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會來嗎?”
她看着眼前的蘭花聲音很輕,聲音帶着些許期待跟忐忑,完全是等待心上人的少女模樣。
“他一定會來的吧?哀家的花...可都等着他來照料呢。”
“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覺得本宮這樣穿,有些太...太刻意了?”
陳生站在陰影裏,聽着這些純真又大膽的低語,心裏只覺得荒謬。
【呆鳳圖蕭疏雨激活進度(45/100)】
讓陳生意外的是只是一夜不見,這進度就提升至這麼多了,他可什麼都沒做啊,莫不是這太後在自我攻略?
“太後娘娘。”
陳生開口,聲音不大,蕭疏雨的身子卻猛的一顫。
她像只受驚的小鹿轉過身,看到是陳生,臉上先是一慌,接着是藏不住的巨大歡喜。
“你...你來啦。”她聲音帶顫,眼神亮晶晶的,裏面全是星星。
陳生抬起頭,近距離的打量這位年輕太後。
她比月光還美。
肌膚勝雪,五官精致的好比畫中仙。
特別是那雙眼睛,眼波流轉,有種不諳世事的純真跟深宮養出的幽怨,混成一種能讓任何男人心搖神奪的獨特魅力。
她好像有點緊張,不敢直視陳生的眼睛,目光飄向旁邊的蘭花,強行找話說:“你...你看看,這些月下美人,是不是又比上次精神了些?”
陳生順着她的目光看去,點頭:“娘娘天生慧質,對花草有非凡靈性,照料的自然極好。”
“哪有,都是你的功勞。”蕭疏雨被他誇的臉頰微紅,眼中笑意更濃,“對了,哀家讓你來,就是想讓你再幫哀家看看,這幾株新品種,該怎麼養才好。”
陳生依言上前,拿出專業花匠的姿態,仔細端詳那幾盆蘭花,耐心的講解澆水跟施肥的要點。
蕭疏雨就站他身側,好像在認真聽,但一雙美目卻一直沒離開過陳生的側臉。
月光下,他專注的神情,挺直的鼻梁還有那緊抿的薄唇,無一不讓她心跳加速,口幹舌燥。
蕭疏雨看癡了,她癡的不是花,是眼前這個男人。、
【呆鳳圖蕭疏雨激活進度(50/100)】
“好了。”陳生站起身。
“啊...好,真好!”蕭疏雨回過神,一雙美目癡癡的望着他,“你的手可真巧。”
她慌亂的想找別的事掩飾自己的失態,目光落在陳生的衣服上,忽然眼睛一亮,找到了一個絕佳理由。
“哎呀,”她故作嗔怪的輕呼一聲,“你看你,剛才擺弄那些花草,衣裳上都沾了塵土。”
陳生低頭一看,袍角確實沾了點泥星。他不在意的笑:“無妨,下人不在意這些。”
“那可不行!”蕭疏雨的語氣卻異常堅決,有種不容置喙的威嚴,“你可是哀家請來的貴客,而且...而且這些花兒都嬌貴的很,被塵土驚擾了,開了敗了,我會心疼的。”
這理由實在有點牽強,但從這位天真太後口中說出,卻又顯得理所當然。
不等陳生回應,蕭疏雨竟大膽的上前一步,輕輕拉住他的手腕。
她的指尖溫潤柔軟,帶着一絲微涼,碰到陳生皮膚的瞬間,讓他全身都僵了一下。
“走,隨我來。”蕭疏雨臉頰滾燙,心跳如鼓,但拉着他的手卻異常用力,生怕他跑掉一樣,“哀家寢宮裏,正好有幾件新衣,你先換上。”
陳生腦子“嗡”的一聲。
去太後的寢宮?!換衣服?!
這已經不是逾矩了,這是在玩火!
“娘娘,萬萬不可!!”陳生立刻試圖掙脫,“微臣身份卑微,怎敢...”
“我說可以就可以!”蕭疏雨打斷他,語氣裏有種任性的執拗,她轉過頭,那雙水汪汪的眼睛裏竟泛起委屈的霧氣,“難道...你嫌棄哀家?”
