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賺錢,朱榑是最不發愁的。
因爲系統中,可以兌換到的物品種類,實在是太多了。
比如說精鹽。
這些鹽的質量,可比如今大明的鹽巴好吃多了。
普通商人自然無法隨意販賣私鹽,這可是殺頭大罪,但他哪裏是普通人,他可是藩王,別說很容易就能獲得食鹽銷售權,即便是沒有銷售權,也不會引來太大災禍。
在這個時代,鹽,依舊是普通百姓家中的一種奢侈品。
因爲時間采集技術不夠高,產量極低,而且買賣都有朝廷控制,普通百姓吃一口鹽,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而現在,大明初立,很多措施還不夠完善,現在實行的是鹽引外賣措施,更是加重了百姓買鹽的難度。
說白了,就是朱元璋把朝廷所控制的食鹽銷售權,轉讓給一些非常富有的商人,並以此得到了能夠配備軍隊的軍費。
商人付出一定代價之後,就拿到了許可證,這個東西就叫鹽引,憑這個鹽引,可以在特定地區,售賣食鹽,並以此謀取暴利。
只要手裏有一張鹽引,就意味着掌握了價值千金的生財良方。這在後世,叫做壟斷性生意,不賺錢才怪!
而作爲藩王,他自然也可以利用這點便利之處,來獲得大量利潤。
他無法改變這項國策,但卻可以在市場上,投放大量食鹽,壓低價格!
當然,他不會直接去壓低食鹽的價格,但是他所賣的食鹽,會更加精細,但價格卻是市場價,相較之下,自然就把市場份額搶過來了,逼迫其他鹽商,只能降價或者去其他區域進行銷售,但一旦跑到規定的區域之外進行販賣,那就違反了大明律例,是要冒着極大風險的!
有錢的權貴、富商,會吃他的精鹽,沒錢的普通百姓,會買降價鹽巴。至於鹽商損失的那點利益,朱榑怎麼可能放在心上。
就算其他鹽商知道自己壓低價格,那也只能幹瞪眼,還敢對藩王不滿不成?!
除此之外,還可以曲線救國,比如售賣鹹菜。
倒賣食鹽,對於藩王而言,只不過是灑灑水的小事情,就算朝廷知道了,也不會過多幹涉,畢竟,朝廷也得了好處,用來充當軍費,充盈國庫。
他無法讓全國百姓都吃上低價鹽,但卻可以讓自己的封地內的百姓,在柴米油鹽醬醋茶上,獲得極大的富足。
另外,還可以兌換雞精,蠔油之類的調料品。
別看這玩意兒在後世不起眼,但放在現在這個時代,妥妥的奢侈品。
可以讓不起眼的菜品,提味兒提色,變得更加好吃。
而這些佐料,必然會成爲權貴富商爭相采購的奢侈品,除此之外,還可以開設酒樓,以高昂的價格,吸引高端客戶進行消費。
富人的錢,賺起來才痛快嘛!
朱榑只要粗略一想,就能想出無數條發財大計,這對於普通商人來說,可能並沒有那麼容易實現,但對於擁有藩王身份的朱榑而言,只要交給下面的人去辦就可以了。
他都不需要親自出手,即便日後出什麼差池,一推二五六,自然有下面的人替他承擔責任。
治罪,也絕對治不到皇帝兒子身上!
而需要他親自關注的,實際上,是後面的問題。
前面獲得了大量的經費,用來采購糧食,但一直采購下去,一來需要耗費過多的銀子,二來會沖高市場的糧食價格,對百姓是不利的。
而且,如今是洪武十二年,三晉之地,也就是山西,晉王所在的地盤,將發生嚴重的幹旱災害。
不出意外的話,今年會有大量的流民,涌入自己的地盤。
到時候,他就可以吸納這些流民,讓他們幫自己修建高速公路,而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提前準備好這些流民的口糧。
工錢?呵呵,不存在的,這年頭,不餓死就燒高香吧,事後,估計很多人都會稱呼自己爲救命菩薩!
