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往裏挪了挪，給她騰出位置。
沒有等她回應。
直接拉下燈繩，關掉了燈光。
房間頓時一片黑暗。
很明顯，李秀蘭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像是在猶豫，內心還有些掙扎。
江明並不着急，只是笑着躺在床上等她。
其實，透過窗戶。
外面沒有月亮，但對面三大爺家和其他住戶的燈還亮着，燈光照進來，他還能看清李秀蘭模糊的身影。
沒等多久，也就幾秒鍾。
這丫頭就開始窸窸窣窣地脫衣服。
江明清楚地看着她走過來，掀開被子，慢慢鑽了進來，縮在旁邊。
一股少女特有的香氣飄進他的鼻子。
江明輕笑一聲，伸手將她抱進懷裏。
非常清晰地，李秀蘭輕輕“嗯”了一聲，身體微微顫抖。
“還在緊張？”
江明輕聲在她耳邊說道。
他的手也撩開裏衫摸了進去。
李秀蘭的身體瞬間僵住。
整個人倒在了他的懷裏。
但江明沒有繼續，眉頭微皺，原本的沖動很快消失。
不是他沒欲望，
而是這丫頭太瘦了。
真的太瘦了。
手一摸，幾乎就是皮包骨。
除了胸和臀，身上幾乎沒有肉。
之前她穿得厚，看不出來，現在摸到了。
感受到懷中蜷縮的李秀蘭，江明心裏突然泛起一絲心疼。
爲這個女孩感到難過。
她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瘦成這樣？
難怪前幾天她在路邊暈倒，就這樣，真難想象她是怎麼撐過來的。
“好了，別緊張。”
“今晚我不碰你。”
“睡吧。”
江明輕聲在她耳邊說。
然後把手抽出來，緊緊抱住她。
這一刻，他真的沒有欲望。
只有心疼。
當然，還有對她的身體狀況的擔憂。
這身體，實在經不起折騰。
李秀蘭此時腦袋一片空白，
江明說了什麼，她一句都沒聽清。
直到江明把手拿出來，她才回過神來。
但她以爲這只是開始。
一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她臉紅得發燙，全身發熱。
三七一
七二九
一一九
身體不敢動，腦子卻亂想。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緩過神來。
懷裏的那只手不再動，身後傳來平穩的呼吸聲。
她回頭一看，發現江明已經睡着了。
——
一大爺家！
易忠海終於一頓訓斥，又罵又哄地把何雨柱安撫好了。
等秦淮如也走後，
屋裏只剩下他、劉海忠和閆富貴三人。
不對，還有一個一大媽。
“……老易，這江明看着老實，其實不好騙。”
“誰能想到，他剛來一天，就掌握了這麼多。”
“這些都是誰告訴他的？”
“……”
劉海忠臉色陰沉，又坐了回去。
閆富貴嘆了口氣：“不用猜了，肯定是他那個趙叔趙明德，也就是江瘸子的戰友。”
“我下午看他把江明送來的。”
“除了他還能有誰？”
劉海忠立刻罵道：“這個該死的趙明德，真是不死心。”
“我們在醫院就碰見他了。”
“現在又來搗亂，我們晚上的安排全完了，白費這麼多時間。”
他是因爲沒從江明那騙到錢而生氣。
江明不賣房，他們就分不到錢。
他們原本計劃，閆富貴和賈家各得一套房子，他們兩人則給那人和大爺各二百元。
晚上的事，是臨時起意的安排。
易忠海臉色難看地說：“這肯定是江瘸子指使他的。”
“不然，怎麼這麼快？”
“一個下午的時間，不僅辦了房產過戶，還辦好了所有手續。”
“這江明別看他年紀小，腦子卻很活絡。”
“剛才他那種鎮定自若的樣子，根本不像是個沒見過世面的農村孩子。”
“以後我們得留點神。”
他心裏不服氣，晚上花了不少心思，各種人情世故，說了一堆，結果還是被傻柱攪黃了。
最後什麼也沒成。
說不定還得被賈張氏罵。
他真是最倒黴的。
劉海忠突然想起一件事，說道：“老易，你剛才怎麼沒提後院的老太太？我們事先說好，江瘸子以前經常照顧她，現在我們可以把這事推給他。”
“如果他不肯照顧，就讓他出錢。”
“這樣還能再撈一筆。”
易忠海搖頭說：“二大爺，這事不行了，萬一他說沒錢，又要賣房怎麼辦？”
“難道讓他去醫院，或者叫趙明德來？”
“這事已經沒法辦了。”
他們之前一心想要江明的房子，現在最頭疼的也是這房子。
不，其實是他們自己挖的坑。
閆富貴見占不到便宜，便站起來說：
“老易，老劉，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就先回去了。”
“老太太的事，以後再說。”
“這事應該還有辦法。”
“晚上就散了吧。”
易忠海也知道晚上也想不出什麼結果，便也站了起來。
