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磊倒是沒想到這裏面居然還有這麼多的故事,難怪那錢森罵王朗的時候那麼狠,有好幾次他隔着老遠都聽到了。
“老錢沒有妻兒,父母早年間也感染風寒相繼離世了,若是說軟肋的話,可能就是此前一位過世的戰友托他照看的妻兒了,這個家夥生平最重一個義字,若不是答應了要幫助兄弟照料遺孤,估計早就以死明志了。”
王朗嘆了一口氣,越是重情義的人也就越難對付,想要招安他,不費點手腳,不動點心思根本不成。
“他倒也是條漢子!”
劉磊認真道,無論是在哪兒,無論是在什麼時代,這種人總是讓人欽佩的。
“此事我姑且一試吧!現在樊城方面的態勢還不明了,不知道官府對於秘寶丟失一事是何態度,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些官軍的家屬應該都被監視起來了,我們要想動手多少還是有些難度的。”
“這個你就放心好了,我們雖說也是馬匪,可所搶的也都是不義之財,老錢他們此次押送的是樊城某個貪腐官員的東西,丟了對方也不敢聲張的,畢竟這些錢財本就來路不正,細查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袁世成回答道。
難怪這幫人這麼富,自己的小兵工廠都能幹的起來,原來是“吃官糧”的,雖說平時也是刀尖上舔血,可實際上風險並不大,而且掙的還多,這一趟下來得到的好東西可比搶馬行的那仨瓜倆棗的掙得多多了!
“那問題就不大了,不過,咱們可要提前說好,如果我真的成功幫你們招安了錢森,那你們可不能食言,得放我們馬行一條生路!”
一切都談妥過後,劉磊又一次強調了他的要求。
“哈哈哈哈!劉老弟拿我們當什麼人了?既然答應了你的事情那肯定會兌現的,更何況你我現在也是朋友不是嗎?往後興許有緣還能再合作的!”
王朗笑道,他三十多歲年近四十,叫劉磊一聲小老弟還是可以的,在普通人之中,這個年紀就已經很大了,畢竟在這個世界之中,條件艱苦,生活條件很差,普通人能活個也就五六十歲就到邊了,不過,在修士之中,三十多四十歲卻正是精力最爲旺盛的時候,其生命力還有血氣等比起劉磊這二十多的還要強出很多。
衆生奔走以求修行還是有一定道理的,畢竟在這個世界上又有幾人不愛長生呢?
“合作不敢當,只是以後王哥不要爲難我們馬行就好!”
劉磊拱了拱手,笑着回應道。
“好說好說!都是小事情!”
袁世成也跟着說道。
此次談判的成果還是很不錯的,聊完了過後,劉磊還被王朗兄弟三人強行留了下來,要他一起吃個便飯,劉磊推脫不過,便也答應了。
席間各種吃喝歡樂自不必多說,一向不怎麼喝酒的劉磊也乘興小酌了幾杯,他意外發現,這馬匪自己釀的酒確是很不錯的,就連他這種不懂酒的酒蒙子都能品出個濃香醇厚出來。
這讓他想起了華夏國的某名酒品牌,做起來過後市值萬億,厲害的不得了,他要是能在這邊也搞個什麼酒生意,打出個馳名的品牌的話,未來說不定還真能成就一個商酒帝國。
想到這裏,他也不禁莞爾一笑,自己意外流落到一個可以修仙的世界之中,不想着怎麼修行長生,卻總想着掙錢,發家致富,這要是讓其他地球人知道了,估計就要笑話他了。
劉磊甩了甩有些昏脹的腦袋,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眼下還是先擺脫此地的困境再說,要是被人困住,別說是掙錢了,就是自由都沒有了,還想個屁的想。
夢想雖好,可也要有機會照進現實,不然,那就該叫白日做夢了。
這一頓倒也喝的酣暢淋漓,等他被王朗等人抬到葉承處時,這個家夥眼睛聞着他身上的酒味兒,眼睛都要看直了。
從來沒聽說過有誰被馬匪綁了,還能一起喝酒吃肉稱兄道弟的,這要是傳回小竹村,估計那幫人下巴都能被驚的掉下來!自己這個未來準妹婿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愈發的看不明白了。
