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靜蘭和姜正祿氣的痛心疾首,當機就下令將保姆趕出姜家開除。
姜楚楚立馬表態地撲進陶靜蘭的懷裏,“我沒想到家裏保姆這麼惡毒,我跟她沒有任何關系,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們才是我的爸爸媽媽,爸媽……不要把我也趕出去,我離不開你們和哥哥們的!”
哭的臉上跟只小花貓似的,梨花帶雨。
姜繁星本來還想從乾坤袋中掏出一張真言符紙,讓這位假千金姜楚楚也吐真言,可是下一秒她手僵了僵。
誒,沒貨了。
庫存不足。
最近總是只出不進,主打散符紙,沒收入。
昨天畫的一些符也用完了,得等空閒時間去市場上買黃紙和朱砂了。
“媽,你怎麼不說話?”姜楚楚可憐巴巴地抬頭。
陶靜蘭拍了拍姜楚楚的背部,正想安慰。
可轉念一想,繁星這麼多年的日子更苦,她便無動於衷了。
而姜楚楚掀起眼皮偷偷瞄了一眼貴婦人,見她沒什麼反應,哇的一下哭的更大聲了。
“我不要認那個保姆做媽,更不要認那個陳大師做爸,我不要……”這句話倒是真心話。
演!她現在必須得演!
不然榮華富貴的生活以後就和自己揮手拜拜了。
姜正祿見勢,哀嘆不已,“其實楚楚也很無辜,她什麼都不知情,只是受害者罷了,這孩子從小就乖巧懂事聽話,罷了,這件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可楚楚是陳大師和保姆的親生女兒,以前是以爲她無父無母,現在知道她的父母是誰後,我總覺得這是一場算計。”
陶靜蘭慢慢抵觸地推開了姜楚楚。
她心裏實在是接受不了。
這麼多年以來,姜正祿還一直都將陳大師當成老故交,也給他推薦了不少生意,可現在對方跑路人都找不到。
姜繁星見姜爸一時半會也不會趕走姜楚楚,她也不急於一時。
抬唇說道,“眼下之重是將陳大師的風水布局重新規劃一下,之前給姜家設計的假山主招小人,水主財沒問題不需要動,可假山要拆。”
姜正祿有些糾結,“那假山都放了二十年了……”
“這麼多年,你覺不覺得身邊小人較多?”
姜繁星問。
如此一說,也算是給姜正祿提了個醒,他仔仔細細想了想,“是有不少小人。”
他跟度假村的項目之所以合作不順利,也都是因爲身邊的小人作祟,甚至背刺他的是一些熟人。
後來他自己也想通了,畢竟姜家是海城首富,嫉妒他姜正祿的人太多了。
“繁星,你那會說家裏還有其他鬼,能不能把它們也一起抓了?”陶靜蘭來到姜繁星身邊心驚膽顫地問。
姜正祿:“……”
怎麼老婆也跟着一起瘋了,楚楚養小鬼這件事都夠離譜了,還有其他鬼?
他四處瞅了瞅,大白天的,陽光這麼好,他怎麼啥也看不到呢?
“可以是可以,我正要送走它們,我剛看了看,它們的骨灰被埋在了假山瀑布下面,還是得先拆假山,再挖出來。”姜繁星一副認真的樣子。
陶靜蘭立馬同意。
可姜正祿卻道,“假山改風水可以動工,挖土我看沒必要,這姜家祖宅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哪有什麼骨灰,真有也都是老祖宗們的,要是真挖出來什麼,我怎麼跟祖輩交代。”
“你怎麼還這麼固執,你不相信家裏有鬼,是因爲你沒有親眼所見繁星的厲害!”
陶靜蘭始終站在姜繁星這邊。
“星東,星洲,星瀾,你們怎麼看?”姜爸詢問兒子們的意見。
“我們覺得……還是不挖了吧。”
大哥姜星東率先表態,看了看姜星洲和姜星瀾。
姜星洲瘋狂點頭:“是啊,不要挖了,萬一挖出什麼太太太太奶奶的骨灰盒,那可大不敬了。”
姜星瀾也附議:“沒錯。”
倒不是什麼別的原因,也不是因爲他們針對姜繁星。
要是再挖出來像白天一樣惡心的東西,他們恐怕以後連飯都吃不下了。
姜繁星又豈會不明白三位哥哥們的心思,她心裏哀嘆,就算不挖,那些小鬼不送走,他們以後也吃不下飯。
“那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姜正祿雙手背後,中年面容格外嚴肅道:“你們三個是姜家的頂梁柱,去跟我到祠堂給老祖宗們上上香,讓祖宗保佑我們姜家平安順遂。”
陶靜蘭想說些什麼,又看見姜正祿帶着三個兒子們離開,就知道對牛彈琴。
“繁星,這假山改造的風水布局圖你也會畫嗎?”陶靜蘭主動捧着姜繁星的手問。
姜繁星點了點頭:“我今晚畫好,明天一早照着圖紙動工,動工後阿蘭陪我去市場上買點日常我要用的東西吧。”
她沒錢,那就只能讓陶靜蘭付賬了。
這樣也好,反正錢放在她兜裏也留不住,只要有人付賬就行。
陶靜蘭忽地反應過來,自打親女兒找回來之後,她還從來沒給買過什麼好東西呢。
“明天給你買一些漂亮的裙子和包包,媽要好好彌補你!”
姜繁星搖頭:“我平常要用的東西就是朱砂和黃符,其他都不需要。”
陶靜蘭紅了眼眶,這孩子,如花似玉的年紀,她難道就只對畫符感興趣嗎?
不過現在她已經見識到了她親生女兒的厲害,之前是她見識淺薄,她家繁星簡直是個玄學天才!
“媽……”姜楚楚在不遠處看着母女兩人你儂我儂,心裏嫉妒極了,“我呢?”
平時逛街,陶靜蘭都是帶着她買買買的!
“那楚楚明天也一起跟着去吧。”
說完,忽地想到什麼,陶靜蘭又問姜繁星,“對了,我聽老管家說醫院裏有個醫生被你算了一卦就一命嗚呼了,那件事是怎麼回事?”
她現在對這些玄學上的事情感興趣的很。
姜繁星:“哦,那個是……”
兩人走着走着就去了院子裏聊天。
看到這一幕,姜楚楚眼裏充滿了嫉恨,該死的,再這麼下去她就要失去所有了,明明這麼多年都是屬於自己的,憑什麼?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
忽然,她眼眸一亮,薄三爺和自己還有婚約,她要趁着一切還來得及,將這件事盡快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