陳生頓時啞口無言。
他看着她那副要哭出來的模樣,知道自己根本沒法拒絕。
這位太後,雖然貴爲國母,心性卻單純的跟個孩子一樣,行事全憑喜好,根本不考慮後果。
就這樣,陳生幾乎是被蕭疏雨半拉半拽的,穿過花園又走過長廊,來到一座彌漫着濃鬱檀香跟女子體香的宮殿前。
這裏,是太後的寢宮。
殿門前的宮女看到太後拉着一個陌生男子的手回來,一個個驚的目瞪口呆,卻又不敢多問,只能低下頭,假裝什麼都沒看見。
陳生心裏警鈴大作,一個寡居的太後,深夜把一個陌生男人帶進自己的寢宮,這要是傳出去,他有一百個腦袋都不夠砍。
可蕭疏雨根本不給他拒絕的機會,直接把他拉了進去,還反手關上了沉重的殿門。
“砰”的一聲,隔絕了外界的一切。
寢宮內燃着溫暖燭火,陳設極盡奢華。空氣中那股胭脂跟少女體香混合的味道更濃鬱了,幾乎能讓人醉在裏面。
“快,把衣服脫了。”蕭疏雨拉着他走到一面巨大屏風後,指着一套疊放整齊的嶄新絲綢衣物說道。
陳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娘娘,萬萬不可。”
“有什麼不可的?”蕭疏雨見他不動,竟主動上前,踮起腳尖,伸出小手去解他衣領的扣子。
她的指尖冰涼,帶着微微顫抖,每一次不經意的觸碰,都成了一簇火苗,點在陳生的皮膚上。
他能清晰的聞到她身上傳來的如蘭似麝的幽香,甚至能感覺到她微促的呼吸噴灑在自己脖頸間。
氣氛,瞬間變得無比曖昧。
陳生一把抓住她作亂的小手,沉聲說:“娘娘,請自重。”
被他抓住手,蕭疏雨身體又是一僵,接着整個人像是被抽幹了力氣,軟了下來,俏臉紅的快要滴出血。
“我...我只是怕你弄髒了我的花。”她小聲辯解,聲音細若蚊蚋,聽起來更像在撒嬌。
【呆鳳圖蕭疏雨激活進度(60/100)】
陳生心裏一驚,進度又一次提升了,這孤寡太後究竟有多寂寞難耐啊!
面對這樣一位天真又大膽的深宮貴婦,他實在不知該如何應對。最後,他只能自己動手,迅速換上那套絲綢衣服。
當她看到換上新衣的陳生時,眼睛瞬間就直了。
素色的長袍更襯得他身姿挺拔,氣質卓然,少了幾分江湖人的凌厲,多了幾分世家公子的溫潤儒雅。
他靜靜地站在那裏,就像一塊溫潤的美玉,散發着致命的吸引力。
“真……真好看。”蕭疏雨由衷地贊嘆道,聲音裏滿是癡迷。
陳生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只能拱手道:“謝娘娘賜衣。”
“不……不用謝。”蕭疏雨回過神來,臉頰微紅,連忙轉移話題,指着不遠處的一張鋪着宣紙的畫案,“你……你過來看看。”
陳生走過去,只見畫案上鋪着一幅剛剛完成的畫作。
畫上是一叢蘭花,只是……畫工實在不敢恭維。那線條歪歪扭扭,墨色也深淺不一,與其說是花,不如說是一攤打翻的墨汁。
“你瞧,我畫的蘭花,好看嗎?”
陳生嘴角抽了抽,卻見蕭疏雨滿眼期待的望着自己。
“栩栩如生。”陳生面不改色的說。
“真的嗎?”蕭疏雨的眼睛瞬間笑成了兩彎月牙。
這句在她聽來毫無誠意的誇獎,從陳生口中說出,卻比任何天籟之音都要動聽。
她又小心翼翼的從旁邊拿起另一幅畫卷,這一次,她的臉更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