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一聽易中海說這話,立刻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滿,她扯着嗓子嚷道:“哼,沒錢那是他傻柱活該,這怎麼還能怪到別人頭上呢?他一個大小夥子,沒錢他怎麼就不知道想辦法多掙點錢呢!至於說沒人張羅說媳婦那能怨誰呀?那不是還得怨他那個不着調的爹何大清嗎,他更怨不着別人了。”
易中海見狀,眉頭微皺,他對賈張氏的態度有些不滿,但還是盡量保持着平和的語氣,連忙勸道:“老嫂子,你這話可就不對了。柱子平時可是沒少給你們家幫忙,你怎麼能這樣說他呢?而且我也聽說了,東旭還向柱子借了不少錢呢。這要是讓柱子知道你在背後這樣議論他,他心裏得多難受啊。”
就在這時,原本一直沉默不語的一大媽,猛地抬起頭來,插進話頭說道:“可不是嘛,東旭啊,你可不能總是這樣找柱子借錢了。你看看,柱子他都這麼大個人了,還得養活妹妹,他的日子本來就過得緊巴巴的,哪裏還有多餘的錢借給你呀?而且啊,他也該爲自己的將來打算打算了,總不能一直這樣單下去吧,也真是該考慮考慮娶媳婦的事兒了。”
一大媽的話音剛落,賈張氏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嗖”地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她瞪大眼睛,滿臉的不高興,尖着嗓子反駁道:“喲,東旭他師娘,你這話說得可真讓我不愛聽啊!我家東旭找傻柱借錢又怎麼啦?他又不是不還!再說了,這可是傻柱自己追着我們家東旭,非要把錢借給他的呢,我們不借他的錢,他還不樂意呢!”
一大媽顯然對賈張氏的說法嗤之以鼻,她的臉色愈發凝重,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賈張氏,你這不是睜着眼睛說瞎話嗎!什麼叫柱子追着東旭非要借錢給他啊?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一大媽頓了頓,接着說道:“是,我可清楚地記得,有一次是柱子看到棒梗在那裏哭鬧不休,非要吃糖,柱子心疼孩子,而東旭又說自己手頭緊沒錢,所以柱子才好心主動借錢給他的。那還不是因爲柱子覺得他和東旭關系好,才會這麼做嘛。”
她越說越激動,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但你們可不能把這當成理所當然的事情啊!每次柱子一發工資你們就跑去借錢,而且借了錢之後還從來都不還,這像話嗎?”
賈張氏雖然心裏也清楚易大媽說的都是事實,但她向來就是個不講理的人,哪怕知道自己理虧,也絕對不會輕易認輸。只見她雙手叉腰,扯開嗓子大聲喊道:“我就這麼說了,咋啦?本來就是傻柱非要借給我們家東旭的,你說不是他主動那你就拿出證據來。”
易中海眼見着場面就要失控,連忙站出來打圓場,他高聲喊道:“好啦好啦,你們兩個怎麼還吵起來了,你們一個東旭的娘,一個東旭的師娘,都是一家人,吵成這樣子丟不丟人。即便不說這層關系,就是一個院兒裏的老鄰居了,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也不能吵成這樣。”說罷,他轉頭看向易大媽,略帶責備地說道,“你呀也少說兩句吧,這畢竟是咱老嫂子。”
緊接着,易中海又把目光投向賈東旭,語重心長地囑咐道:“東旭啊,聽師傅一句勸,這兩個月你就先別去找柱子借錢了,也讓他手裏能有倆閒錢兒,這麼大個小夥子了手裏一點兒錢沒有也不是那麼回事兒,等過段時間看看柱子的情況再做打算吧。”
賈東旭雖然有些不甘心,但他不敢太違背易中海的意思,自己還得在人家手底下混飯呢,低着頭輕聲應了一句:“知道了,師傅,我這段時間不找他借了。”然而,一旁的賈張氏卻似乎還不肯罷休,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
易中海見狀,狠狠地瞪了賈張氏一眼,那嚴厲的眼神讓賈張氏瞬間閉上了嘴巴,把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易中海心裏很清楚,賈張氏肯定還是心有不甘,於是他決定把話說得更直白一些,讓賈張氏徹底無話可說。他看着賈張氏,毫不客氣地說道:“老嫂子,你也就別再嘴硬啦!咱們這院子裏,誰不知道每次都是東旭去找柱子借錢,而且借了錢之後從來都沒有還過啊!”
賈張氏被易中海這麼一說,頓時有些心虛起來,但她畢竟爲人強勢,平時無理都要強占三分,哪裏肯輕易認輸,何況自己這次可是有理的,於是她梗着脖子反駁道:“老易,你也別光說我們家啊!你自己每個月不也都要從傻柱手裏拿走十塊錢嗎?你別以爲我不知道!在這件事兒上,咱們誰也別說誰!”
賈張氏這話瞬間讓易中海的臉色漲得通紅,他萬萬沒有想到,自以爲神不知鬼不覺的事情,竟然被人發現了,他當時還特意叮囑傻柱,說這是爲傻柱好,自己不是要他的錢只是幫他存着,等他娶媳婦的時候就給他,這個事兒雖然自己是在好事兒但也千萬不能給別人說,以免引起別人的誤會。何雨柱當時也答應了。
易中海相信依照傻柱對自己的尊敬勁兒,他肯定不會告訴別人!沒想到這件事兒還是被人知道了,更讓他感到尷尬的是,今天捅出這件事兒的人,竟然是賈張氏!就賈張氏的大嘴巴,既然她知道了,那不就相當於全院兒人甚至這一片兒的人都知道了。
易中海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着內心的不安和尷尬,強裝鎮定地對賈張氏說道:“老嫂子呀,你這都是從哪兒聽來的胡言亂語啊?這話可不能這麼隨口亂說啊!”賈張氏鼻子“哼”了一聲,表示了對易中海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