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時分,顏宥琦坐在天台的角落,指尖在老舊手機的屏幕上飛快敲擊。
她沒有用常規的通訊軟件,而是打開了一個梟特制的加密程序,界面上只有一串跳動的亂碼。指尖落下,一行指令無聲發出:【截胡秦正南美珠寶渠道,斷其軍火商資金鏈,動作要幹淨。】
發送成功的提示剛閃過,手機就震了一下,是梟的回復,只有一個字:【遵。】
顏宥琦收起手機,抬眼望向遠處的天際線,只感覺數不盡的疲憊。
秦正想靠着珠寶生意洗白,再用黑錢拉攏軍火商,重組勢力?簡直是癡人說夢。
那些珠寶渠道,本就是她前世爲組織打下的基業,秦正不過是撿了個漏。如今她要拿回來,易如反掌。
而她要的,從來不是簡單的截胡。她要讓秦正的資金鏈斷裂,讓他和軍火商的合作談崩,讓他在南美變成一只斷了翅膀的鳥,任人宰割。
三天後,遠在南美的豪華別墅裏,秦正看着手裏的報表,臉色鐵青得像要滴出水來。
“廢物!一群廢物!”他猛地將報表砸在地上,紙張散落一地,上面的虧損數字刺眼得嚇人,“說好的穩定貨源呢?爲什麼突然被人截胡了?還有那些預付款,怎麼全打了水漂?”
站在他面前的下屬們個個垂頭喪氣,大氣都不敢喘。
“老大,對方的動作太快了,而且……而且手段極其專業,像是沖着我們來的。”一個下屬戰戰兢兢地開口,“軍火商那邊已經發來最後通牒,說我們再不能按時付款,就要終止合作。”
秦正的拳頭攥得咯咯作響,眼底的陰鷙幾乎要凝成實質。
他隱隱覺得,這背後有人在搗鬼。可他查遍了所有渠道,都找不到對方的蛛絲馬跡,仿佛這一切只是一場意外的商業變故。
他哪裏知道,梟的暗線遍布全球,做事向來滴水不漏。那些看似巧合的“意外”,全是顏宥琦布下的局。
與此同時,國內的高中校園裏,顏宥琦正淡定地坐在教室裏,聽着老師講解數學題。
同桌湊過來,一臉崇拜地小聲問:“宥琦,你真的打算參加國際奧賽嗎?校長都親自來勸你了!”
顏宥琦淡淡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參加奧賽不過是她的幌子。她需要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拿到出國的名額——她要親自去南美,看看秦正那副走投無路的模樣。
放學鈴聲響起,顏宥琦走出校門,手機又震了一下。
還是梟的消息:【秦正資金鏈斷裂,軍火商已翻臉,其麾下舊部人心惶惶。另,查到當年參與圍剿您的三名核心成員,現藏匿於國內某三線城市。】
顏宥琦的腳步頓了頓,眼底閃過一抹冷冽的光。
南美那邊的戲,才剛開場。
國內的舊賬,也該清算了。
她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笑,轉身匯入人流中。微胖的身形裹在藍白校服裏,卻透着一股運籌帷幄的鋒芒,無人能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