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後確實如她所料,箱子裏整整齊齊碼放的全是金條。
宋妙都拿出來看了看,下層放的是十兩左右的大黃魚,一共有20根。
而上面放的則是一兩左右的小金條,箱子裏有35根,擺好後從空餘出的地方看,應該少了七十根左右。
宋妙把箱子重新合上後掂了掂,只金條的重量就超過十五斤了,何況還有笨重的木箱子。
李文秋當初是怎麼藏到這裏的?會不會還有別人知道這地方?
這個問題暫時不想,她又跑去打開另外那個箱子。
第二個箱子裏都是木匣子,宋妙隨便開了幾個,是看起來水頭特別好的玉鐲子和項鏈戒指。
其中只玻璃種帝王綠的首飾就有一整套,另外還有其他各種顏色的手鐲。
無一例外水頭都特別足,能當傳家寶的那種,這一箱在未來的價值不知要翻多少倍。
宋妙輕手輕腳的把東西裝回去。
她沒想到李文秋手裏竟然有這麼多好東西,這樣對比一看,最不值錢的果然是那些大黑十了。
不過大黑十是這時候的剛需,金條什麼的現在不能花用。
如果不是宋妙故意詐她,這些東西李文秋是半點沒打算拿出來的。
不拿也沒關系,她一點也不生氣,現在這樣不是更好,全都到她手裏了。
宋妙從空間出來後,又馬不停蹄的回了學校,想到剛得的那兩箱東西,她渾身都是使不完的力氣。
當晚李文秋非常不情願的把一個竹籃遞過來。
“東西都在裏面了,我不給你也是爲你好,現在外面那麼多雙眼睛盯着,這些東西一旦拿出來就是惹禍上身。”
竹籃裏還有個布袋子,宋妙打開後,見裏面放的果然是小黃魚,她數了數,一共35根。
35根?
李文秋一直盯着宋妙的反應,見她沒什麼不滿,悄悄舒口氣。
可她很快就知道,自己這口氣還是舒早了。
“小黃魚應該有一百根,你和我一人一半就應該是五十根,爲什麼會少了?”
李文秋差點被自己嗆到。
“你、你以爲在馬家這幾年不用花錢?家裏的吃穿住行哪樣不要錢?
難不成錢是大風刮來的,當、當然要從裏面出了。”
宋妙想到空間的兩個箱子,決定暫時不跟她計較。
“還有其他的呢,我爸說還給了你好幾套首飾。”
李文秋拒不承認。
“什麼首飾?哪有的事,我那金鐲子是當初我自己的陪嫁。”
宋妙見她故意說成金鐲子也不生氣。
“金鐲子是你的陪嫁,但我爸給的玉鐲可不是,單單極品帝王綠的首飾就是一整套。
還有其他的呢,而且金條也不是只有小黃魚,那些大黃魚呢?”
李文秋的心徹底沉入谷底。
“不行,最近都不能再給你拿了,動作太頻會被人發現的,只能過幾個月再說。”
她決定使用拖字訣,能拖多久拖多久。
宋妙早有預料,於是提出適合兩人的建議。
“我可以不要那些首飾,但你得折成現金給我。”
李文秋想拒絕,可想到那些首飾的成色和價值又瘋狂心動。
那樣的好東西再難遇到,別看外面天天打砸這打砸那,也沒人敢戴這些東西出去。
實際但凡有點眼光的人都想要,那些戴紅袖章的看見了都會偷偷藏起來。
萬一以後丈夫和兒子想往上走,又碰上個喜歡這些的領導……
何況她只給宋妙了一少部分金條,剩餘大多還在自己手裏,即使哪天現金不夠花了也能去黑市用金條換。
大小黃魚算不上稀奇,但那些首飾是宋家祖上傳下來的,絕對的可遇不可求。
李文秋思慮再三還是同意了。
“那些東西現在可不值錢,你要怎麼換?”
七十年代根本沒人交易這些東西,價格也沒個參照的,但這東西本身的價值兩人心知肚明。
被宋妙戳穿還有大黃魚的事,李文秋也心虛,最後你來我往半天,她又給出去五千塊錢和若幹票證。
李文秋想到那些東西的實際價值,倒是沒覺得自己吃虧,但手裏現金少了就得省着點吃用,嘴上忍不住抱怨幾句。
無他,都是說宋妙自私,以後結婚了還需要弟弟給撐腰,現在卻不知道爲他着想之類的話。
宋妙都當她在放屁,一個標點符號都沒聽進去。
正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由遠及近的嘈雜聲。
“快把東西藏起來!”
李文秋想起當年那些不好的記憶,以爲是今天挖箱子時驚動了別人,嚇得臉色煞白,心裏不住埋怨宋妙瞎折騰。
宋妙隨便找了個地方把竹籃放過去,金條和錢票則是被她收進空間裏。
馬家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面大力推開,一群人吵嚷着闖進來。
“馬玉琴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趕緊給我出來!”
“扯個老婆舌就開始造謠,生兒子沒屁眼的玩意,小小年紀心就這麼黑,黑心爛肺的惡毒丫頭片子!”
見這些人並不是她以爲的紅袖章,李文秋才放下提着的心,她直接忽略那些難聽話。
“你們是誰,闖進我家幹什麼?”
來人沒見過李文秋,但看她跟自己要找的人年紀不符,撥開她就繼續往裏闖。
宋妙原也不認識這些人,不過她從闖進來的人裏見到了個熟面孔,是王大剛。
看看他的臉,再看看闖進來那女人的,相似的兩張臉昭示了他們的關系,那來人的目的就顯而易見了。
好戲來了!
於紅霞見到宋妙就要沖過來,嘴裏還罵罵咧咧的喊。
“馬玉琴你這個小賤人——”
王大剛趕忙抓住自家老娘,“媽,她不是馬玉琴!”
宋妙看熱鬧不嫌事大,立刻問出了大家心中所想。
“你們找馬玉琴幹什麼,她現在沒在家。”
於紅霞像個快要爆炸的氣球,聽說馬玉琴沒在家整個人愈加暴躁。
“馬玉琴那個胡亂造謠的小娼婦,在外面敗壞我名聲,還往我們娘倆身上扣屎盆子,那個天打雷劈遭瘟的玩意兒!”
這會兒正好是傍晚,上班的人陸續回家,聽到這邊有動靜,紛紛圍過來湊熱鬧。
於紅霞見聚攏過來的鄰居越來越多,知道爲自己正名的時候到了,她扯開嗓子就開始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