難以置信道:“狗哥是被你廢了的……”
“混蛋,把送你到父親面前時,我要好好地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
張世海臉上的表情,變得陰沉起來,這件事他原本並不打算告訴黃毛,卻被陳囂給爆了出來。
“就憑你那還沒達到武者的實力?”
“你竟然能看出我的實力?不過那又如何,你依舊只是螻蟻,只有被我蹂躪的資格!”
話音剛落。
張世海一步跨出,拳頭上攜着的威勢,席卷而來!
“太弱了!”
陳囂搖了搖頭,緩緩地伸出手,直接對轟過去。
哈哈哈……
張世海內心狂笑,白癡就是白癡,竟然和自己硬碰硬。
難道不知道武者之間的差距,是生死之別嗎!
可下一秒,他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砰!!!
一道沉悶的響聲。
他只感覺自己的拳頭打在了鐵塊上。
整個骨頭都顫動起來!
竟是往後退了一步!
黃毛站在一旁,目瞪口呆,他還是第一次看見被張世海打了一拳還沒有倒下的人。
“只憑這樣的實力,恐怕你連讓我感覺到疼痛的機會都沒有。”
陳囂目光平靜的看着他,緩緩收回手,雙腳一絲一毫都沒動。
“陳囂,你很不錯,我這麼多年都沒遇到過像樣的對手,你算一個。”
“你要不是陳家人,或許我會收你做小弟,但很可惜,我今天必須廢了你!”
咔嚓!咔嚓!
一道炒豆子的聲音響起。
張世海的身形仿佛變大了一些,身上的氣勢竟是拔高了一截。
強大的實力,展露無遺!
“剛才那只是我用來迷惑敵人的實力,現在才是我真正的實力,半步巔峰!”
“就算如此,還是太弱了。”
陳囂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依舊不爲所動,甚至感覺到有些不耐煩。
張世海怒了。
他要廢了陳囂。
“死!”
一陣怒吼,張世海動了。
揮出的拳頭,比剛才還要快還要強大,險些連空氣都撕裂了。
這一拳下去,陳囂必定骨頭碎裂,身受重傷!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陳囂忽然消失在原地。
他還沒來得及驚訝,一道人影就出現在自己身前,肚子上更是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絞痛,仿佛整個肚子都被利刃給切開。
砰!!!
來時快,去時更快。
張世海整個人飛了出去,砸在紅木桌上,印出了一個人形。
“哇……”
他一口噴出濃血,望向陳囂的眼神,難以置信。
一旁等着看好戲的黃毛,兩眼一翻,險些嚇暈過去。
連老板都被他一拳擊敗,這還是人嗎!
“我說了,你太弱了,爲什麼總是不相信呢?”
陳囂蹲在張世海的面前,一臉同情地看着他。
“武者!!!”
張世海感到莫大的嘲諷,但心裏同時又感到無比的震驚。
對方逃亡的那些日子,到底經歷了什麼,竟然變得如此強大!
不過二十四歲,就成爲了武者,就算是與三大武館的天才比較,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啊!
但也僅此而已了!
“陳囂,你以爲你打敗我,就可以復仇了嗎?”
“在我之上的人,比比皆是,你的下場就只有死!”
張世海知道,那位掌握着整個東港,乃至江南省地下勢力的“皇帝”,實力是多麼強大。
別說是武者,後天武者,就連先天武者都替他效力。
陳囂無異於螳臂擋車!
“我的下場還輪不到你來下定論。”
“今天我暫且不會殺你,我要你幫我跟那些躲在後面的人,帶個話。”
陳囂目光冰寒地盯着他,一字一句道。
“告訴他們,我陳囂回來了!”
“三年前陳氏醫館的仇,我會一個接一個的報!”
……
……
浪潮酒吧。
一群紋身大漢,緊盯着行政部一群人,沒有人敢逃跑。
“陳囂,你怎麼還不回來啊!”
