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許之夏那冰冷的目光,她身子都跟着抖了抖。
許只夏也不跟她兜圈子:
“我的玉佩在哪裏?”
白靜雅的眼神遊離,假裝鎮定地說道:
“什麼玉佩。”
她昨天晚上突然夢見她擁有了一個玉佩,天天掛到脖子上。
有了那玉佩,自己變得花容玉貌,無數男人圍在她身旁。
其中不乏有權有勢的人。
她一路從社會底層寄宿別人家的小可憐走到衆星捧月的位置。
偏偏那些人特別鍾愛她的一張臉。
那玉佩仿佛有什麼魔力一樣,從裏面生產出來的瓜果蔬菜都引得無數人追捧。
這就使得她出入,衣食住行,都無比奢靡。
等她睡醒了,腦子蒙蒙的,自己是穿越的,穿越前也看過小說。
這不就是她的金手指嗎?
果然不會讓她孤零零穿越的,她要是有了這玉佩。
還發愁什麼未來。
她知道自己一會就會忘記夢裏的細節。
就抓緊回想起來,這一回想,她就知道那玉佩爲什麼眼熟了。
那就是許之夏的。
哪知還沒拿到手,許之夏就來了。
她只能匆匆忙忙先一步上樓拿到。
許之夏首飾很多,她覺得肯定不會很快發現。
沒想到,自己前腳剛拿到手,她後腳就追上來了。
難不成她也知道這個玉佩的秘密?
她跟許之夏對視上。
目光堅定,頭微微抬起,如同往常一樣高傲。
“你在懷疑我?”
“別人的男人你惦記,玉佩當然也會惦記。”
許家兩個男人剛上樓就聽見這句話,他們沒想到,許之夏能說出這樣驕縱的話。
許父立刻打斷了她:
“許之夏,你的書都念到狗肚子裏了嗎?”
許之夏懶得費口舌,直接彎腰把她的行李往地上一倒。
就開始翻找起來。
白靜雅也不是吃素的,那眼淚簌簌往下落:
“之夏姐,我之前都把你當我親姐姐看待,你這樣羞辱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說着就要去撞牆。
許之夏在旁邊連連稱奇,自己要不是經歷過一世。
根本不會想到這是演的。
這可把旁邊兩個人看得心疼壞了。
許林業皺着眉頭,一手攔住白靜雅不讓她撞牆。
一手擋在許之夏身前,不讓她再繼續靠近。
他的妹妹跟白靜雅比起來,果真是如此粗俗不堪,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許水生更是氣憤。
許之夏今天挑戰了他作爲大家長的自尊,看着白靜雅那張跟初戀八成像的臉。
他更是自責不已,當初秀荷把她交給自己,竟然被欺負成這個樣子。
白靜雅看着家裏兩個當家作主的男人都站在她一邊。
更是驕傲了,任誰都想不到,那玉佩被自己放到胸罩裏面了。
只有那裏,她覺得是最安全的。
許之夏翻了一下地上的東西發現沒有,餘光一掃就看見女人眼裏一閃而過的狡黠。
只那瞬間,她就敢肯定東西肯定在這裏。
應該在一個隱蔽的地方。
白靜雅的聲音默默響起:
“之夏姐姐這樣可是傷到我的心了,不行就報公安吧,讓公安來還我一個清白。”
她言辭懇切,就連許母都不由地拉了拉女兒的手。
該不會真是女兒誤會了吧。
許之夏輕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撫。
許水生聽見這話,當然是相信白靜雅的,他覺得女兒肯定是冤枉人家了。
同時他又不想讓這種事情真的牽扯到公安。
公安要是來他們家進進出出算怎麼回事,到時候被別人看見,該說什麼閒話。
他厲聲說道:
“你這個逆女,還不跟人家道歉,就這麼容不得人家一個小姑娘嗎?”
許之夏嗤笑一聲:
“我眼裏確實容不得垃圾。”
看見白靜雅被人欺負,許林業誰心裏跟刀割一樣難受。
當然氣不過。
憤憤地說道:
“報公安,報公安,我就不信沒天理了。”
許之夏冷哼一聲:
“報公安就報公安嘍,我先把這裏屬於我的東西都拿走。”
說着她開始撿東西,白靜雅來他們家的時候,身上就穿了一件衣服。
她當時好心送來了不少沒穿過的衣服,首飾。
到都到了,幹脆全都拿走。
邊收拾邊說:
“嘖,養你還不如養條狗,養條狗還知道沖我搖搖尾巴呢,現在變成個白眼狼了。”
“這些衣服等下我就拿到街上送給流浪的。”
許林業沒想到她竟然一點都不怕公安,又說這些侮辱人的話。
眼看着她把整個房間翻得亂糟糟了。
旁邊白靜雅還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着他呢。
他直接上前,一抬手,就要抓住許之夏。
這次他做好了準備,不會讓她偷襲到自己。
可他還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許之夏已經反手把他摔到地上了。
“你!”
他感覺自己骨頭都快裂開了,正當他以爲許之夏伸出手還要打自己的時候。
她已經跑到白靜雅身前了。
許之夏直接把手伸進她衣服裏,開始摸起來。
白靜雅發出尖叫:
“啊,你在做什麼。”
“閉嘴。”
話音剛落,她就摸到了玉佩。
許父剛想上去揍她一頓,這下自己也傻眼了:
“這?”
白靜雅沒想到許之夏竟然能搜到她的玉佩,想到這是個金手指。
她不顧一切地搶了起來:
“這是我的。”
她都做了那個夢了,又讓她穿越了,當然是她的金手指。
許之夏看見熟悉的玉佩,直接一腳踢到她胸口。
直接把她踢吐兩口血。
許之夏連忙護住玉佩,生怕那血腥子濺到上面。
旁邊許父都看傻了,從前他閨女可不是這樣殘暴的。
既然白靜雅說是她的,中間肯定有什麼誤會。
他擋到兩個人中間:
“靜雅說這個是她的,你怎麼證明這是你的?”
許之夏把玉佩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