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看,我說學會了吧?”陳生笑嘻嘻道。
龍月心被他這句話噎的俏臉一紅,不服輸的勁頭頓時上來。
她咬着銀牙:“劍法通了,算你厲害!可刀法呢!你敢說也一看就會?!”
說着,她又取來一本刀譜,扔給陳生:“這是奔雷刀法,有本事,你也給本王學會了!!”
陳生接過刀譜,快速翻閱一遍,拿起一把木刀,閉目站立片刻。
再睜眼時,他整個人氣勢都變。
一刀劈出,隱隱有風雷之聲!
奔雷刀法以剛猛霸道著稱,陳生演練起來,刀刀勢大力沉,虎虎生風,跟方才的靈動劍法判若兩人。
龍月心徹底說不出話,看着那個在場中肆意揮灑刀法的男人,心中除了震驚,還生出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欣賞跟好奇。
“太簡單。”陳生練完,搖搖頭,一臉的意猶未盡。
這幾個字,徹底點燃龍月心心中的好勝之火。
“紙上談兵算啥本事!來,與本王實戰對練!”
龍月心嬌喝一聲,提劍便上,這一次,沒有絲毫保留。
劍光霍霍,直刺陳生。
陳生笑着舉起木劍相迎。
兩人頓時戰作一團。
龍月心的劍法靈動飄逸,如同月下仙子,而陳生則大巧不工,一力降十會。
對戰之中,身體的接觸在所難免。
龍月心的劍被陳生格開,身體因慣性前沖,柔軟胸脯幾乎要撞上他堅實胸膛,她急忙一個旋身,鼻尖卻擦過他臉頰,一股淡淡的男子氣息竄入鼻腔,讓她心跳漏了一拍。
陳生一招蟒翻身,欺近她身側,手臂擦過她纖細腰肢,那驚人的彈性觸感讓他心頭一蕩。
兩人越打越快,劍來劍往,身影交錯。
香汗順着龍月心鬢角滑落,浸溼衣襟,勾勒出完美的曲線。
她越打越心驚,發現陳生對龍蟒劍法的理解在實戰中飛速提升,甚至開始反過來壓制她!
就在龍月心氣急敗壞,準備使出壓箱底絕技時,異變陡生!
陳生眼神瞬間變得無比銳利,猛地棄劍,一把狠狠摟龍月心入懷,腳下發力,向側方撲出去!
“你幹啥!!”
龍月心又驚又怒,以爲陳生要輕薄自己,正要發作,耳邊卻傳來“噗”的一聲悶響。
一支通體烏黑的箭矢,擦着陳生剛剛站立的位置,深深的釘入後方木樁裏,箭尾兀自顫動不休,發出嗡嗡的聲響。
有刺客!
直到此時,負責在外圍護衛的陰陽雙煞才察覺危險,厲喝的追了出去。
龍月心整個人僵住,看着那支毒箭,後背一陣發涼。如果不是陳生,此刻的自己,恐怕已經……
她下意識的看向緊緊抱着自己的男人,卻發現他眉頭緊皺,左臂衣袖上,一道口子正在慢慢的滲出黑色血液。
“你受傷了?!”龍月心驚呼出聲,語氣裏滿是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焦急跟關切。
“無妨,只是被箭上的毒氣擦一下。”陳生鬆開她,面色如常。
龍月心看着手臂上那片迅速變黑的皮膚,心中又急又亂。
她一方面震驚於陳生的感知能力如此恐怖,連陰陽雙煞都未能提前預警的刺殺,他卻能瞬間察覺;另一方面,則是對他奮不顧身相救的感激,以及他傷勢的擔憂。
“不行!!必須馬上解毒!!”龍月心當機立斷,不顧陳生反對,強行拉着他上了王駕,“回我府上!!本王去叫太醫!!”