“好，那就散了。”
“大家先回去吧！”
“我再想想辦法。”
“……”
“好！”
劉海忠雖然有點不爽，但看到兩人站起來，也只能點頭。
不過，兩人剛走出大爺家，就聽見對面屋裏傳來賈張氏的吵罵聲。
不用想也知道，賈張氏又在鬧騰了。
這幾乎成了四合院裏的一景。
但兩人並不在意。
賈張氏罵的是秦淮如，想找麻煩也是找易忠海，和他們沒關系。
這大晚上的，她們愛鬧就鬧吧。
——
——
【第二天，江明早早醒來，主要是昨晚睡得太早了。
他剛睜開眼，就看見胸口有個毛茸茸的腦袋。
低頭一看，原來是李秀蘭。
這丫頭睡得正香。
他昨天確實很累。
從農村來到四九城，一路走了五六天，根本沒睡過一個踏實覺，昨晚是他睡得最安穩的一次。
看着身上熟睡的李秀蘭，明顯她也很累。
否則不可能睡得這麼沉。
江明看了看窗外，不知道幾點了，只看到天還蒙蒙亮，太陽還沒升起來。
大概五、六點的樣子。
江明低頭看着她紅撲撲的臉蛋，沒有叫醒她。
其實，李秀蘭挺漂亮的，皮膚也不錯，有川蜀女孩的白皙，只可惜營養跟不上，臉上有些青白。
如果以後養好了，肯定白裏透紅，非常好看。
江明想起昨晚這丫頭緊張的樣子，不由自主地笑了。
這丫頭現在還不能吃。
但養一段時間應該就能習慣了。
這養遊戲還挺有意思的。
“你……你醒啦！”
“我去做飯！”
江明正思緒紛飛，咧嘴傻笑時，
趴在胸口的李秀蘭突然動了動睫毛，從睡夢中醒來。
她一睜眼，就察覺到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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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頭看到江明的下巴，立刻嚇得坐了起來。
可她剛想站起來，就被江明一把拉了回來。
“嘿嘿嘿……你要做什麼飯？”
“先和我躺一會兒。”
李秀蘭沒想到他會這樣，頓時輕呼一聲，臉紅得厲害。
趴在江明溫暖的胸口上，心跳加速。
但想到昨晚兩人的事，她也就不再掙扎。
“我……我想上廁所。”
“能讓我起來嗎？”
李秀蘭咬着嘴唇，滿臉羞澀。
盡管如此，她還是不敢抬頭看江明。
“上廁所？不行！”
“就算你想，也給我忍着。”
“我喜歡這樣抱着你。”
江明笑着明白她的意思。
這哪是上廁所！
根本就是害羞罷了。
這小媳婦頭一回，果然特別臉皮薄。
“你……你真的喜歡抱着我？”
李秀蘭看他不讓自己動，也只能安靜地趴着。
她感受着江明胸膛的溫度，終於羞澀地抬起頭。
她清楚地感受到江明對她的疼愛。
“當然，你不喜歡嗎？”
江明低頭看着她柔嫩的臉龐，忍不住在她額頭親了一下。
“嗯！”
李秀蘭聲音小得像蚊子叫，覺得自己快要羞死了。
這是她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
江明頓時笑開了花。
對這個年代的女孩來說，這話確實有點直白。
但效果卻很好。
“那我們就這樣安靜地躺一會兒吧。”
“別動！”
“……”
江明輕輕把她抱起來，像哄小孩一樣，讓她更舒服地靠在他懷裏。
他一直都有這個習慣。
早上多賴會兒床。
就這樣靜靜地躺着，讓自己完全放鬆。
但他並不覺得有什麼。
可李秀蘭稍微動了動身體，臉立刻紅了。
“你怎麼了？”
江明察覺到她的異常，馬上明白了。
“沒、沒什麼。”
李秀蘭趕緊低下頭。
接着，她想到昨晚的事情，忍不住問了出來。
“江、江明，昨晚你……你爲什麼沒那樣！”
“哪個？”
江明先是一愣，隨即明白她指的是什麼。
立刻笑得前仰後合。
“哈哈哈……原來你還是個壞女孩！”
“我還以爲你在想什麼，原來是在想這個。”
“不碰你不好嗎？”
“難道你一直想我碰你？”
“……”
李秀蘭聽着他說出這些羞人的話，臉又紅了。
幾乎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我，我我……沒有了。”
“我只是……”
“只是什麼？”
江明看着她這副嬌羞的模樣，忍不住又逗了她一下。
看她快要鑽進被子裏，才拍了拍她的背，笑着說：“好了，逗你呢！”
“我不碰你，是因爲你太瘦了。”
“這樣對身體不好。”
“就你這身體，可經不起折騰。”
“等以後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你就是想跑都跑不掉。”
“……”
“真、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