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整,時燼準時出現在林昕悅家門口。指節剛觸碰到門板,便聽見內裏傳來程銘的說笑聲,他手背的青筋倏地突起,眼神瞬間陰鷙。
“看來,需要重新教育。”他快速輸入早已熟記於心的門禁密碼,“嘀”的一聲,門鎖開啓。他拉開門,只見林昕悅和程銘正站在玄關處,看樣子是準備出門。
“你怎麼進來的?”林昕悅錯愕地看着門口那道籠罩在低氣壓中的身影。
時燼的目光冰冷地掃過程銘,聲音不大,卻帶着極強的威壓:“現在,滾出去。”
程銘剛想開口說什麼,林昕悅連忙將他往門外推,低聲急促道:“你先回去,我知道怎麼做。”
程銘不甘地看了時燼一眼,最終還是被林昕悅推出了房門。林昕悅關上門,背靠着門板,看向屋內的時燼。
時燼邁步走進客廳,目光銳利地掃過略顯凌亂的沙發,隨即定格在地毯邊緣——那裏壓着一個銀色的小小塑料包裝袋的一角。他俯身,用指尖捏起那個避孕套包裝袋,瞥了一眼上面的規格,語氣帶着毫不掩飾的譏諷:“尺寸太小。”
林昕悅臉頰瞬間爆紅,踮腳搶過那個包裝袋,揉成一團扔進旁邊的垃圾桶,惱羞成怒:“閉嘴!”
時燼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按在旁邊的牆壁上,氣息灼熱地逼近,貼近她耳畔,聲音沙啞而危險:“我哪點比不上他?技術?時長?還是......”他刻意停頓,目光沉沉地鎖住她,“你根本沒試過我?”
“時總監,你不是昨天才拒絕過我?”她被他困在方寸之間,呼吸不可避免地亂了節奏。
他用高挺的鼻尖輕觸她頸側那處已經淡了些的淤痕,低笑一聲,熱氣噴灑在她敏感的皮膚上:“我改主意了。”
“您可真是善變。”她語氣裏帶上幾分嘲諷,試圖用言語拉開距離。
他解下自己的領帶,用柔軟的絲綢輕輕纏繞她的指尖,帶着清冽苦橙氣息的身體更貼近幾分,聲音充滿誘惑:“還有更善變的,要見識嗎?”
“不知道您竟然喜歡玩欲擒故縱那一套。”她偏過頭,輕笑一聲,掩飾心跳的失序。
時燼低頭時,瞥見她因掙扎而微敞的領口內,蕩漾出的撩人春色。他眸色一暗,用指腹輕輕撫過她柔軟的衣領邊緣,低聲宣告:“縱夠了,現在改擒。”
“您就一點兒不介意?”她低頭看他一眼,語氣意味不明,又補充道,“也是,男人嘛。”
“我介意,”他聲音低沉,帶着一絲偏執,“把他碰過的地方,都消毒。”話音未落,他尖利的牙齒便帶着懲罰意味地嵌入她纖細的鎖骨。
鎖骨處傳來細微而確切的刺痛,像被灼熱的印章烙下印記。一股戰栗感從接觸點躥升,迅速蔓延至脊背,讓她幾乎能聽見自己血液加速流動的嗡鳴。然而比這生理反應更讓她心驚的,是自己正在收集這份疼痛——就像收他耳尖廝磨時那陣帶着電流的癢痛 啃咬虎口時帶着懲戒意味的銳痛。
“嗯哼…”
聽到她壓抑的悶哼聲,他眸光轉暗,用舌尖輕輕舔舐那新鮮的齒痕,聲音喑啞:“疼就記住,現在是誰在碰你。”
“時總監,很想要是嗎?”因吃痛,她心裏那股叛逆勁也被激了起來,微喘着伸手去解他的皮帶扣。
他卻用剛才解下的領帶,靈活地纏繞上她的手腕,雖然不緊,卻是一種宣告主導的姿態。他低頭,看着她泛紅的臉頰,糾正道:“是你在想要。”
“就當我是好了。”她像是放棄了爭辯,忽然蹲下身。客廳頂燈暖黃的光束傾灑而下,描摹着那一高一低的身影。靜謐的空氣中,只聽見曖昧而細微的聲響在不斷放大...放大...
他腰間那條黑色的束縛就這樣隨意垂落下來,耷拉在他繃緊的肌肉上。時燼手指穿過她柔順的發絲,氣息變得微亂,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醋意:“這麼熟練......跟誰學的?”
她抬起頭,唇角帶着水光,臉上露出平時從未有過的、帶着挑釁和風情的笑容:“是不是不想喊停?”
時燼扣住她的手腕,將她輕輕推倒在柔軟的沙發上,身體隨之覆上,眸光幽深:“看來,得教你什麼叫做適可而止。”
“時總監,你還止得住嗎?”她膝蓋不輕不重地蹭過那西裝面料,布料瞬間繃出深刻褶皺。
他喉結滾動,寬大的手掌按住她膝頭,低沉一笑,帶着較量意味:“試試看,誰先求饒。”
“時總監,您剛剛喘得......讓人忍不住了。”她牽引着他的手探向盛開的荷葉邊,聲音像浸了蜜。
他指尖輕觸,感受到她的動情,低笑出聲,帶着一絲滿意的揶揄:“這麼容易?”
“要罰我嗎?”她不甘示弱,手指隔着薄薄的襯衫布料,在他緊實的腰側流連,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驟然升高的體溫。
他將她的手腕按在頭頂上方,用牙齒去解她胸前剩餘的衣扣,聲音含糊而性感:“該罰你太會撩火。”
“可您這裏...”她用足尖順着筆挺的西裝褲線條向上輕蹭,“明明喜歡得很。”
他一把抓住她纖細的腳踝,將人往懷裏帶得更深:“看來是教不會了?”
足弓擦過灼熱的金屬皮帶扣,她眉眼彎起,帶着狡黠:“是它說...歡迎光臨。”
時燼呼吸一重,一把將她抱起,讓她背抵着冰涼的牆壁,低頭吻住她領口敞露出的那片雪白肌膚,啞聲宣告:“那就好好歡迎。”
“現在可以承認了嗎?你淪陷了。”她不知何時摸到了手機,趁着他意亂情迷,按下錄音鍵,聲音帶着一絲計謀得逞的得意。
他迅速抽過她的手機,利落地鎖屏,扔到一旁沙發角落,同時輕咬住她敏感的耳垂,聲音含混而危險:“這種話,該在床上說。”
“不說的話,就不繼續咯。”她假裝無辜地眨了眨那雙溼漉漉的大眼睛,溫暖柔軟的掌心輕輕閉合。
握不滿。
他徹底失控,翻身將她輕壓在身下,一把褪去自己早已被揉皺的襯衫,露出精壯的胸膛,嗓音沙啞不堪:“你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