其他馬行人都被拉去幹苦力了,也就他跟着沾了劉磊的光,處境暫時還好一些,吃喝用度都還湊合,可他情願去幹苦力,不想在這兒享福,因爲這馬匪的飯可不是那麼好吃的······
等到劉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中午喝的酒,到傍晚才勉強醒酒,這酒勁兒也是可以的。
晚些時候,他又去找王朗等人商議了計劃的細節之處,將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情況都說了一遍,並講出了相應的對策。
爲了招安錢森他這真的沒少動腦筋,商量完了所有的細節過後,便就是具體的準備了,自己這邊就是帶幾個馬行的人走,其他的也沒有什麼,而王朗那邊則要準備好幾支硬弩弓箭,還有一些錢財。
樊城不同其他,雖說不上寸土寸金,可在這樣荒亂的三不管區域也算的上是一座大城了,想要做什麼事情沒有盤纏是不行的。
王朗的出手十分闊綽,上來直接就是五塊金幣,上百的銀幣,還有幾大包的大銅子兒,這麼多的錢看得葉承都眼花繚亂的,他們幹馬行的一年也不才掙多少,現在這馬匪抖抖手就能拿出這麼多的錢?這搞得他都有些心動了。
劉磊看着葉承那財迷的樣子,有些忍俊不禁,這才多少錢啊?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前些天用硬弩的技術換來了價值十塊金幣的培元丹,他還不得把眼珠子瞪出來啊!
臨別之際,王朗甚至還專門擺了餞行酒,預祝劉磊馬到成功。
一切都準備好了過後,衆人便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走的時候和來的時候一樣,都是要被蒙上眼睛,然後由馬車拉着帶出去的,只是此刻的待遇和上次截然不同而已,上次來的時候是被綁着來的,而這一次離開則是被送着離開的。
路上大家都沒有說話,包括劉磊在內的所有人心中都是既緊張又激動,同時又有些小害怕,害怕那些馬匪臨時改變主意,再將他們逮回去。
此行的目的任務還有計劃等,葉承在來之前已經和衆人講清楚了,只要幹好了這一票便可從馬匪那裏重新拿回自己的物資,若是敢耍小心思,到時候丟的可就不止是貨物那麼簡單了。
“話說他們給了我們這麼多錢就不怕我們直接卷錢跑路嗎?”
回城的路上,葉承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你能想到的事情人家會想不到?”
劉磊笑着回答道。
“既然把敢錢給我們,那就不會怕我們跑了!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早在前幾日的時候人家就已經把我們這些人的底細摸清楚了,你是誰?家在哪?家裏幾口人?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你要是敢走,就等着給家裏人收屍吧!而且我猜送我們來的人並沒有回去,而是頭前進城,準備監視我們了。”
“還是莫要生事,我們也不幹什麼其他的事情,只要老老實實的完成了任務,往後就和他們兩清了。”
胡德榮聞言說道,他和葉承是老相識了,就是和華夏某明星長的神似的那位,長臉沒下巴,在匪窩幹了小半個月左右的苦力過後,整個人都清減了許多。
“胡兄說的是啊!我們這幾人還是老老實實的好,這邊疆之地到處都是兵荒馬亂的,跑又能跑到哪裏去?”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葉承經過深思熟慮,一共挑選了五個人出來,都是和他關系很好的,除了比較熟悉的胡德榮之外,其他幾人分別叫謝復禮,王常德,張得祿還有周粟康。
此次行動比較特殊,他們這些已經“失蹤”了的馬行人暫時不宜拋頭露面,否則若是被有心人盯上,事情就不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