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秀才,那個就按照我剛才說的,以後你就是雜役營的總管。你給我盯着雜役營……”
張凌川聽到何五這話,並沒有急着回應,而是拍了拍韓良的肩膀,再指着野狼口的幾處空地道:“讓他們在這裏建好營寨之後,”
“再將我規劃好的鐵匠鋪子、釀酒坊、制衣坊等等,全都按照我的布局弄好。”
“屬下遵命……”
韓良趕忙彎腰行禮,見狀張凌川則豪氣十足道:“那你好好幹,以後我不會虧待你。”
張凌川說完,目光又落在何五的臉上道:“何五,你去跟廚房的火夫說聲,每天都必須保證兄弟們能吃到糙米粥,還有一個肉菜和一個野菜。”
“老大,這會不會太奢侈了?咱們營裏可只有兩千多斤糙米、一千多斤肉……”
何五咽了口唾沫,立馬露出一臉擔憂道:“可營裏有兩百多號人,這要是每天一個肉菜,”
“還餐餐吃糙米粥,只怕不需小半個月,咱們這些糧食就會被吃得一幹二淨。”
“何五,這些你不用擔心,只管按照我的安排去辦……”
張凌川看着何五回了句,態度卻無比威嚴,不容置疑道:“尤其是糙米粥,一定是筷子放上去不會沉;肉也必須是一大碗,要是辦不到,我軍棍伺候你們。”
“是,老大……”
何五見張凌川說得這麼認真,當下也不再反對,反而站直身子應了句。
張凌川則再叮囑了韓良幾句,接着就離開營地,向穆婉清的軍醫營寨走了過去。
他腳步走得很快,只用了十來分鍾就到了穆婉清的軍醫營寨。只見穆婉清正端着一盆熱水,擰着粗布毛巾在幫葉青芸清理身子。
“你,先出去……”
穆婉清看到張凌川,立馬拉起被單蓋住葉青芸白皙的身子道:“等會再進來。”
張凌川呆愣了一下,立馬拉開簾子出去了,可是簾子落下的那一刻,
他心裏就後悔了,因爲葉青芸真的好白,那個也好大好圓潤啊!
可這麼美的風景,
多看一會不好嗎?
張凌川想到這裏,很快又搖了搖頭,將腦子裏的這些東西全部驅散。
可是過了會,軍醫營寨裏就傳來穆婉清的聲音道:“你可以進來了。”
張凌川哦了聲,隨後拉開簾子走進穆婉清的軍醫營寨,掃了眼床上的葉青芸道:“婉清,她的情況怎麼樣?還能不能醒過來?”
穆婉清卻擰幹毛巾搭在木盆邊緣,轉身端起桌上的陶碗,用勺子舀了勺褐色藥汁輕輕吹涼,喂入葉青芸嘴裏道:“她脈象比昨晚穩了些,但瘀血還堵着心脈,能不能醒全看今晚。”
張凌川哦了一聲,上前看了看葉青芸的臉色,倒是比昨晚好了不少。
穆婉清卻繼續將藥汁遞到葉青芸唇邊喂了些道:“可是我這裏治瘀血的紅花和當歸已經沒了,可能需要你派人去殤門關購買一些。”
“行,我親自去一趟,正好我也有些東西需要去殤門關購買……”
張凌川說完一句,立馬看着穆婉清道:“你這裏還有沒有別的東西需要我購買的嗎?”
穆婉清手裏的勺子一頓,清冷的目光看着張凌川過了半許才開口道:“來,你給她喂藥,我去給你寫張需要采購的藥單。”
張凌川嗯了一聲,伸手去接穆婉清手裏的陶碗,可穆婉清咬着溫潤性感的紅唇,下意識手掌就往後縮。
可張凌川的手卻跟了過去,立馬握住了穆婉清有些冰涼的手,瞬間穆婉清就僵住了,目光朝張凌川看了過來。
當他們目光觸碰在一起的那一刻,仿佛整個世界都停止了。
他們只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至於張凌川卻抬起了手,輕輕落在了穆婉清的臉上。
穆婉清眼神裏閃過一抹異樣的目光,那張絕美嬌豔的臉龐也升起了無限羞澀。
張凌川看着眼前如此嬌羞的美人,只感覺大腦一片空白,低頭就向她那溫潤性感的紅唇吻了上去。
一抹柔軟幽香的芬芳,讓張凌川的大腦徹底陷入空白,瞬間雙臂不由自主地就抱緊了穆婉清。
張凌川除了能感受到嘴唇間的吻,腦袋已經徹底陷入一片空蕩蕩,只感覺飄飄忽忽的頭重腳輕。
可一個幾乎窒息的深吻過後,懷裏的穆婉清已經軟得仿佛像一灘春水,眼睛也柔情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張凌川則看着眼前的美人兒,伸手將她手裏的陶碗放在了一旁,接着用力就將其抱入了懷裏。
“嗯,等下……”
穆婉清感受到張凌川目光的熾熱,立馬就嬌羞的低吟道:“不可以在這裏,裏面還有一間屋。”
張凌川哪管這麼多,霸道地就將穆婉清抱入懷裏,用力吻住了她的唇,接着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之後,
穆婉清蜷縮在張凌川的懷裏,露出肌膚白皙的香肩。春筍般的玉指則在張凌川的胸口輕輕畫着圈,眼神裏流露出的柔情目光,仿佛能將張凌川融化掉。
“婉清,你真美……”
張凌川抱着懷裏的穆婉清,手掌輕輕從穆婉清香肩劃過,落在她胸口道:“皮膚更是仿佛能掐出水來,你這是怎麼保養的?”
