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嬤嬤說的直白,蕭晗煙也禁不住偏過頭紅了臉。
沈卿塵輕咳一聲:“勞嬤嬤回去告訴母後,就說孤知道了。”
“是,殿下,奴婢告退。”
有了皇後娘娘的話,東宮上下又忙活起來,上一次布置東宮還是太子沒醒來的時候,衆人心裏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現在都是喜氣洋洋的,只要殿下與良娣恩愛,眼下就是最重要的。
忙活一日,到了晚間,蕭晗煙又穿着紅色嫁衣端坐在床上,頭上蓋着大紅的蓋頭。
蕭晗煙心裏有些忐忑,當初穿着大紅是皇後娘娘下令爲了增添喜氣,今日皇後娘娘只說補齊剩下的儀式,除了與太子圓房,還剩下什麼?
可卻又給她準備嫁衣,連太子都不曾說什麼,她只好再次穿上,等着沈卿塵來掀開蓋頭。
其實這些禮數對她來說都是不合適的,皇後娘娘也只是看在沈卿塵確實已經醒來的份上,才縱着東宮的人這樣行事。
“殿下,請掀蓋頭。”青黛侯在一旁,笑盈盈的。
沈卿塵還有些緊張,拿刀劍拿習慣了的,現在拿着喜稱,竟有些發抖。
青黛差點忍不住笑了,好在憋住了。
沈卿塵掀開蓋頭,就看到一張嬌豔欲滴,勝似出水芙蓉的小臉。
那雙霧蒙蒙的美眸正羞怯的看着他,飽滿嬌潤的紅唇輕啓:“殿下……”
兩位主子眼神纏綿,青黛輕輕揮了揮手,殿內的人這才退下去。
一下子變得安靜,沈卿塵挨着蕭晗煙坐下來,今日他也穿的一身紅色,襯的他矜貴又高不可攀。
平日主動的蕭晗煙也乖巧的坐在那裏,沈卿塵俊眉輕擰,扭頭看到含羞帶怯的蕭良娣,他內心才緩緩火熱。
這種時候,他也說不來其他哄人的話,只沉聲道:“安置。”
平日裏兩人都是相擁而眠的,今日正式起來,竟有些扭捏。
沈卿塵躺下後,遲遲不見蕭晗煙依偎進他懷裏,他蹙着眉頭:“還不過來?”
蕭晗煙:“……”
夜夜依偎着他,倒真給他搞成習慣了。
“殿下,妾……先更衣。”蕭晗煙緩緩解開腰帶,衣裙順着滑落。
沈卿塵眼神一頓,他已經和衣躺下,都忘了脫了。
坐起身,快速脫掉繁復的衣裳,一把拉過蕭晗煙一同躺下:“麻煩。”
蕭晗煙被他硬邦邦的胸膛撞的小臉發痛,她忍不住眼睛酸澀:“殿下……妾哪裏惹您生氣了?”
沈卿塵低頭看去,他的蕭良娣淚眼朦朧又委屈的看着他。
“真是嬌氣,孤又沒用力。”他忘了對他來說正常的力度,對蕭晗煙卻是受不住。
好歹也是洞房花燭夜,太子也絲毫不憐惜人。
蕭晗煙低着頭抽抽噎噎的。
“哭什麼?”沈卿塵頭大。
“殿下,今夜可是良辰美景……您凶什麼?”
還有,他還是只打算與往日一樣相擁而眠,什麼都不做嗎?
難道躺那麼久,真的躺壞了?
聽出她話裏的意思,沈卿塵眼神一頓,身體有些躁動。
“殿下……妾不是着急……養好身體最重要,明日妾就讓太醫過來……”
“閉嘴。”
太子殿下聽不下去了,白日裏在馬車上就在質疑他,現在還敢如此大言不慚。
不給她點教訓看看,他堂堂太子殿下的威嚴在哪裏!
蕭晗煙頓時閉嘴,不敢直視沈卿塵快吃人的眼神。
“蕭良娣,孤要罰你。”
沈卿塵翻身覆上來,高大的身軀籠罩在上方,蕭晗煙縮了縮脖子,書中的男主都是戰鬥力杠杠的,一夜七次郎都不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