所以,今年必須在齊地,要有一次大豐收。
當下,他能直接控制的,就是自己封地內的田產。
他決定主要種植兩種作物,一種是地瓜,一種是土豆。
這兩種都屬於高產作物,也非常容易撐飢。
而且,便於儲藏和運輸!
地瓜在成熟之後,可以放在地窖中,進行長期保存,另外,可以曬幹了作爲地瓜幹,日後不論是煮粥或是其他做法,對於流民而言,絕對是美味佳肴。
土豆就更不用說了,它的儲藏時間本身就比較長,做法也很多,雖然說吃多了燒的慌,但這玩意兒對於流民而言,堪比山珍海味。
當然,他自己的田產雖然不少,但還不足以應對大規模的流民,所以,他必須吸引其地的齊地的大地主,也跟風種植一些地瓜和土豆。
眼看着就要立春了,他必須盡快把消息放出去。
朱榑在莊園安頓下來,暫且不提,京城之中,江陰侯的府邸,最近可謂是雞飛狗跳。
起因並非吳家發生了什麼事情,而是吳家的乘龍快婿,七皇子朱榑,被皇帝揍了,還在朝堂之上正在議事的時候,給直接攆去齊地就藩,連行禮都沒讓收拾,哎喲,那叫一個狼狽。
還是達貴妃得知消息,聰明收拾細軟,讓七皇子的家仆、隨從等人,趕着數十輛馬車追趕。
這一幕,好說不好聽啊,七皇子離開京城的落面,落在常人眼裏,宛若喪家之犬,可謂狼狽至極。
七皇子本來就身份不俗,鬧出這麼大動靜,自然人盡皆知,如今在整個京城都淪爲笑柄。
吳家,自然也是受到一些影響。
當天下朝,江陰侯回到家中,就把消息同時帶了回來,吳家上上下下一片驚慌。
皇家婚事,並非兒戲,早就定好了婚約,於今年成親,雖然具體良辰吉日還沒選好,但七皇子被趕出京城,短時間內,皇帝也不可能讓他回京。這婚事,斷然是無法在京城完成了!
吳家女眷,聽聞之後,都是愁容滿面。
“老爺,您說,您當時怎麼也不攔着點啊?”
吳良苦笑:“我攔着?我怎麼攔?誰能想到,齊王殿下能在朝堂之上,說出那等驚人之語?別說我了,就連誠意伯和左相都沒敢開口!!”
衆人倒吸一口涼氣。
“誠意伯、左相,可都算齊王殿下的恩師啊,他們都沒開口?”
朱榑沒開啓系統這些年,別的沒幹,竟拜老師了。
劉伯溫被封誠意伯之後,次年,就要被賜歸,回老家種地的,要不是朱榑,他現在留不在朝堂之上。
但劉伯溫多精明的一個人的,只教導朱榑一些詩詞歌賦和古人典籍,中規中矩,其餘的一概不教,也不與朱榑走動過近,一直都是明哲保身。
他很清楚,自己功勞太大,能善始善終,已經難得。像朱榑在朝堂上那等情況,他怎麼可能出面。
至於左相胡惟庸就更不用說了,他最近跟朱榑走動最親近,唯恐怕朱元璋誤認爲是自己教導朱榑胡說八道,撇清關系都來不及,更不敢開口。
“滿朝大臣都不敢開口,我也趴在地上不敢動彈啊,天子威嚴加身,哎呀,那滋味,你們不懂,你們不懂···好在,齊王殿下只是提前到齊地就藩,並沒有被削去藩王之位。”
吳妍躲在屋子外聽牆角,眼珠子明亮亮的,聽到朱榑在朝堂搞出這麼大動靜,也嚇得吐了吐舌頭,心中暗道:“這家夥,膽子怎麼這麼大呢?連陛下都不害怕的嗎?哎呀,他去了齊地,那我是不是也得去齊地啊?”
從未遠行過的吳妍,內心不由得有些小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