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進來,我讓陳榮給你找前台。”
溫意穿成這樣子下樓也不合適。
想起剛才泳池裏那一群男人那直白的目光,讓陸硯深極度不悅。
陸硯深終究是不忍心。
溫意得逞,嘴角都快壓不住了。
她跟着陸硯深進了總統套房。
“坐吧。”
溫意看着陸硯深在一邊給陳榮打電話。
雖然板着臉,但是好歹也是在意她的吧……
掛了電話,陸硯深又進了浴室拿了一條幹爽的浴巾出來,扔在了溫意的身上。
“換換擦擦,別着涼了。”
原來的浴巾已經溼了。
溫意坐在沙發上,乖乖聽話換了條浴巾。
“你和星宇的婚事你怎麼想的?”
陸硯深突然又提起這件事。
“爺爺和伯母都說了先緩緩。”
“眼下出了這樣的新聞,緩也不是長久之計,不結婚只會讓人詬病。”
“星宇哥也沒回來啊,他回來再說吧。”
“溫意,記住自己的身份,別做越界的事。”
陸硯深坐在溫意的對面看着她。
“越界?”
溫意一聽臉上依然一副天真無辜的樣子,似乎完全與她無關。
“小叔說的越界是指昨晚我說的話嗎?還是說…”
溫意眨着空靈的眼睛,慢條斯理,還故意頓了一下。
“還是說剛才你在泳池抱我的事?”
溫意的話落,陸硯深一僵。
溫意看着天真無邪,眼神尤其的明亮,像淬了火的玻璃一樣。
明明是這樣單純的語氣,但是卻飽含着明顯的挑釁。
陸硯深突然意識到,這個他一直看來是涉世未深的小丫頭。
不知道什麼時候長成了一只狡猾的小狐狸,正一點點地挑戰他的底線。
陸硯深握着手機猛地站起來,走到一邊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他一下灌了半杯,似在平復自己的心緒。
隨後他擱下酒杯,轉身慢慢走到溫意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溫意,你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陸硯深的影子落在溫意的身上將她罩住,帶着壓迫感她溫意襲來。
換了別的人可能大氣不敢再出。
可是溫意卻絲毫沒有懼意。
她仰頭看了一眼陸硯深,然後直接站了起來與他面對面。
她不但沒有陸硯深想象中的害怕。
兩人反而貼得很近,她再上前一步都能靠近他的懷裏。
“不知道小叔的耐心能撐到什麼時候呢?”
溫意的聲音再次響起來,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挑釁或者誘惑。
“撐到我和星宇哥領證,還是把我塞給二房?”
“二房沒這資格。”
塞這個字讓陸硯深異常不悅。
絕對不可能爲了堵住悠悠衆口做出這種事。
即使陸星宇不娶,也不可能讓溫意嫁給二房,不可能讓她掉進狼窩。
“所以,小叔真的舍得眼睜睜看着我嫁給別的男人嗎?”
這才是溫意最想知道的。
說這話時,溫意還鬆手扔掉了身上的浴巾。
她還故意往陸硯深的身上傾了傾。
這距離這視野。
溫意白晰的皮膚晶瑩,胸前無可遮擋的風光,精致的鎖骨。
丹鳳眼的眼角微微上揚,駝峰鼻又高又挺。
精致的五官上那雙丹鳳眼,清純中帶了些嫵媚,好像會說話一樣。
帶着明晃晃的鉤子,專勾人心魄一般。
陸硯深稍微平復了的心緒一瞬間又亂了。
溫意的身上除了軟甜的女兒香還混合着他的雪鬆香。
空氣中還漫散着紅酒的味道。
多層混合緊緊纏繞,像迷人心智的催化劑一般。
陸硯深差點就伸手去扣住她的後頸了。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應該是陳榮把你的房卡送來了。”
陸硯深被猛地驚醒般,再晚一步他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來。
他退後半步,指了指門口,示意溫意可以走了。
溫意距離近,清楚地將陸硯深的慌亂收進眼底。
她內心十分滿意,但是臉上仍然一副乖巧無害的樣子。
“打擾小叔了,我先回去。”
溫意說完就慢悠悠地走出了陸硯深的套房。
只是走到門口,溫意手握住門把又停下來。
“小叔,你的外套先借我,晚點送回來給你。”
溫意不等陸硯深開口,人已經溜出了門。
她什麼時候順走了他的西裝外面他都沒有注意。
剛才那瞬間陸硯深分神了。
溫意出去後,她的氣息也散開了一些。
但是明明已經稀薄了許多,卻仍然甜軟又危險。
陸硯深按了按突突的太陽穴。
內心莫名地透出煩躁感。
陸硯深走到一邊又喝了兩口紅酒,這才回到沙發上坐下來。
“三爺,酒會開始了。”
陳榮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來。
陸硯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將心緒穩住。
換了身衣服這才離開了總統套房。
溫意回到自己的套房,先進是美美地泡了個熱水澡,回想起陸硯深這尊石佛緊張到耳尖發紅的樣子,溫意的心情就暗戳戳爽了。
不枉費她這麼遠跑過來。
小叔看起來一本正經,但是他對自己也並非全無心思。
否則他早就怒了,她根本沒有機會這樣調戲他。
溫意洗漱完,整個人感覺舒爽了不少。
她到旁邊禿鷲的套房裏跟他一起吃了晚餐,隨後禿鷲就自己去看夜景了。
溫意沒有出去,她今晚來是撩小叔的,所以她得在這等着。
可不能浪費了這晚上那麼好大的時光。
她今晚一定要再添把火才行。
溫意回了自己的套房,暗網那邊來消息了。
“暗主,白書軒在打聽你的行蹤。”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