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宏偉見林言心還是之前那副清高的模樣,氣更不打一處來。
“你個破鞋,你都被男人那樣了,還怎麼好意思走出家門?”
林言心沒想到趙宏偉上來就罵自己,這輩子她可不會再受委屈了。
村裏邊雖然閒言碎語多,但沒有一個人當着他的面說。
林言心沒猶豫抬手就給了他一嘴巴。
啪~~
聲音格外的清脆。
趙宏偉更沒想到林言心會打他。
捂着臉吼道:“我在我們村都聽說了,你被你們村一個男的又親又摸的,不是破鞋是什麼?”
啪!
林言心反手又給了他一巴掌。
趙宏偉被打的一愣,朝後退了一步。
“我一直把你當成心中的女神,連和說你句話都不敢。
你能讓別的男人那樣對你,我就說你這麼一句破鞋,你就打我,裝什麼清高?”
林言心懶得和他廢話,抬手又要扇他嘴巴。
趙宏偉這回學精了,捂着臉朝後退了兩步,等反應過來,也覺得自己慫。
放下手,拽了拽衣服,挺挺胸。
梗着脖子,“我喜歡你好幾年了,連一手指頭都沒碰過,看你一眼都覺得褻瀆了你。
既然你讓別人那樣對你,爲什麼我不能?”
他像是鼓了極大的勇氣,抬手就要去抱林言心。
林言心錯身躲開,根本沒注意到她身後突然伸過來一個拳頭,直接就打在了趙宏偉的臉上。
這拳打的又快又猛,趙宏偉一個趔趄就趴在了地上。
嘴角明顯破了皮,露着血絲。
趙宏偉抬手擦了一下,“你誰呀?憑什麼打我?你是不是平時也和林言心搞過破鞋。”
林言心本來看清是顧南海,還想攔着點,沒想到這趙宏偉的嘴可是夠毒的,也不再攔。
任由顧南海上去,三拳兩腳就把趙宏偉打的鼻青臉腫,連爺爺都喊出來了。
“爺爺饒命,爺爺饒命,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顧南海看着他那慫樣,拳頭更硬了,又要再打,被林言心拽住。
林言心在顧南海的注視下,照着趙宏偉的褲襠,就是一腳。
趙宏偉疼一翻白眼,人差點厥過去,捂着褲襠裏嗷嗷叫的就在地上打起了滾。
林言心瞪着他,“別讓我再看見你,見一次打一次。
也不要想着去派出所告黑狀,你要敢告,我就告你耍流氓,誹謗。”
顧南海,“滾——”
趙宏偉是真的被打怕了,忍着疼,從地上爬起來,跳着腳往家跑。
林言心擔心趙宏偉倒打一耙,告到派出所,再影響了顧南海當兵的仕途,所以才出言威脅。
顧南海像一頭孤狼,冷冷的盯着趙宏偉的背影。
趙宏偉直到跑遠了,才敢回頭,還是被顧南海的眼神嚇得瑟瑟發抖。
他這人本就是個膽小鬼,也不知道在哪聽了些閒言碎語,就想來占林言心的便宜。
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還被暴揍了一頓。
可一想到顧南海那揍人的狠勁和眼裏的殺意,也只能白挨,根本不敢去派出所報警。
林言心仍然拽着顧南海的手腕,“海子哥,別理會他,我們回家。”
顧南海收回視線,落在自己手腕上,有些舍不得,但仍然扭動手腕掙脫了。
林言心在他掙脫的同時,就鬆開了手。
還不忘關切的問道:“海子哥,你的手沒事吧?打那種人渣幹嘛那麼用力?不值當的。”
顧南海看着林言心,“……你沒事吧?”
林言心搖頭,“沒事兒,不就被他罵了我兩句破鞋,不疼不癢的。
我還打了他兩巴掌,踢了他一腳呢。”
“昨天我救你的時候,確實欠考慮,沒想到……”
林言心連忙制止了顧南海,“海子哥,你不用解釋,我知道那是急救的辦法。
若當時你不那樣救我,也許我這會兒都一命嗚呼了。
我還得感謝你呢,至於嘴長在別人臉上,他們想說什麼說什麼,我根本不在乎。
他說我是破鞋,我就是破鞋了。
我堂堂正正的,有沒有和任何男人做過苟且的事,怎麼就是破鞋了?
你放心,我不會因爲他們的閒言碎語就傷心難過,埋怨你的。”
顧南海張張嘴,接下來的話還是被咽了回去。
說完,率先朝家走,大辮子在身後一甩一甩的。
見顧南海沒追上來,還扭頭揮着手臂,“海子哥,走快點,該做中午飯了。”
說完,步履輕快的走在前邊。
顧南海目光深邃,但又搖搖頭,跟在林言心身後一起朝家走。
兩人前後腳進的門。
顧南海忙了一上午,手上身上都是土,先打水洗手洗臉。
林言心則進堂屋去給顧南海倒水喝。
進門的時候,她眼睛掃了一眼東屋,發現大立櫃門敞開着。
昨天晚上才看的小鐵匣子扔在炕上,也被打開了。
有幾件衣服被凌亂地扔在地上,像是被人隨意丟棄的。
林言心慌忙拐進東屋,先檢查匣子,發現吊墜和兩角五分錢不見了。
除此之外,其他的那些小貝殼小首飾倒還在。
發現吊墜被偷了之後,林言心的心髒漏跳了一拍。
慌忙用意識進入空間,幸好空間還在,那麼多的書籍也都在。
吊墜只不過是認親的一個標志,有沒有都無所謂,反正他也不打算再認回去。
空間對於林言心來說才是最重要的,只要空間在,吊墜就丟就丟了。
她放下鐵匣子,沒撿地上的衣服,而是先查看了一下大立櫃裏邊。
發現少了幾件她的衣服,而且全是去年和今年新做的。
朝着外邊喊道:“海子哥,快來。”
正在洗臉的海子聽到林妍心的聲音,根本不顧擦臉擦手,甩着水就跑進了屋。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海子哥,家裏肯定進賊了。
我剛來的時候就這樣,而且我的吊墜還有錢和衣服丟了。”
顧南海的視線在房間裏掃視了一圈,又到犄角旮旯裏翻找了一遍,發現房間裏沒有人。
看向後窗,見窗戶有鬆動的跡象,他推開窗戶朝後院看,地上的枯草,有被踩過的痕跡。
顧南海扒着窗戶翻身就跳了過去,
顧母從外邊走進來就見林言心趴在窗台上,不知道朝後院看着什麼。
“言心看什麼呢?衣服怎麼扔到了地上?”
“媽,家裏進賊了,海子哥從這兒追出了去。”
顧母聽完,連忙去放糧食的缸裏邊翻找,終於在缸裏翻出個布包,才心有餘悸地拍着胸口。
“幸虧我把錢跟票藏這兒了,要不然也被那混蛋小偷給偷了。
我就出去這麼屁大點功夫,這小偷就摸進家了,真是該挨千刀的。”
顧南海從後窗探進頭來,“媽,您剛才去哪了?走了多長時間?”
“你東院三奶奶長了絕眼,讓我拿針給她釘釘,就去了這麼會兒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