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事情這麼大,沈安寧月子養得很好。
感覺身體和生產前沒什麼區別,沈安寧戴好了抹額、裹好了棉氅,還是出來看望蕭涅。
蕭涅嘴上起了燎泡。
如今,雪大成災,莊子裏炭火只供應沈安寧和雙生子。
蕭涅如此上火,都是心裏着急的!京城中動靜不明,他身爲朝廷命官、耽擱在城外時間太長,必定被言官參一個疏忽職守的罪……
“世子爺。”沈安寧從屋子裏出來,手裏揣着銅爐子,來到蕭涅身邊。
“天冷,仔細凍着。”
她十指纖纖的,玉指有一點薄紅,好似丹蔻點在白玉上。
剛生產過不過十數日,手上還有些薄肉,看着手背好似一個個小肉渦,觀音玉指般可愛。
把手裏的銅爐子遞給蕭涅。
手被蕭涅一下連腕攥在掌裏。
年輕世子爺的手還是很有力氣、拇指戴着扳指,虎口摩着厚繭。
厚繭蹭在沈安寧嬌嫩手背上,一下、一下,不似在握手,更似在褻玩,把她整個人像是包着她手一樣,把玩在他手裏。
“怎麼出來了?外邊冷,別惹了寒。”
蕭涅盯着沈安寧。
女人帶着抹額,身上裹着棉氅,只露出一張微蒼白又玉雪的小臉兒。
臉頰微微豐腴了,想必……是生產導致的。
只是,手和臉胖了,想必身上哪哪都該是胖了,找時候可以驗一驗。蕭涅視線向沈安寧襟前瞥了一眼,移開目光。
“來,給你暖暖。”他突然把沈安寧按進自己懷裏。
蕭涅身上也是大氅。只是,這是他從京城戴來的,獸皮大氅,比沈安寧身上的暖和許多倍。
但那種炙熱的氣息、視線,如實質般,沈安寧不用抬頭,已經感受到了。
可眼前突然一黑,撲鼻被蕭涅強勢氣息占滿了。
鼻尖猝不及防砸在了蕭涅胸膛上,鼻尖生疼、沈安寧一下紅了眼,忍不住瞪蕭涅。
“世子爺!半年多沒見,你怎地還是沒些輕重……啊!”
兩人半年多的隔閡、陌生感,都抵不過這久別重逢的一抱。
氣息交融,蕭涅低頭直接擒住沈安寧開合的唇瓣。
眼角泛着淚花的沈安寧,嬌弱清麗!也不知怎麼,好像美了很多。天大地大,白雪茫茫,這莊子天高皇帝遠,遠離了京城裏靖侯府、通房和世子爺的規矩。
蕭涅此刻無比自由,看着沈安寧,從白雪中升起的豪情,讓他像回到了邊境。
軍營裏沒那麼多規矩,誰也不知道明日生死如何,做事就豪邁許多。
“小梨花,想不想爺?”
仗着大氅遮蔽,下人們又不敢湊來。
兩人共一個大氅,蕭涅抱着沈安寧向身前一按,就把人圈在懷裏。
“啊!”沈安寧又叫了一聲,驚呼。
然後溫熱一片在身前,她慌忙地整理衣巾。
“……”臉上燙得紅灩灩,沈安寧避過蕭涅,趕忙用帕子隔着衣服,捂在了身前。
原就是哺乳期。
之前和蕭涅調情,身子經不起蕭涅撩撥。
蕭涅這氣息一涌,又把她一抱。
“爺,放過我吧。”沈安寧腿都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