陳生拗不過她,只好任由她帶自己回了親王府。
……
親王府內,氣氛緊張。
太醫緊急召來,爲陳生診斷傷勢。一番望聞問切之後,老大夫面色古怪的對龍月心躬身稟報。
“殿下,這位公子所中之毒,是一種……一種極爲罕見的西域奇毒,名爲焚情。”
“焚情?”龍月心蹙眉。
“是的,”老大夫擦了擦額頭的汗,“此毒不傷性命,但會引動人體內最原始的欲望,使人如烈火焚身,燥熱難耐。唯一的解法,便是……便是陰陽調和,發泄出毒力便可。”
龍月心瞬間明白陰陽調和是啥意思,一張俏臉頓時紅到耳根。
她揮退太醫,看着床上氣息開始粗重的陳生,內心無比糾結。
救命之恩,不能不報。可這解毒之法……
龍月心別過頭去:“本王……可以幫你找個女人來。”
陳生聞言,苦笑一聲,強行壓下體內升騰的燥熱,沉聲:“多謝殿下好意,但我能扛得住。給我一間靜室,運功逼毒即可。”
看着他額頭滲出的汗珠跟堅毅眼神,龍月心不知爲何,心中生出一絲不忍。
她咬了咬唇,像是下定某種決心:“運功逼毒耗時耗力,還容易留下後患。你先別動,本王……先幫你換藥!”
她以上司口吻,下達不容置喙的命令。
陳生還想拒絕,但看到龍月心那雙不容反駁的鳳眸,只好乖乖的解開上衣。
當那件被汗水跟血跡浸染的衣服被褪去,一副完美的男性軀體,毫無保留的展現在龍月心眼前。
流暢的肌肉線條,寬闊的肩膀跟結實的胸膛,還有那棱角分明的八塊腹肌……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感。
龍月心呼吸猛地一滯,心如鹿撞,臉頰滾燙。
她這才意識到,這個看着清秀俊朗的青年,衣衫之下藏着如此驚人的體魄。
她強裝鎮定,拿起藥膏,小心翼翼的爲他塗抹傷口。指尖不可避免的觸碰到他滾燙肌膚,那灼熱溫度仿佛要將她的手指融化。
能嗅到他身上傳來的濃烈男子氣息,混合着淡淡血腥味,讓她有些口幹舌燥,心神搖曳。她第一次發現,原來這個被自己當作刀的下屬,也如此有男人味。
就在寢宮內曖昧氣氛升到頂點時,門外突然傳來侍衛通報:“啓稟王爺,太後娘娘駕到!”
太後來了?龍月心跟陳生同時一愣。
很快,身着華貴宮裝的太後蕭疏雨,在侍女簇擁下,一臉焦急的快步走進來。
“月心,哀家聽說你遇刺?沒事吧?”
當看到龍月心安然無恙,而床上卻坐着一個衣衫不整跟身上纏着繃帶的陳生時,太後腳步頓住。
她看向陳生的眼神,充滿了關切跟擔憂,但這份擔憂之中,又夾雜着一絲只有他們兩人才懂的幽怨跟曖昧。
陳生也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太後,一時間無比尷尬,只好硬着頭皮行禮:“微臣參見太後娘娘。”
龍月心連忙解釋:“母後放心,兒臣無事。多虧了陳生,是他救了兒臣。”將方才遇刺的驚險場面簡單說一遍,對陳生舍身護駕的行爲大加贊賞。
“護駕有功,自當重賞!”太後表面上威嚴的點點頭,目光卻始終在陳生身上打轉,“月心,你可要好好賞賜陳護衛才是。”
“這是自然。”龍月心應道。
太後拉着龍月心在一旁噓寒問暖,目光卻始終停留在陳生身上,這個讓她徹夜難眠的男人。
經過此事太後蕭疏雨才得知這個帥氣的花匠居然是龍月心手下的人才,腦海中正尋思怎麼理所當然的陳生這塊心頭肉給挖過來。
而一旁的陳生,因爲焚情之毒的藥力開始全面發作,渾身血液都像是要燃燒起來,一股股燥熱欲望直沖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