“討厭,還說人家……”
穆婉清玉指輕輕劃過張凌川胸膛上的肌膚,感受着那細膩的柔軟感,立即撅着嘴好奇地問道:“你看你身上的肌膚,我感覺比我的都要好。”
“你這是怎麼做到的?難道你也跟我一樣,長期泡藥浴?!”
“這個不告訴你……”
張凌川緊緊抱着穆婉清,翹着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道:“除非你親我一下。”
穆婉清卻哼了聲,賭氣地就側過了頭。至於張凌川,卻輕咬住了穆婉清粉嫩的耳垂,瞬間穆婉清鼻息間就發出了一聲輕輕的低吟。
張凌川聽着穆婉清的低吟,再聞着她身上那股濃鬱的藥草味,瞬間又被勾得心猿意馬起來。
可就在他準備再大戰一場的時候,突然營帳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並且還有何五的叫喊聲道:“老大,不好了!”
“外營的邊軍爲了糙米粥,跟麻六他們打起來了,韓秀才和武青雲攔都攔不住!”
“反了天了!草……”
張凌川臉色一沉,立馬罵罵咧咧地起床,然後將衣服穿好,囑咐穆婉清好生照看葉青芸,
操起桌上的環首刀,立馬就沖出了軍醫營寨,怒氣沖沖地跟着何五快步往營地趕。
他剛到營地,立馬就見十來個邊軍扭打在地上,糧袋被扯破,糙米撒了一地。
韓良他們急得滿頭大汗,卻攔不住這群紅了眼的邊軍。
張凌川見狀,猛地拔出手中的環首刀,用力一刀砍在木桌上道:“都給我住手!誰要是再打,我就剁了他!”
張凌川一聲大喝響起,聲如驚雷般炸響,瞬間就讓打架的邊軍們猛地一怔,紛紛停下手來。一個個都看到了張凌川陰沉的臉,下意識地低下了頭。
“麻六,怎麼回事?”
張凌川走到糧堆前,看着散落的糙米,又掃過衆人撕打後的狼狽樣子,立馬語氣冰冷道:“怎麼跟邊軍兄弟打起來了?”
“老大,他們鬧事……”
麻六一臉淤青,捂着被打得起了紅腫的眼眶道:“而且砸我們的碗,搶我們喝的粥,兄弟們看不慣,所以跟他們打起來了。”
麻六的話音剛落下,立馬就有一個滿臉橫肉的邊軍伍長梗着脖子站了出來道:“張屯長,我們也不想在你們這裏鬧事,只是你們這差別對待太大了。”
“這雜役都能喝糙米粥,還有野菜和肉搭配,可我們卻只能喝這種飄着野菜葉子的清水湯,這誰受得了?”
“草,馬二狗……”
麻六看着馬二狗碗裏那能看得到底的清水湯,立馬氣惱地說道:“你以前在我們這裏不都是吃這種嗎?”
“再說了,能給你吃這種,我們已經夠仁義了,因爲你們來我們這裏一直都是蹭吃蹭喝。”
“還有你們營欠我們的軍糧,至今都還沒補齊呢!”
“我不管……”
馬二狗梗着脖子道:“你們有肉吃,我們憑什麼不能吃?大家都是邊軍,憑什麼差別這麼大?”
“夠了!別吵了……”
張凌川見麻六他們吵着又要動手,立馬抬手打斷他們道:“從今天起,你們來我們這裏也可以吃肉,但是必須要給錢,不給錢,野菜清水湯都沒得喝。”
“還有夥房的兄弟們,以後這些爺咱們不伺候,不過可以重新給他們建座廚房。”
“他們想吃什麼自己過來做,我們這裏不再伺候,要不然別怪我手中的刀不客氣。”
張凌川這句話說完,霸氣地抬手一刀就砍下了小半塊桌角。
馬二狗聽到張凌川這話,幾次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又無從出口,因爲當他對上張凌川那不怒自威、宛如一尊殺神般的目光時,
他莫名地就慫了,因爲那眼神實在是太森寒,僅僅對上一眼就讓他感覺頭皮發麻、心裏發涼。
實際上,馬二狗手下的那群邊卒也被嚇到了,因爲即使是第一次和張凌川如此正面交鋒,
可他們也非常清楚,
張凌川絕對是那種說得出就做得到的人,因此再也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吵鬧。
“行了,把這裏收拾下……”
張凌川並沒有多做糾結,揮手間就將手中的環首刀收入刀鞘道:“有錢的留下在這裏吃肉,沒錢的就滾出去吃土,我們這裏以後不再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