從陳囂離開到現在,秦瑤那是坐立不安。
畢竟,陳囂是爲了自己才強出頭的,要是出了什麼事,她良心不安。
“都怪那個陳囂,出什麼風頭,要是把秦瑤交出去,我們怎麼會被困在這裏走不了!”
“就是,這秦瑤真自私,一點都爲大家着想,不就是陪喝酒嗎,有什麼大不了的?這下惹怒了毛哥,事情才會變得這麼麻煩!”
被困得久了,部門裏的同事,都開始責怪起陳囂和秦瑤。
聽着這些抱怨,秦瑤恨不得一人一巴掌,打爛他們的嘴。
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要不是陳囂,那幾個女同事,早就被拉去陪酒了。
“那個陳囂惹怒毛哥,這下死定了,聽說毛哥廢掉的人,沒有一百也就有幾十啊!”
“那也是他活該,誰讓他不自量力?”
“可是他不是說認識毛哥老板嗎,會不會是真的啊?”
“肯定是假的,張老板是宏達集團的二公子,手裏有錢有勢,他一個剛進部門的屌絲,會認識這種級別的人物?”
“臥槽,那他不是……”
“哼哼,敢打着張老板的旗號吹牛逼,絕逼死定了!”
……
“你們說什麼,要不是陳囂,你們早都像蘇揚和林凱一樣躺在地上了!”
秦瑤再也忍受不了他們的閒言碎語,爭辯道。
“呵呵,要不是你和他,我們早都可以走了!”
胡麗莎冷冷鄙視了秦瑤一眼,部長請病假後,部門就屬秦瑤最漂亮,那些男同事都圍着她轉,就連蘇揚的眼裏都只有她。
此時此刻,她恨不得落井下石,狠狠地踩秦瑤幾腳。
男同事聞言連連點頭,也對秦瑤生出不滿,這讓胡麗莎心裏很爽。
“你們!”
秦瑤看着這群人,眼淚都快被氣出來了。
“秦瑤,我看你是喜歡上那個陳囂了吧,嘖嘖嘖,真是一對狗男女,可惜啊……那陳囂死定了,沒準現在就飄在海裏呢!”
胡麗莎眯起了眼,冷嘲熱諷道。
“不是我說你,你嘴巴真的很賤啊!”
忽然一道聲音響起,胡麗莎循聲望去,瞬間傻了眼,驚恐道:“陳……陳囂!”
所有人震驚了。
他怎麼一點事都沒有,這不可能啊!
看到這一幕,蘇揚和林凱如墜冰窖。
早知道陳囂這麼牛逼,竟然真的認識張老板,他們哪裏還敢搞這一出!
秦瑤也愣住了,嘴巴張開成一個O形,一臉驚訝。
“怎麼,我回來很奇怪嗎?對我這麼沒信心?”
“我都說認識這裏的老板了,還聊得挺好的呢,所以誤會就解除了啊。”
陳囂攤開手,對着秦瑤使勁地擠弄眉毛,一副我就是牛逼的表情,要多欠揍有欠揍。
噗……
秦瑤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都被他給逗笑了。
“我們可以走了嗎?”
陳囂玩味地看着黃毛笑了笑。
“當……當然,陳哥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浪潮酒吧就像您的家,隨時歡迎您的回家!”
黃毛嚇得汗都出來了,陳囂的實力太恐怖,他可惹不起!
毛哥剛才叫陳囂什麼?
我沒聽錯吧?
衆人齊齊看向陳囂,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這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象範圍!
那剛才……陳囂可不是都聽見了?
“謝謝毛哥,那我們先走了……”
既然誤會解除,一群人頓時如釋重負,連忙感謝黃毛,但對陳囂卻沒有說半句感謝的話。
秦瑤氣得瞪圓了眼睛。
這群人剛才還諷刺陳囂,現在被救了,竟然連句感謝都沒有!
陳囂不爽地皺了皺眉頭,對黃毛使了一個眼色。
黃毛頓時心領神會,看着這群不知感恩的人,就連他都感到惡心,語氣冰冷道:“走什麼?我讓你們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