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洗澡了。”姜時意說完,然後轉身。
剛一抬步,又停下來,轉了回去,開口道:“我是想說不會,不會離婚,除非你惡意欺騙我,或者背叛我。”
她不能接受惡意欺騙和背叛,這是她的底線。
段呈瑾抬起漆黑的雙眸:“我不會惡意欺騙你,更不會背叛。”
姜時意彎起唇角:“那就好。”
注視她漂亮明媚的笑臉,段呈瑾突然伸出手,把她拉進了懷裏。
姜時意一愣:“你做什麼?”注意到他眼眸中的一抹炙熱,似乎意識到什麼,立即道:“段呈瑾,我現在是生理期。”
“我知道。”段呈瑾輕聲說:“不做什麼。”
而後他修長的手指扣住她的後腦勺,吻落下來,由淺及深。
姜時意:“……”
這叫不做什麼?
暖色的燈光下,這個吻格外繾綣綿長。
姜時意酒沒喝多,卻像是醉了一般,迷迷糊糊,臉頰粉紅。
不知道過了多久,段呈瑾才放開她,聲音低啞磁性:“去吧。”
姜時意看着他那張絕美勾魂的臉,抿了抿唇,他這吻技簡直進步神速。
那天晚上第一次接吻的時候,明明沒這麼熟練,撩人。
見她盯着自己不動,段呈瑾薄唇微啓:“還想?”
“不是。”姜時意說:“你這學習能力挺強。”
聽出來是誇自己吻技好,段呈瑾並未謙虛:“以後會更好,包夫人滿意。”
這話更撩了。
不能再被他撩下去,姜時意驟然轉身,前往浴室。
盛世蘭亭,包廂內。
一群男男女女喝酒嬉鬧。
陸行野靠在沙發上,將一杯酒一飲而盡。
沈啓剛進來,在他身邊坐下:“查到那個男人的身份了,你這追妻之路怕是有點難。”
陸行野轉頭:“什麼身份?”
“是段家人,但具體是段家哪一位不知道,難怪時意對我們沈家的邀請不爲所動,原來身份不簡單。”
“段家人?”陸行野坐起來:“她找到的哥哥是段家人,那她也是段家人?是私生女還是……?”
沈啓搖頭:“這沒查到。”
陸行野放下酒杯:“不管是什麼,都阻擋不了我愛她。”
說完他起身,直接站到桌子上,望着包廂內諸多豪門子弟,當衆喊話:“安靜安靜。”
聞聲,周圍衆人紛紛安靜下來看向他。
包括另一邊的姜心瑤和朋友。
“陸少,怎麼了?”有人問。
“小爺要宣布一件事。”陸行野目光掃過衆人:“從今往後,誰都不許再提姜家那個土包子想要和小爺聯姻的事,這種黑歷史,小爺要抹掉!”
他要讓小仙女知道,這是場誤會,他從來沒想娶姜家那土包子。
有人嘲諷:“那土包子回姜家半年了,不敢見人,倒是敢做夢肖想我們幾個大家族,恬不知恥。”
這裏,誰都沒見過姜時意。
“還有。”陸行野繼續說:“小爺我有喜歡的人了,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最特別的女孩子,等我追上她,立馬就把她娶回家。”
“哇!”衆人起哄:“誰呀,哪家的姑娘被咱們陸少看上了?”
“陸少這麼帥,還用去追?”
“你懂什麼,人家這是情趣。”
“陸少,把嫂子帶來給咱們見見啊。”
“就你們這群大嘴巴,現在還不能讓你們見。”陸行野勾唇一笑:“等小爺婚禮,請你們喝喜酒。”
“那我們可等着了,哈哈哈哈。”
原本因爲沒了股份,心情鬱悶的姜心瑤,此刻心情又好了不少,看到姜時意被所有家族嫌棄嘲諷,她就高興。
再次得意起自己與母親英明的操作。
陸行野當衆說姜家二小姐是黑歷史,另有要娶之人的操作,一夜之間,傳遍整個豪門圈子。
姜家二小姐再次被群嘲。
又過了兩天。
早上,姜時意剛到醫院,陸行野興致沖沖地向她跑過來。
“時意,等等。”
姜時意像是沒聽見,繼續往裏走。
陸行野快速追上來,擋在她面前:“時意,等等,我有話跟你說。”
姜時意神色冷淡:“還想罰站?”
聞言,陸行野連忙往後退了一步:“別,有話好說嘛。”
姜時意:“我和你沒話說。”
陸行野趕緊道:“我公開說了,你沒聽說嗎?姜家那土包子就是我的黑歷史,以後不會有人再提了,我喜歡的人是你,想娶的人只有你。”
姜時意眸光微寒:“你從來沒見過姜家二小姐,憑什麼說別人是土包子?”
“她要不是土包子,拿不出手,怎麼回姜家半年了,也不敢出來見人?”
“就不能是別人不想招搖?想繼續自己簡單的生活?還有聯姻,她自己有出來說過想要聯姻嗎?
你們完全不了解真相,就因爲別人沒融入你們那個圈子,就對別人惡意揣測,造謠,真的很惡心。”
陸行野愣了愣,時意居然替那個土包子說話,是同情對方?
他的寶貝兒,好善良。
“你要不喜歡,我以後不說她了,我們不提她了。”
姜時意蹙眉:“誰和你我們!”
陸行野上前,靠近她一些:“時意,我是真的喜歡你,你能不能別對我這麼抗拒。”
“我結婚了,你要當小三?”
“我已經知道了,那不是你老公,是你哥,你們是段家人。”陸行野笑了笑,一副別想騙我的表情。
姜時意挑眉,詫異,無語,最後吐糟:傻子。
居然把段呈瑾當她哥。
“時意,我對你是認真的,我不會放棄的。”陸行野神色堅定。
姜時意:“不怕我毒死你?”
“不怕。”陸行野笑嘻嘻道:“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死我都願意。”
姜時意突然抬起手。
看着熟悉的動作,陸行野連忙往後退了好幾步:“你來真的!”
上次被定住,就是時意抬手推了他一下,他清楚記得。
“當然。”姜時意美眸微眯:“再不走,別怪我不客氣。”
不想再被罰站,陸行野挫敗的嘆息一聲:“好,我走我走,不過我還會來的,直到你願意接受我爲止。”
“做夢。”說完,姜時意轉身走了。
陸行野無奈地抓抓頭發:“真是個不好抓住的小野貓。”
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直到看不到女孩兒的身影,他才轉身打算先離開。
緊接着,最討厭的身影突然出現在視野裏——姜宴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