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什麼?”
頭頂,男人似笑非笑的聲音傳來,柳笙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大掌捏着後頸將她的小腦袋提了起來。
柳笙眼眸還有些未褪的緋紅,透着朦朧的水光,就那麼可憐又無辜的迷惘看着他,微蹙着的淡眉無聲的訴說着她脖頸疼痛的抗議。
柳笙悶哼了一聲,又急忙羞臊的握拳壓抑住,可是當被煙頭燙起水泡的脖頸被碰觸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痛得倒吸了口涼氣。
“怎麼回事?”
男人蹙眉,看着她下意識捂着的脖頸和煞白的小臉,
領結已經被扯壞了,柳笙嚇得急忙護住領口,急促道:“傅先生,我自己來。”
其實她還想說,燙傷的這個位置,不用解開襯衣紐扣也能看到,但是她不敢……
傅沉聿沒說話,靠着優質的看着她,微眯的鳳眸幽深得可怕,像是潛藏着一直隨時會吞噬對方的凶獸。
這樣的男人,不苟言笑起來竟然如此可怕,柳笙不敢有半點隱瞞,有些底氣不足的低着頭絞着手指,小聲說:“我不是故意惹事的……”
柳笙不得已,只得心虛的將今天發生的事大概說了一遍,每當想要隱瞞的時候,就被男人盯得立刻端正態度。
可她都老實交代了,男人還是看着她沉默不語,像是在等待未完的下文,弄得柳笙迷惑的一頭霧水。
陰晴不定的男人君心難測,柳笙唯有咬着唇手足無措,擔心又說錯話,又做錯事,如履薄冰……
直到回去了紫藤苑,徐教授給柳笙打了消炎針留了藥膏,在她坐在閨房鏡子前抹着脖頸燙傷的時候,從書房出來的傅沉聿才推開了她的門。
柳笙已經洗過澡換上了睡衣,洗的泛白的棉質睡衣褲,很保守很簡單的地攤貨,胸前還有個卡通娃娃。
傅沉聿倚靠着門站着,姿態優雅的單手抄在褲兜裏,幽沉的眸光就落在那個娃娃粉色的的桃心眼上面。
柳笙從鏡子裏看着,視線緩緩下移,紅暈瞬間爬滿了小臉,下意識的將小手捂住胸口,弱弱的出聲,“傅先生……”
傅沉聿劍眉微挑,徐步走過去徑直坐上她柔軟的淺粉色大床,隨手挑起上面她還沒來得及穿上的純棉內衣。
“小了,讓王媽給你買新的。”男人說着,直接將手裏的東西丟在了旁邊的垃圾簍裏。
柳笙呆呆的看着垃圾簍,那可是她帶來的三件換洗當中的其中一件,就這麼被丟了?
她不過才穿兩年而已,還能穿啊,而且叫她讓王媽賣……
“過來。”傅沉聿見她一直盯着被丟的垃圾,不悅的眯眸命令。
柳笙“哦”了聲,雖然心裏都快憋屈死了,還是乖順的起身走過去,照常坐到男人寬廣而誘huò的懷抱,心跳又不受控制的亂了節奏。
男人並沒碰她,修長的指頻率的敲擊在床沿,淡淡問:“還不準備說嗎?”
柳笙錯愕,沒想到車上的事他還要,不過她該說的都說了,實在不知道男人想要知道什麼,唯有眼巴巴的瞅着他,水眸清澈而無辜。
男人見狀倏地勾唇笑了,敲擊的手指終於停住,抬起摩擦上她額角拆掉紗布後還存在的殘痕,又緩緩下滑到燙傷處徘徊,在逐漸往下。
柳笙全身僵硬着,像是一只受驚的小兔子般在男人的懷裏瑟縮,軟軟的一團,還真像只可憐的小寵物。
男人笑意加深,在她紅透的耳垂上輕咬了一口,低沉的問:“那個男的,怎麼回事?”
柳笙觸電的顫栗着,迷惑的聲音也顫抖得不成形,“什,什麼男……”
柳笙暈暈乎乎的,在男人懲罰性加重的啃咬下猛地一個激靈,腦子也靈光了,忽的想到了那一群炫酷拉風的跑車,想到了慕衡。
她跟慕衡不過才說了一只手都能數的過來的話,連基本的朋友都算不上,而且還不知道以後是敵還是友。
她不知道傅沉聿爲什麼要問這個,張了張嘴正要表示清白,卻聽男人語氣溫淡卻霸道的命令:“我送你去念書,不是讓你去結交異性朋友的,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