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煙喊了一聲抓賊，韓霜拿起一個鐵瓷盆子，用棍子當當當的敲響了，一邊敲一遍朝着院子門口跑着喊着。
院子裏韓煙掄起木棍開始報仇，高高掄起的棍子狠狠砸在胡二牛的身上。
她腦海裏就出現了那個晚上，她拿到了高中畢業證書，姐姐高興，給她偷偷煮了一個雞蛋，韓煙藏在被子裏，想等晚上和姐姐一起吃。
沒有想到的是，晚上，她等韓霜的到來就沒有上門栓，門被推開了，她高興的撲過來，“姐姐你來了。快坐下，我們一起吃。”
“嘿嘿，小椅子這麼急不可耐啊，來吧讓······”
酒臭味撲了韓煙一臉，讓她 惡心的想吐。
一把推開，韓煙驚恐的喊道，“胡二牛，怎麼是你，滾出去。”
胡二牛借着酒勁一把就把韓煙拉進了自己懷裏，姥姥控制住了她。
這個時候韓煙害怕極了，奮力掙扎，大聲喊着，“姐姐，姐姐救我。”
“你喊吧，喊破了喉嚨，你姐姐也過不來了，她睡着了，像死豬一樣睡着了。”
“你把我姐姐怎麼樣了，我告訴你，胡二牛 ，我姐姐有個三長兩短，我就去鋼鐵廠告你去。你放開我。”
無奈，她嬌小的身子，怎麼能抵抗得了胡二牛一個成年男子，胡二牛把韓煙摔在床上就迫不及待的壓了上去。
韓煙的拳打腳踢，對胡二牛來說就像撓癢癢，喊破了嗓子，衣服也被撕扯爛了，胡二牛騎在她身上放開她的雙手，接自己的衣服。
韓煙瞅準時機一腳踢在了他兩股之間。
一聲哀嚎，胡二牛倒在床邊，韓煙立刻收攏自己的衣服就要跑出去，被胡二牛一把拉住腳踝摔倒在地上。
胡二牛抄起椅子狠狠砸向了韓煙的小腿······
骨頭斷裂的疼痛，讓韓煙倒在地上向門口爬去。
她知道，她要出去，不然就是自己的死期到了，失了清白活不了，不然就是被胡二牛打死。
胡二牛手裏的椅子一下一下砸在她的身上，腿上，這個時候，韓霜跑來了，韓煙子在昏死過去的那一刻看到了韓霜手裏揮舞着木棍在打胡二牛。
等到第二天下午，她才蘇醒過來，看到的就是兩個臉頰腫脹，手上胳膊上都是傷痕的韓霜。
“姐姐。”
喊出口她的眼淚就撲簌簌的流下來。
“妹妹不哭，都怪姐姐，是姐姐不好，妹妹，以後姐姐和你一起住在這裏。姐姐保護你。”
過後，韓煙才知道，當時韓霜發瘋把胡二牛打的遍體鱗傷，還要去報告公安，告他耍流氓。
當時的流氓罪是要吃槍子的，胡婆子老兩口跪地求饒，用韓煙的清白逼着韓霜沒有去告。
但是，韓霜說今後，她要和韓煙一起住在西偏房裏。
韓煙想着手裏棍子一下又一下的打的胡二牛嗷嗷叫，嘴裏一直喊着韓霜的名字，說他是胡二牛。
也許是這具身體裏的恨意，痛快的打了胡二牛，身心都鬆快了。
看着不再喊叫的胡二牛，韓煙又來到了胡婆子兩兩口身邊一樣打一頓出氣。
韓煙感覺到了院牆外面還有兩個人，比胡家人來得晚了一些，現在還在院牆外面按兵不動着。
她估計，韓霜敲打呼喊，這兩個人應該是第一個會沖進來，果然，兩個男人大呼小叫的喊着，“哪裏有小偷。我們來了，一起抓住他。反了天了，還敢入室搶劫。”
韓煙盯着看了一下，兩個男人不認識，但是她記住了她們的特征，過後再算賬，雖然他們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是入室搶劫未遂，是跑不了的。
之後，街坊鄰居手裏舉着木棍，笤帚，擀面杖，都趕了來。
韓煙拉了一下院子裏的電燈拉繩，院子裏燈亮了。
“怎麼是胡家人。”
“這不是胡二牛嗎？”
韓煙哭唧唧的說，“大家都來了，這三個半夜翻牆入室搶劫，還想欺辱我和姐姐，嗚嗚嗚，幸虧街坊鄰居過來爲我們姐倆做主了。”
韓霜也過來站在輪椅後面，對着地上躺着的三個人，“你們真是不知羞恥。昨天我們已經離婚了。晚上你們居然還來我家裏。”
韓霜氣的說不下去了，韓煙立刻說，“你們哪一位跑一趟公安局，我們要報告公安。把他們交給公安處理。”
“哎吆，你們姐妹把胡家三口人打的夠慘了，還要報公安，這不是要人命嗎？太狠毒了。”
“就是啊，韓霜啊，我看就算了吧，你們打也打了出了氣就算了吧，也是小事情，都是街坊鄰居的。”
韓煙冷眼看着這兩個婆子，心裏冷哼，這三年裏，這兩位沒少在胡婆子面前，搬弄是非。
“怎麼，兩位大娘，夜半三更的翻牆進來我家裏偷東西，還想欺辱我們姐妹，你們說是小事？
好啊，既然這是小事，你們就小心點，今天晚上有人翻牆進了你們家裏，偷財物，還要欺辱你們兩個還有你們家的姑娘媳婦，也不算個啥事。小事。”
“韓煙，你怎麼那麼歹毒。”
“我歹毒？不是你們說的這是小事嗎？”她凌厲的眼神盯着兩個人，“入室偷竊欺侮婦女，你們都說是小事，那麼，你們說，什麼是大事？說！”
韓煙一聲吼，嚇得兩個人一哆嗦。
這時候有人喊着，“讓讓，公安同志來了。”
韓煙詳細的描述了胡二牛進入東屋以後的情況，公安同志進入東屋查看痕跡。
床上被子床單都胡亂的翻轉，一看就是撕扯當中造成的。
還有地上拉扯的痕跡，最後，公安同志作出的結論的確如同韓煙描述的一樣，胡二牛是要進去欺辱兩姐妹。
站在輪椅後面的韓霜心裏疑惑，這間屋子怎麼會亂成這個樣子了，瞄一眼妹妹，心裏安穩。
早在半年前，胡二牛就該進去吃牢飯的。
現在，雖然遲了，但是妹妹的仇報了。
公安同志走訪詢問了街坊鄰居，韓煙兩姐妹也一起去了公安局，說明情況，錄了口供。
三天以後，處理結果下來了，胡二牛情節嚴重，吃了一粒花生米。
胡婆子老兩口送去偏遠的農場勞動教育。
韓煙就知道會這樣處理的，67年的時候，流氓罪是很嚴重的罪責。
她們忙到了中午，韓霜想到今天說好了要去顧寒川家裏的。
“妹妹，你在家裏等着，我去供銷社買禮品，回來一起去顧寒川家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