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思在地下停車場看到那輛炫酷的瑪莎拉蒂後,整個人都驚訝到了。
雖然是盛宇集團大樓,但也不是只有設計部。
所以停車場從來不缺好車,也不會有那麼多擠地鐵的打工人會去關注這些。
她一開始就猜到穿着不菲,氣質非凡的盛安禾,肯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出身,但沒想到這麼有錢!
盛安禾因爲知道經常有這種需要跑現場的情況,再加上平時出行都習慣自己開車,所以都是備着平底鞋在車裏的。
她上車前熟練的換下了高跟鞋。
喬思看着盛安禾的動作,假裝淡定的進了副駕,內心的驚嘆還是表現在了臉上。
盛安禾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樣子,覺得有點可愛。提醒她:“喬思,地址給我。“
“哦哦哦,你看我都忘記發你了。”說完找到地址,給盛安禾微信發了過去。
去京郊的途中,喬思坐在副駕駛上,轉過身來,看着盛安禾小心翼翼地問道:“安禾,你是不是家裏很有錢啊?”說完又覺得自己問的問題蠻蠢的。
盛安禾倒是沒在意,笑着說:“還可以。”
喬思:“哇!有顏有錢的美女小姐姐是我的同事!”
盛安禾在原來的世界裏,身邊從來不缺誇誇團小姐妹,每次看到她買了新的手提包或者定了新的禮服,都要誇誇誇。
作爲從小美到大的盛安禾,早已經習慣了誇獎。
*
到了度假山莊,準確來說就是一大片沒有被開發的山頭。
此時此刻幾輛大型挖掘機正在高空作業。
盛安禾來之前看過地形介紹,知道這個度假山莊非常大。但實際看到還是有被震撼到。不愧是小說裏有錢的男主,輕輕鬆鬆拍下了這麼大一片山頭。
拍地沒什麼了不起,只是腳下的這片山頭的地理位置絕佳,就在京市的近郊,政府未來幾年看好的重要項目。
剛開車進來的時候,盛安禾有注意到,不僅僅是這些工人們工作的區域,從她目光所及能看到的山壁距離都是這個未來的度假山莊。
開車繞了一圈後找了個相對較平的位置停了下來。
喬思邊下車邊和她討論着這片山頭,盛安禾一邊仔細聽着,心裏一邊在構思着自己的設計方案。
逛完整個山頭是不太可能的,喬思只帶着她走了一個小山坡,大致的跟她講了一下之前大家討論的設計,以及和湯氏半個月後的比稿。
“聽說湯氏的總裁特別帥。”聊完項目,喬思突然提起之前的辦公室八卦。
盛安禾語氣隨意回着:“是嗎?”
“嗯嗯,之前聽劉心說的。就是徐總監助理。他們上次去湯氏開會,沒想到湯總也出席了。據說帥到人神共憤的地步。”
盛安禾挑了挑眉:“這麼誇張嗎?”
“哈哈,反正她們說的很誇張。但是這人沒在公衆面前出現過,也不知道湯總有沒有女朋友。不過他們這樣的總裁,不都是喜歡娛樂圈的女明星嗎?小說裏不是經常這麼寫。”
“霸道總裁×女明星的娛樂圈文?” 盛安禾張口就來。
“對對對,就是這種。哈哈哈哈,想不到啊。安禾你也愛看這種文嗎……”
後面兩個人沒再提起湯時衍。
回公司的路上,喬思明顯累了,靠在副駕上就睡着了。
*
盛安禾這一個禮拜基本就是在做度假山莊的設計。
周末趁着空閒時間提前預約了見陸楚舟。
周六下午三點,盛安禾再次來到診所,這次的心情已經和第一次完全不同了。
“盛小姐,看起來最近的狀態還不錯。”陸楚舟溫和的開口道。
“嗯嗯,還可以。只是我實在是想不起來一些事。我在家裏找到一本日記本,上面寫着一句話:爲什麼偏偏讓我發現了呢?我在想是不是因爲我發現了什麼事,所以才會導致我生病?” 盛安禾疑惑的開口道。
她現在只能寄希望於這個心理醫生了。
陸楚舟是在她穿來之前,唯一一個知道原主有心理問題的人。
她試探過原主的父母,也問過李樂宜,他們都不知道原主生病了。
可見原主一個人默默承受着,連最親近的人都不知道她出現了問題。
陸楚舟望着盛安禾,她的眼神疑惑又帶着試探。
相較之前她每次來,近兩次來這裏時,盛安禾明顯沒有很抵觸的心理。
只是根據他以往接觸過的病人來看,心理精神病患者善於隱藏自己的情緒。
陸楚舟輕笑着:“你不必給自己太大壓力。之前你剛來這的時候,戒備心很重。只說有件事一直在你心裏,你不敢告訴任何人。當然也沒有和我提起過。”
“有沒有可能是湯時……”盛安禾及時停住,猶豫後再開口:“我是說有沒有可能和我喜歡的男人有關?”
“這個我不敢肯定,不過之前你確實對那位有很深的依戀感。”
“但是他不喜歡我,然後又發現了他什麼秘密,所以我更加痛苦?”
盛安禾平靜的分析着,不像是在說着自己的愛的人,倒像是在迫切的詢問中找到她想要的答案。
陸楚舟察覺到了,放下了手中的記錄本和筆。目光直視着盛安禾:“你不愛他了。”是很肯定的陳述。
盛安禾一愣,故作輕鬆的說:“是啊,我不愛他了,一個不愛我的男人,有什麼好執着的。所以你看,可能我病就這樣慢慢的好了,說不定以後都不用來找你看病了。”
嘴上說的輕巧,煽動的睫毛卻出賣了她此刻的緊張。
“你不必緊張。我沒有別的意思。”陸楚舟說完將桌上的水杯稍稍推向了盛安禾。
“我沒有緊張。”盛安禾嘟囔道。說完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起來。
*
心理治療結束後,陸楚舟讓盛安禾把上次的藥給停了,暫時不需要繼續服用了。
盛安禾從陸楚舟診所出來後,開着車上了高架。
她也不知道要去哪兒,就開着車在這座陌生的城市裏漫無目的地開着。
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穿來這裏,難道她死在了飛機上?
可是入睡前飛機並沒有任何異樣,她也沒有感到身體有不適的情況。
想不通的問題,想多少遍都無解,只是徒增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