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做,爲的就是給某些人提個醒,雖然他是資本家,但是,是對國家有貢獻的資本家。
但他還是低估了一個人對金錢的貪念,與人類惡劣的本性。
所以,依然還是沒有逃過紅秀箍的打砸,以致被人惡意推倒,喪了命。
原主母親死亡的消息後,一口鬱氣堵在心口,不上不下的。
又從小道消息得知,是自己的丈夫舉報了自己父親的時候,那口鬱氣再也無法控制,直接噴出了一口血。
從此身體每況愈下,兩口子之間的情分再無半分,見面只有冷漠相對。
孟長安看自己想要的榮華富貴得不到,就破罐子破摔,
在家裏耍酒瘋打人,在外面吃喝玩樂找女人。
原主母親沒有絲毫情緒波動,沒有了愛,哪來的恨?
只怨這個世道太亂,也願自己是個女人,爲什麼不是個男人?
她無力護住父親,更無力護住女兒,
她一個單身女人帶着一個幼小的女兒,根本就無法生存。
只能忍受着心裏的痛和身體上的痛,只求爲女兒尋得片刻容身之地,就像當初父親爲自己尋找棲身之地那樣,想想就悲戚。
就在安然十歲那年,母親終歸沒有熬過去,還是與世長辭了。
原主母親剛走,孟長安就領回來一個漂亮的女人高調的進了門,還是打着照顧原主的名頭,還帶了兩個拖油瓶。
一進門,孟長安就給那兩個孩子改了姓,男孩叫孟安,女孩叫孟琪。
人家都說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爸,這話一點都沒錯。
以前的孟長安對安然還算可以,畢竟那也是他的種。
自打這後媽進門後,就一切都變了。
安然從一個中下貧農直接變成了最低下的貧農。
像什麼刷碗洗衣服挑水,做飯炒菜收拾屋子,沏茶倒水捏肩揉背,
端洗腳水倒夜壺,這都是她的活,每天都忙的團團轉。
小安然每天都是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雞早,
吃的是刷鍋水,睡的是雜物間,
挨打挨罵挨餓,那都是家常便飯。
她跟後來的那兩個拖油瓶比,那簡直就是鮮明的對照組。
但不幸中的萬幸的是,孟長安這個人特好面子,在人前總是表面光,是慈父一枚;
在人後是後爸,任憑後媽磋磨。
雖這樣,但也替原主擋了不少災。
比如說,後媽曾多次阻止安然去上學,最後都是不了了之。
只因爲安然的學習成績好,在全年組那也是數一數二的拔尖人物,
各班老師乃至校長都誇他教子有方,這也大大的滿足了孟長安的虛榮心;
再有廠子裏很多人都知道他孟長安是靠女人上位的主兒,
這媳婦兒剛一走,他就剝奪女兒上學的權利,那不是讓人指着脊梁骨罵那是啥?
所以原主才能有幸念到高中。
原以爲畢業以後找份好工作,自己的日子就能好過一點,
可誰也沒有想到,這才是她苦難的開始,也是她生命結束的源頭。
在原主的記憶裏有印象。
第一世,她的確是考上了糖廠的宣傳員公職,可還沒等她上班呢,就被家裏人知道了,
第二天就得知自己要被報名下鄉,還要求她把工作讓出來。
原主拼命反抗,沒想到那家人更狠,你不是不下鄉嗎?那好,那我就直接給你找個男人嫁了。
於是乎,當天晚上她就被老男人給糟蹋了,還是在自己的雜物間裏,還被人抓奸抓了個正着,
名聲壞了,工作被搶了,最後還被老男人抓回去做了老婆,
原主每天吃不飽,穿不暖,還有幹不完的活,
晚上還要被老男人不斷騷擾,沒過兩年原主就去了。
原主再次重生,不想偷聽到的第一個噩耗,就是自己噩夢的源頭,‘下鄉’。
這次她還沒參加工作考試,所有的事情也還沒有開始呢,他們就想給自己報名下鄉了,看來這些都是早有預謀的。
原主本以爲自己能重生,就能改變一切,讓自己幸福的過上一輩子。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該發生的事,擋也擋不住,
自己沒有那個腦子,也沒有那個能力抵抗那一家子的破壞,
她再也不想過上輩子那樣的日子了。
就這樣,原主在懊惱,生氣,無奈,憤恨中,直接就嘎了。
然後這一閉眼一睜眼,她就成了她。
安然梳理完腦海裏的記憶後,氣的夠嗆。
她氣原主立不起來,都能重生,那爲什麼不想着自立自強,試着改變一下自己的命運呢?
爲什麼自己的命運非要掌握在其他人的手裏呢?
爲了那些與自己不相幹的人,斷送了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命,真的值得嗎?
也氣那一家子都是畜牲,
更氣孟長安,就是個豬狗不如的東西,那虎毒還不食子呢,他倒好
也不想想他就原主這一個孩子,那帶來的拖油瓶還能比原主親呢?
除非……
安然被自己的想法,驚出了一身冷汗,
她不敢想,不會真像自己想的那樣吧?
想想那兩個拖油瓶的模樣,嗯,跟自己的那個渣爹,還真有那麼幾絲相似的地方。
嘛的,安然真替原主媽媽不平。
什麼玩意兒,那個豬狗不如的東西,在外邊搞女人不說,還搞出兩個比原主還大的兒女,
這不變相就說明他和原主媽在一起之前,不就有老婆孩子了嗎?
還真是又當又立,真特麼的想一刀刪了他。
安然平復了一下狂跳且憤怒的心髒,摸着心口默念道:
“安然,你放心,既然我成了你,那你的仇,就是我的仇,你看着吧,看我如何給你報前世今生的仇。”
“好,謝謝你,只要你能爲我報仇,那這副身體就完全屬於你了。”一個甜美軟糯的女聲,在安然的耳邊響起。
安然知道這是原主的聲音,但冷不丁的聽到還是給她嚇了一個哆嗦,但隨即她又反應過來了。
以前她是不相信什麼鬼呀神呀的,
但現在不同了,自己都能穿越,那還有什麼不可能發生的嗎。
所以她就重重的點了點頭:“好。”
這句“好”,是她對原主的承諾,也是對自己的督促。
看了一下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10點多了。
再過兩天,就要報名參加工作考試了,安然決定按照原主上一世的軌跡走。
她知道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是事軌道還會依照上一世那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