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眠走的不快,她穿的這雙是新鞋,試的時候好好的,今天穿卻磨得她腳疼。
感覺身後的同學們看不到她了,溫眠趕緊扶着旁邊的車脫了鞋子。
果然,腳後跟那裏被磨掉了一塊皮,滲出的血水染到了鞋子上。
她泄氣的把兩個鞋子脫下來,順手丟到了路邊的垃圾桶,白皙的腳踩到路邊,硌的她生疼。
溫眠覺得自己最近遇到事情就想哭,她狠狠擰了自己一把,控制住眼淚,光着腳往前走。
一個腳步靠近,她還沒回頭,就被一雙大手打橫抱了起來。
溫眠嚇得不輕,拼命掙扎。
“你放開我!你……”
看見那張好看的過分的俊臉,溫眠啞然失聲——又是傅沉舟。
傅沉舟抱着她穩穩往前走,看着一排的車挑眉:“哪個是你的?”
溫眠手指指向遠處那輛白色的保時捷。
她有些局促,幾次狼狽都被他遇見,讓溫眠有些不知所措。
想起剛才在飯桌上他肆無忌憚的舉動,現在她只想快點上車離開。
傅沉舟把她放在車前蓋上,抓起她的腳細細查看。
白皙的腳腕有一塊血肉模糊,看的他心口微微抽搐。
溫眠難堪的縮回腳:“剛才謝謝你,接下來我自己可以的。”
這裏人來人往,萬一被別人看見了,對他們倆的名聲都不好。
傅沉舟卻毫不在意:“別亂動,我送你回家。”
他伸出大掌又把她不老實的腳握住,輕輕拿手給她擦腳底的灰塵,看到她肉乎乎的腳趾,沒忍住捏了下。
“還挺胖乎。”
溫眠臉色通紅,她實在沒見過這麼厚臉皮不規矩的人,明明以前和賀星野去吃飯的時候這個人不這樣。
矜貴冷淡高高在上才是大家對傅沉舟的認知,哪裏想到都是裝的。
登徒子!
她有些惱火,聲音也沒有平時的軟乎,範反而像個應激的貓。
“你別碰我,你別忘了你和賀星野是朋友,朋友之妻不可欺沒學過嗎?”
傅沉舟手撐在她身側好整以暇的看她,見她滿臉怒火覺得可愛極了,湊上去去親她的唇角。
“你怎麼這麼可愛。”
“傅沉舟,你是不是有病。”
溫眠屈起腿抵開他,卻被他握住了小腿強硬的放下去,緊挨上她。
裙擺蹭着他褲子,曖昧貼近分不清你我。
傅沉舟攬住她的腰時不時親她一口,臉側過去親不到嘴就親臉,弄得溫眠煩不勝煩。
他話中帶着笑意,聲音性感磁性,話卻下流得很。
“寶寶,一日夫妻百日恩,以後我才是你老公,他有我伺候的好嗎?”
想起那天溫眠在他身下綻放,嬌豔的像朵惑人的花,他幾乎是立刻就起了反應。
溫眠趕緊推他,傅沉舟不要臉她還要呢,這個人真是下流坯。
她掙扎起來,卻聽旁邊傳來一個男聲。
“傅總,今天真幸運能碰見您。”
溫眠幾乎是瞬間就埋進了傅沉舟懷裏。
她側着臉背對打招呼的人,心髒撲通撲通跳的飛快,感受到傅沉舟有微微後撤的意思,溫眠伸手抱住他的腰身,緊緊貼在他胸膛上。
傅沉舟愉悅的勾起唇角,感受到懷裏柔軟馨香的人兒,動作自然的摟住她,對前來打擾的人也頗有耐心。
“趙總這是在這裏吃飯?”
趙總看着姿勢親密的兩個人,曖昧的笑了笑:“有個飯局,打擾您和您女朋友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吃上您的喜酒。”
“很快,到時候一定邀請趙總。”
溫眠伸手掐了把傅沉舟的腰,換來他低沉的笑聲。
看着兩人還有長聊的架勢,她趕緊小聲道:“咱們走吧。”
傅沉舟不敢逼的太急,禮貌和趙總告別。
他好一會兒沒出聲,只靜靜抱着人溫存,溫眠小心翼翼轉頭,見人走了立刻推開傅沉舟。
“他都走了你也不告訴我。”
她忘了裝凶,聲音軟綿綿的埋怨,一點也沒有威懾力,傅沉舟聽了只覺得心裏酥酥麻麻,愛意竄向四肢百骸,喜歡的不知該怎麼好。
“我送你回家,乖一點。”
他拿過溫眠的包,拿出車鑰匙按了一下,開了車門抱起人放到副駕。
溫眠不想,但相處了幾次她也知道了傅沉舟的性格,霸道得很,他想做什麼必須達成目的。
反抗反而會讓他覺得有意思,她幹脆老實坐好,一言不發。
直到看見路邊的建築變得陌生,她才伸手抓住傅沉舟的手臂,着急詢問:“你要帶我去哪?”
“去把你賣掉。”
傅沉舟開了個玩笑,卻沒想到溫眠當了真。
她只覺得傅沉舟心狠手辣,逗弄夠了她便覺無趣,想要賣給別人,是了,以前她也聽過傅沉舟的傳聞,說是個冷血無情的人,現在一看果然沒錯。
她還這麼年輕,她還不想死。
溫眠害怕的眼淚滾出眼眶,抽泣聲在車內響起,傅沉舟嚇了一跳。
趕緊找了路邊停下,他看着低頭抹淚的溫眠無奈的抱住她。
“逗你玩呢,你以爲我真的要把你賣了嗎?”
他怎麼舍得,喜歡了那麼多年的人,恨不得時刻叼在嘴裏抱在懷裏,也就她察覺不到,只覺得自己惡貫滿盈。
鬧了一場烏龍,溫眠漸漸止住抽泣,有些不好意思。
她看着傅沉舟疑惑,開口還帶着鼻音:“你帶我去哪啊。”
傅沉舟笑了下:“去我家,給你看看腳。”
他說着伸手去給溫眠擦淚,被溫眠側臉躲開。
“你手髒。”
剛才還給她擦腳呢。
傅沉舟氣笑了,憤憤發動車子。
“沒良心的女人,我都不嫌棄你。”
到了莊園,傅沉舟叫來了家庭醫生。
方醫生穿着白大褂,伸手去抓溫眠的腳,被傅沉舟一把攔住。
“我抓着你看。”
他像個占有欲極強的變態,溫眠尷尬的臉都紅了,方醫生卻沒在意,認真看了傷口後給開了藥膏。
“把這個抹幾次就好了,盡量少沾水。”
這點小傷幾天就好,壓根不用擔心,不過看着謝總這副在意的樣子,他笑了笑走了。
傅沉舟小心捧起溫眠的腳給她上藥,被溫眠連聲阻止。
“我自己來就好。”
“別動,馬上就好。”
上了藥傅沉舟把她抱到沙發上坐好,拿了瓶紅酒問她:“要不要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