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顧庭聿像是被秦箏氣笑了,扯着嘴角冷笑了兩聲。
秦箏挑眉,另一只手順着顧庭聿的下巴摸了下去,“還是說,顧先生那裏……不行?”
這挑釁又輕佻的語氣,讓顧庭聿眸子冷得徹底,他甩開秦箏的手腕,“你是真的不怕死!”
秦箏聳了聳肩道:“顧先生,把我當作自己人,不會讓你吃虧的。”
“我昨晚的提議,你考慮的怎樣?”
“我保證,我會是你手裏最鋒利的一把刀,替你鏟除顧家礙你眼的所有人。”
秦箏手指不安分地在顧庭聿外衣上摩挲着,“顧先生,不心動?”
顧庭聿終於打量起面前的人,“做我手中的刀,你有什麼資格?”
聽顧庭聿這麼問,秦箏垂眸笑了起來,“那當然是因爲,我夠瘋!在顧家,顧先生不好出面解決的事,我都能替你解決。”
“所以。”秦箏道:“顧先生的答案是什麼?”
顧庭聿正要開口,房門外就響起敲門聲。
兩人視線雙雙朝着門口看去。
門外響起管家的聲音,“大少,夫人要見少夫人。”
“哦?”秦箏面帶笑意地看向顧庭聿,“是你母親找我,看來母親是迫不及待要找我這個兒媳婦訓話了。”
顧庭聿移開視線,“那你還不從我身上滾下去。”
“那剛才的事,一會兒回來,我再和顧先生好好聊聊。”秦箏說完,起身下了床,去房門口把門打開。
管家臉上仍舊是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少夫人,請。”
兩人來到紀非煙門前,管家敲響房門,“夫人,少夫人到了。”
“進來吧。”裏面響起一道女聲。
管家推開門,伸手對秦箏做了個請的手勢。
秦箏邁步走了進去,看到站在窗邊的紀非煙,她自然地走到沙發邊坐下。
紀非煙轉過身,看到秦箏已經自顧自地坐下,眼神中閃過一絲嫌惡,“秦小姐,好教養。”
“不敢不敢。”秦箏朝着紀非煙看去,“沒你們顧家教養好。”
這死丫頭,這才來了多久,竟然敢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
“今天早晨家宴的事就算了,我也不和你計較。”紀非煙走到秦箏身邊,遞給她一個盛着精油的瓶子。
“這是專門給小聿按摩腿的精油,以前這些事都是謝特助去做的,現在你才是他身邊的人,以後你就接替這項工作吧。”
接過精油,秦箏垂眸在手中隨意擺弄着精油的瓶子,“他那腿不是已經廢了嗎?還有必要用精油按摩嗎?”
紀非煙立刻橫眉冷目地看着秦箏,“他是你丈夫!這話以後別亂說!只要有一點可能,我都希望小聿的腿能好起來!”
聽了這話,秦箏忍不住抬眸看了紀非煙一眼,“真的嗎?”
紀非煙冷哼一聲,“別以爲小聿偏袒你,你就能在顧家肆意妄爲!別忘了,只要我們顧家動動手指,就能讓你們秦家破產!”
秦箏聽了這話忍不住笑了出來,她站起來面向紀非煙,“母親,你想威脅我,用錯辦法了。”
紀非煙臉上的表情一愣,“你什麼意思。”
“母親,就算你把秦家一家子的骨灰都揚了,我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沖着紀非煙舉了下手中的精油瓶子,秦箏道:“在這件事上,我會站在母親這邊的,先走了,回去給我老公按摩腿。”
拿着精油瓶子從房間裏出來,秦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個紀非煙心思未免太明顯,明顯是借助她的手,想要探查顧庭聿的腿,到底還能不能好了。
想利用她?
做夢。
秦箏推開顧庭聿的房門,對上床上男人的眼神,她勾唇笑了起來,“老公,我來給你按摩了。”
轉身將門關好,秦箏走到顧庭聿床邊,把精油瓶放在旁邊的床頭櫃上。
顧庭聿的眼神,在看到那瓶精油後倏地冷了下來,“才說要做我手裏的刀,這麼快就倒戈我母親了?”
“怎麼會呢。”秦箏故意道:“母親是擔心你。”
擔心?
顧庭聿扯動嘴角,冷笑一聲,“擔心我還能站起來吧。”
“顧先生。”
秦箏掀開被子,手掌貼着顧庭聿的大腿摸了摸,“我可是爲了你,連母親的威脅都不顧呢,夠有誠意了吧?”
“爲了我?”
顧庭聿哂笑一聲,揮開秦箏的手,冷着眸子看着她,“花言巧語這招,對我沒用,你要繼續廢話,我不介意現在就拔了你的舌頭!”
“這怎麼能算是花言巧語,難道我對顧先生還不夠投誠嗎?”
秦箏拿起精油瓶子,打開蓋子倒了一些在手上,緩緩在掌心搓揉着,“我剛到顧家,就爲了你得罪了顧家所有人。”
說着,秦箏眼帶笑意地看向顧庭聿,“現在,把褲子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