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瑾站了起來,深鞠一躬:“感謝姑娘的救命之恩,若是沒有你的及時救助,瑾可能就回不來了。
姑娘還不顧個人名節,感謝大義。”說完耳朵紅了幾分。
南宮瑾今年16歲,還沒有成家,因爲身體一直不好,可能也是怕耽誤別人家的姑娘吧,雖然有許多媒人上門提親,都被他婉言拒絕了。
一直潔身自好,身邊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伺候的一律是小廝。
“還有最近的傳言,對於姑娘的影響很大,我已經發過公告了,讓貼在城牆顯眼的位置上,還姑娘一個清白,這是瑾的失誤。”
秦明月心想:翩翩公子,溫潤如玉,這才是絕世好男人的典範,既然來了,看看吧,到底他的身體是怎麼回事。
“瑾公子,上次給你治病倉促之下,多有冒犯,還請海涵。
麻煩伸出手來,我先給你仔細把把脈!”
秦明月兩指放在他的手腕上,斂氣凝神認真把脈。
南宮瑾則仔細打量着秦明月,感覺這個姑娘跟以往的氣質,大不相同。
他的母親和秦淑儀的母親是親戚,所以,小的時候兩個人也見過幾次。
前幾天發生的事情,還以爲她要糾纏不休呢,沒想到她連提都沒提。
南宮瑾都做好了推辭的準備了,因爲身體羸弱,不敢誤卿卿終身。
結果自己連施展的機會都沒有,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要不是臉上那塊標志性的胎記,他還認不出是她了。
只不過,現在臉上有一只飛舞的蝴蝶落在花上,看起來倒是有一種別樣的魅惑,再加上她現在認真的樣子,有一種獨特的魅力。
秦明月望聞問切了一番,發現還真是先天性心髒病,在前世也許可以手術治療,但是現在只能循序漸進,徐徐圖之。
“瑾公子,你這是先天心髒弱症,不能完全根除,只能靜養,切忌大喜大悲,戒驕戒怒。
我先給你開一些湯藥,隨後再輔以針灸、藥浴,雙管齊下,效果更佳。
一個月以後看看效果,再調整藥方,出門的話一定不要忘了隨身攜帶救心丸。”眼神清澈,一片醫者仁心。
“我記得了,姑娘隨便開藥方,一定謹遵醫囑。”
秦明月把藥方給了小竹子下去煎藥。
“找一個安靜的房間,我要給公子行針,疏通一下經絡。”
“好的,請跟我來。”南宮瑾在前面引路。
兩個人來到了南宮瑾的房間,南宮瑾吩咐手下:“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都在外面等着!”
秦明月拿出自己的醫藥包,打開拿出一排銀針。
“南公子,需要把上衣脫掉,露出上半身,平躺在床上。”
南宮瑾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秦明月畢竟是一個還未出閣的小姑娘,萬一傳出什麼不好的話,對她的名聲會有影響。
可是,那天她都能從鬼門關把自己救回來,說明醫術絕對精湛。
那天的情況,即使是太醫院的李院正都不一定能有回天之術。
秦明月看他遲遲沒有動作:“醫者仁心,我只是一個女大夫,恰好能治療你的病症,僅此而已。
雖然不能有把握徹底治愈你,但是只要好好將養着,活個四五十歲,還是沒問題的。”
南宮瑾這才下定決心,慢慢地脫掉外衣,搭在屏風上,躺在了床上。
秦明月坐在床前的凳子上,他的皮膚透着一種不見天日的冷白,腰肢卻看起來勁瘦有力。
秦明月抽出銀針,找好穴位,一個又一個扎了上去,內關、膻中、心俞、郄門、神門。
南宮瑾身上插着銀針,只感覺一陣微痛,接着呼吸就順暢了不少。
秦明月一臉嚴肅,“以後我每三天過來給你施一遍銀針,先一個月看看效果,每次半個時辰,然後拔掉銀針。
藥浴其他的你自己準備着,用量用法我都跟小竹子說了。”
南宮瑾客氣地說道:“麻煩姑娘了。”
秦明月推門出去,對小竹子說道,“一會半個時辰後給你家公子拔針,我先休息一會。”
“多謝姑娘,您去房間裏休息一會!”
“不用,這個竹林的景致就不錯,我去溜達溜達。”
可能小竹子的名字由來在這裏吧,這個南宮瑾取名字也真是一點不浪費腦細胞!
說完,小竹子就準備了上好的碧螺春和各色的糕點、水果放在了涼亭裏。
現在是清秋時節,秦明月坐在涼亭裏,手裏拿着一個翠梨,咔嚓咔嚓,口口爆漿。
“水分真足,這個好吃!春花,你也嚐嚐!”
好東西要學會分享,獨樂樂不如衆樂樂。
看着眼前的竹林,她突然又詩興大發了: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邊說還邊比劃,攪得落葉翻飛。不錯,又是盜版,反正作者也打不死我。
“小姐我太崇拜你了!”
春花這個小妮子太可愛了,頭號粉絲。
南宮瑾在屋子裏閉目養神,聽着外面的嘰嘰喳喳,自己的院子好像從來沒有這麼熱鬧。
他本人喜靜,所以幹活的小廝們都是輕手輕腳的。
沒想到她治病的時候一臉嚴肅,私底下這麼跳脫。
還以爲離得很遠別人聽不到,可是對於武功高手來說,卻聽得一清二楚。
那首詩也是聞所未聞,她竟有這樣的風骨?一年多不見,真是變化很大!
時間到了,秦明月進到屋子裏拔掉銀針,幹脆利落,南宮瑾才慢吞吞地把衣服穿上。
這個古人可真是,前世大街上,燒烤攤上遍地都是赤膊大漢,可惜都是大腹便便,姐姐都不愛看。
這個,愛看!
臨走前,小竹子遞給春花一籃子沉甸甸的翠梨。
“看着姑娘愛吃,一點心意,自己莊子裏種的,不要嫌棄。”
只要能把少爺治好,天上的月亮都能想招給姑娘夠下來,一定要投其所好,他心裏暗暗想。
秦明月咧開嘴,笑嘻嘻地:“你小子上道,過幾天見!”
說完就和春花一起溜溜達達回府了,沒錯原路翻牆返回了。
“嘶”一聲響亮的口號過後,從犯墨白就站在了牆裏,準備接應,助跑。
“啊!”秦明月從上面奔襲下來,墨白跑了過去,接住她就立馬放了下來。
自從上次救了南宮瑾後,就感覺墨白沉默了許多,也不怎麼搭理自己了,到底怎麼回事?
秦明月滿臉問號,算了,不想那些了,太傷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