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奕抱着蕭瀟踏出山洞的刹那,熟悉的系統提示音直接響起。
【金狼聖女蕭瀟願與你結爲夫妻,是否綁定?】
“綁定。”李奕在心裏默念。
【綁定成功!檢測到蕭瀟愛意值:65(情投意合)!】
【您已獲得妻子蕭瀟的天賦:越戰越勇(殘缺版)】
【您已獲得妻子蕭瀟的技能:鳳鸞刀法(殘缺版)】
李奕腦海中瞬間被灌輸了許多招式,這些好像他自己苦練許久一般。
同時身體最深處也發生了根本性的潛能改變。
【獲得綁定加成:宿主將獲得蕭瀟50%的屬性反饋!】
【體質+6.5,敏捷+7,力量+6】
【檢測到宿主成功化險爲夷,脫離神凰城範圍,氣運中度提升,天命副錄首頁開啓!】
【獎勵:自由屬性點+2!】
“全加體質。”李奕心思急轉。
下一秒,隨着基礎體質到達7點,一股純粹的能量沖刷進李奕的四肢百骸!
他全身骨骼爆出一連串密集的脆響。
那具被藥罐子泡空了的身體,所有陳年舊賬被一次性清空,旋即被蠻橫的填滿。
那困擾他多年的胸悶和虛弱感,蕩然無存。
他只覺身體一輕,懷裏蕭瀟的重量,也變得可以忽略不計。
他低頭看了一眼懷中昏睡的女人,她呼吸平穩,眉頭舒展,嘴角那抹血跡格外刺眼。
李奕收回目光,望向北方那片被夜雨籠罩的未知。
“黑水河,宣威營……”
想讓他死在半路上的人,已經開始動手了。
他抱着蕭瀟踏入泥濘的雨幕,身後,是三具尚有餘溫的屍體和一堆將熄的篝火。
雨越下越大,沖刷掉所有血腥,也掩蓋了一切蹤跡。
李奕抱着蕭瀟,在山林中穿行了近一個時辰,強化過的體質讓他不知疲倦。
最終,在一處被藤蔓遮蔽的崖壁下,他找到了一個幹燥的新山洞。
他將蕭瀟放在幹草上,生起一堆新火。
火光映着她蒼白的臉。
溼透的衣物緊貼着身體,再這麼下去,舊傷未愈,又添新病。
李奕沒猶豫,解開自己的外袍烘在火邊,然後俯身,伸手去解她腰間的皮帶。
指尖觸感冰涼。
解開皮帶,是那套貼身的暗紅色軟皮甲。
李奕動作很穩,小心地解開皮甲搭扣,把它完整剝離。
將溼衣架在火堆旁後,他退到洞口另一側,盤膝坐下,默默守夜。
下半夜,篝火的噼啪聲中,夾雜進一絲極輕的布料摩擦聲。
李奕睜開眼。
火光的另一頭,蕭瀟已經坐了起來。
她身上只穿着那件單薄的中衣,溼透的長發已經半幹,凌亂地披散在肩頭,遮住了她大半張臉。
她沒去看火上烘烤的皮甲和自己的彎刀。
而是抱着膝蓋,一動不動地看着跳躍的火焰。
那雙平日裏像鷹隼一樣銳利的琥珀色眸子,此刻有些黯淡無光。
洞內只有柴火爆裂的聲響,安靜得讓人窒息。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抬起頭,隔着搖曳的火光,望向李奕。
“你……”她的聲音出口,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帶着她自己都未察覺的顫抖。
“我以爲……你會殺了我。”
這是她從記事起,就被刻進骨子裏的生存法則。
在危機四伏的草原,拋棄一個重傷的累贅,甚至爲了不暴露行蹤而親手了結她,才是最正確、最理智的選擇。
她等着李奕的答案,像一個等待宣判的囚徒。
李奕看着她那副魂都丟了的樣子,神情沒有半分變化,甚至懶得挪動一下身體。
他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平靜地回答:
“你腦子被雨淋壞了?我花那麼多心思把你從神凰城弄出來,又給你烤雞吃,是爲了讓你半路死掉的?”
“你現在是我唯一的擋箭牌,前有追兵,後有堵截,沒你這塊最硬的盾替我擋刀,我活得下去?”
他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姿勢,靠着山壁。
“再說,你這條命現在是我的戰利品,我沒讓你死,你就不能死。懂了嗎?”
功利,冷酷,理所當然。
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和溫情。
可就是這樣赤裸裸的、充滿利用價值的“綁架宣言”,卻像一道驚雷,將蕭瀟混沌的意識劈開了一道口子。
她愣住了。
是啊,他不是草原上那些頭腦簡單的蠢貨。
他是李奕,是一個比狐狸還狡猾的中原男人。
救她,不是因爲無用的善心,而是因爲她還有用。
這個邏輯,她懂,也認。
那座在她心中被砸得粉碎的、弱肉強食的世界,似乎又被李奕用這種粗暴的方式,強行拼接了起來。
只是,世界的中心,從虛無縹緲的“王庭榮耀”,換成了眼前這個活生生的男人。
她低下頭,看着自己被火光映得暖黃的手掌,然後緩緩握緊。
再抬起頭時,她眼裏的迷茫和脆弱已經消失得一幹二淨。
不是復原,而是被一種更原始、更純粹的東西所取代——餓狼鎖定獵物時,那種不容置喙的、刻骨的占有欲。
她站起身,赤着腳,一步一步,踩在微涼溼潤的石地上,穿過火光,朝李奕走去。
李奕沒動,只是靜靜地看着這個只着單衣的女孩,帶着一身決絕,向自己走來。
她在他面前站定,沒有說話,只是彎下腰,用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然後,伸出雙手,按住了他兩側的肩膀,用力一推。
李奕順着她的力道後仰,背部貼上了冰涼粗糙的山壁。
下一刻,蕭瀟跨坐在他身上。
這個動作,她做得沒有半分女兒家的羞澀,充滿了草原兒女最直接的征服意味。
她居高臨下地俯視着他,散落的發絲垂下,蹭過他的臉頰,帶着一股雨後的潮氣和她身體的滾燙。
“李奕。”
她叫他的名字,一字一頓,像是在練習某個神聖而古老的音節,又像是在給自己打上烙印。
她的聲音裏,帶着一絲讓她自己都戰栗的興奮。
“從今天起,你,是我的。”
“誰也別想碰。”
“你是我的獵物,我的男人,我一個人的……”
這不是征求,是宣判。
話音未落,她低下頭,用一種生澀又蠻橫的方式,堵住了他的嘴。
那不是吻,是撕咬,是確認。
帶着她十九年來所有的不安、驕傲和破碎,帶着她剛剛重塑的、全部的世界
李奕能感覺到她身體的滾燙和無法抑制的細微顫抖,以及那份破釜沉舟的決絕。
這個小瘋子。
他心裏罵了一句,抬起手,沒有推開她,而是用力環住了她那不盈一握的腰。
這個動作,是默許,也是信號。
得到回應的蕭瀟,動作更加大膽,扯開他溼冷的衣襟。
用一種笨拙又堅定的方式,褪去兩人間所有的阻隔,要將自己徹底烙印在這個男人的生命裏。
洞外的雨聲,不知何時又響了起來,淅淅瀝瀝,遮蓋了洞內逐漸升溫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