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叮!您已獲知魔羅之女的真名!】
【支線任務“拯救落難的魔羅之女”進度更新!】
【與夏遲遲建立初步信任,是否繼續深入?】
顧湛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意外。
江白露就像一個小小的發光體,她的善意和溫暖純粹直接,反而更容易敲開夏遲遲緊閉的心防。
他想了想,從自己的口袋裏,也摸出了一塊奶奶做的小兔子餅幹。
他走過去,遞到夏遲遲面前。
“這個也給你。”
夏遲遲抬起頭,看看他,又看看他手裏的餅幹,最後還是接了過去。
她的手裏,一邊是江白露給的小熊,一邊是顧湛給的小兔子。
“謝謝....”
她小聲說了第三次謝謝,然後把餅幹都小心翼翼地放進了自己洗得發白的裙子口袋裏,像是在收藏珍貴的寶貝。
..
然而,三個小家夥並沒有在一起玩多久。
自由活動的時間剛過一半,教室門口就出現了一個身影。
是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女人,風塵仆仆的依舊可以看出來面容姣好,穿着樸素的工裝,頭發簡單地扎在腦後,臉上帶着一絲疲憊和歉意。
她和老師張小麗小聲地交談了幾句。
顧湛的神識感知到,女人身上傳來的是焦急和窘迫的情緒。
很快,張小麗走到教室角落,彎下腰對夏遲遲說了什麼。
夏遲遲立刻站起身,背上她那個舊舊的小書包,低着頭,跟着女人往外走。
臨走前,她回頭看了一眼顧湛和江白露,小臉上沒什麼表情,但緊緊抿着的嘴唇,泄露了她的一絲不舍。
女人牽着夏遲遲的手,匆匆離開了幼兒園。
顧湛這才明白,爲什麼前世的高中記憶裏,他對夏遲遲毫無印象。
或許她很早就因爲家庭原因轉學,
又或者經常這樣早退、缺勤,在集體生活中,她就像一個不起眼的影子,
悄然滑過,沒有留下太多痕跡。
江白露看着夏遲遲空蕩蕩的座位,小臉上有些失落。
“她怎麼走了呀?”
“家裏有事吧。”顧湛說。
“哦,”江白露低下頭,小聲說,
“我還想和她一起玩呢。”
她隨即又抬起頭,拉住顧湛的衣袖,
“那我們玩。”
“好。”顧湛點頭。
...
下午放學。
顧明堂哼着小曲來接兒子,看到顧湛立刻樂呵呵的,
“大佬,下班了?”
“嗯。”
“今天在幼兒園過得怎麼樣?有沒有和小女朋友增進一下感情?”
“那是朋友。”
“行行行,朋友,”顧明堂嘿嘿一笑,
“今晚回家,老爹給你露一手,我新學了一道可樂雞翅,保證你喜歡。”
“遊戲機到了嗎?”顧湛問。
“快了快了,在路上了。”
“哦。”
顧湛拉開車門,坐進兒童安全座椅。
顧明堂看着兒子面無表情的側臉,心裏有點發虛。
這小子,現在越來越有氣場了,搞得他壓力很大。
不知道的以爲他是當兒子的,顧湛是他爹。
...
晚上,顧湛又在樓下花園遇見了夏遲遲,
她吃力地把袋子拖到一棵大樹下,看起來好像左腳出現了什麼問題,
小姑娘靠着樹幹喘氣,小小的肩膀隨着呼吸起伏
顧湛走上前去。
“夏遲遲?”
小姑娘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一驚,轉過身來。
她看到顧湛,小臉瞬間變得煞白,抱着那個大帆布袋,連連後退。
“你爲什麼來我家花園?”顧湛又問。
夏遲遲的小臉有些灰,上面還沾着些許塵土。她緊緊咬着下唇,一雙大眼睛裏迅速蒙上水汽,眼眶紅了一圈。
她一句話也不說,背起那個沉重的帆布袋,轉身就想跑。
因爲着急,左腳一崴,整個人都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在了草地上。
帆布袋裏的瓶瓶罐罐滾了一地,發出“譁啦啦”的聲響。
夏遲遲趴在地上,半天沒動靜,肩膀卻在微微顫抖。
顧湛走過去,蹲下身想把她拉起來。
“別怕...”
“我....我不是小偷!”
夏遲遲終於開了口,聲音帶着哭腔,像是在爲自己辯解。
她抬起頭,淚水已經順着臉頰滑落,在灰撲撲的小臉上沖出兩道淚痕。
“我沒有偷東西,這些都是垃圾桶裏的....”
她急急忙忙地想把地上的瓶子撿回袋子裏,卻因爲腳腕的疼痛,動作笨拙又狼狽。
顧湛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幫她把散落的瓶子和易拉罐一個個撿起來,放回帆布袋裏。
夏遲遲愣住了,看着他的動作,抽噎聲漸漸停下。
“你家住在這裏?”顧湛問。
小姑娘點點頭,又飛快地搖搖頭,最後小聲說:
“我們....我們住在後面的雜物間。”
這個小區後面確實有一排給物業和保潔人員住的雜物間。
顧湛把最後一個瓶子放進袋子,拉好拉鏈。
“我送你回去。”
“不,不用了!”小姑娘慌忙擺手,
“我自己可以。”
她掙扎着想站起來,但左腳剛一用力,就痛得她“嘶”了一聲,眼淚又涌了出來。
顧湛看了一眼她的腳腕,已經有些紅腫了。
他二話不說,一手拎起那個比他還高的大帆布袋,另一只手伸向她。
“我扶你。”
夏遲遲看着他伸過來的手,猶豫了一下,
最後還是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小手搭了上去。
她的手很小,還有些涼。
顧湛扶着她,拎着袋子,往雜物間的方向走。
夏遲遲一瘸一拐,走得很慢,一路上低着頭,不敢看他。
“今天好像還沒有和你自我介紹,我叫顧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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