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一晚。”
她表現的太淡定,導致江映的反應顯得很激動。
“一晚?幾次?”
許姿回想了一下,那天她也喝多了,加上時間過去了那麼久,她也不是記得很清楚,就她的記憶而言,她開口,“四五次的樣子吧。”
“果然很行!”江映笑得賊兮兮。
許姿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兩人那晚純屬是酒後亂性。
帕拉梅拉停在一家私人餐廳的門口車位上,兩人下車。
餐廳的環境很清靜,悠揚的小提琴聲在餐廳裏回蕩。
兩人是這家店的老顧客,一進去就點好了熟悉的菜品,接着等待。
許姿拿着茶杯喝了一口,笑道,“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念這一口。”
江映挑眉,“那還不快多吃一點,你瘦成這樣我可嫉妒了。”
許姿故意道,“怎麼,比你瘦比你美還不樂意了?”
江映假裝哼聲,“當然不樂意,快多吃點。”
兩人就是這樣,在一起的時候老是樂意拌嘴。
各自嘴上都說着損對方的話語,實際上心裏比誰都希望對方能好。
江映問她,“現在回國了,準備做些什麼?”
許姿拿着茶杯的手頓了下,回答道,“還是打算進之前的那家公司,做我之前的工作。”
許姿在畢業之後就進了一家規模不大的公司,雖說公司規模不大,但前景好,也算是一個好歸屬。
她在公司任職首席設計師,算是跟她的專業對口,也算是喜愛的工作,才能讓她這樣容易半途而廢的人堅持下來。
不過由於一年前出國,許姿不得已辭掉了這份工作。
江映點頭,感嘆道,“我命苦啊,在老頭公司幹了兩年也沒混出個名堂來,只怪我不是這塊料。”
許姿瞥她,“你還命苦呢?你天天下了班想幹嘛幹嘛,想去哪去哪,工資不夠,零花來湊,要我說,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江映嘿嘿的笑了一聲,“誰樂意打工啊?我都說了,讓我爸給我幾百萬上千萬的,我去做點我喜歡的小生意,沒準我就是這塊料,一下子就賺了幾個小目標呢?”
許姿:“天黑了嗎?就開始做夢。”
服務生依次將菜品端上桌,精致琳琅的漂亮飯擺了一整桌。
吃完飯,江映提議帶她出去瀟灑一番。
許姿看了眼時間,還是拒絕了,“下次找個空閒的時間再去,明天我得去公司報到。”
復工第一天,許姿可不想遲到。
她還沒有那麼大譜,給老板下馬威看。
聞言,江映可惜道,“好吧,我明天也得上班,那就下次再出去玩。”
兩人分道揚鑣。
許姿開車回到庭安苑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她直接往臥室走去,家裏沒有周澈的蹤跡,應該是還沒回。
許姿沒打算管,想了一下,兩人雖然結婚了,但應該給彼此私人空間,這點小事情也沒必要特意打個電話去問。
她換掉外衣,進了浴室裏洗澡。
洗完澡,許姿躺在大床上玩了一會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靠着床邊方向的落地窗開着,外面的涼風幽幽的灌進來,臥室裏沒開暖氣,許姿睡的早,也忘記了。
周澈正在辦公室加班,臨時有個重要事情走不開,這個點他還沒回家,許姿在家裏,也許會擔心他。
周澈坐在電腦前,桌面上放置着手機,他時不時的側眼瞥一下手機有沒有亮,然而每次看的時候,手機屏幕都是黑的。
周澈有點坐不住,拿起手機,解鎖,點開微信,翻開和許姿的聊天頁面。
依然停留在上一次。
沒有消息,也沒有電話進來。
許姿就一點都不擔心他這麼晚還沒回家是不是出什麼意外了?
周澈給她發消息。
【我在公司加班,困了就睡,不用等我。】
【有沒有什麼想吃的夜宵,我回來給你帶。】
【睡了嗎?】
許姿一條都沒有回復。
周澈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鍾。
他打開臥室的門,沒開燈,臥室裏一片漆黑,只能從落地窗外透進來的月光瞧見,許姿安靜的躺在床上,側睡着。
她身上蓋的被子早就不知所蹤,一團的掉在地面上,而許姿本人的睡裙,全部抬至腰間上方,依稀能看得見纖細的腰肢和兩團隱約的凸起。
睡相稀爛。
周澈真不知道她這毛病跟誰學的,從小到大都這樣,愛踢被子。
被子好像跟她有仇似的。
周澈走上前,將被子從地毯上撿起來,重新蓋在許姿身上,替她掖好被角。
他走進浴室,沖了個冷水澡。
走出來後,周澈到床另外一邊,躺上去,他盯着熟睡的許姿,伸手,緩慢的抱在她身上。
剛一抱上,周澈就發覺不太正常。
許姿身上的溫度滾燙,像是燒起來了。
他皺了下眉,看了眼外面沒關上的窗戶,又想起她踢掉的被子,反應過來許姿這是發燒了。
許姿從小體質就不好,不愛運動又懶,生病是家常便飯。
每次她生病的時候就跟蔫了的小雞仔,是周澈最方便得瑟的時候。
可現在……
周澈的眉頭緊鎖着。
他伸手,輕輕的推了推許姿,“醒醒。”
許姿沒反應。
周澈坐起身,點亮床頭燈,繼續扒拉了下她,“只只,醒一醒。”
許姿迷糊的睜開眼,好像看到眼前的周澈在轉圈跳舞,“叫我幹什麼?”
“我頭怎麼這麼暈。”
周澈:“你發燒了。”
許姿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好像是有點燙,她感到嘴唇有點幹,舔了下唇,“好暈,我睡一會。”
周澈起身的很利落,“起來,我帶你去醫院。”
家裏沒醫生,等會許姿把腦子燒傻了。
許姿聞言,下意識拒絕,“我不想去,我要躺着。”
周澈從床上下來,來到了她床頭這邊,語氣強勢且不容拒絕,“去醫院。”
他說完已經在換衣服了。
等周澈換好衣服,他從衣帽間裏找了一套保暖的羽絨服和長褲。
他扶着許姿坐起來,沒打算脫掉她身上的衣服,直接將厚衣物套在了原有的睡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