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這一嗓子,將她剛平復好的呼吸徹底打亂,身子輕輕抖動忍不住地劇烈咳嗽。
“秋,你,你在......咳咳說什麼胡話?”
她喝下秋遞上來的熱茶,一股熱流遊走在體內。
趙雲清不死心地再秋臉上試圖找尋開玩笑的成分,可秋一想恭敬待她,任憑她如何找也找不出一絲一毫的玩笑意味。
“影誓死效忠於您,誰背叛您,他也不會。再者,他很幹淨,身體素質也極好......”
“等等?!好了不許再說了!”
一向沒臉沒皮的趙雲清也被秋鬧了個大紅臉,趕忙伸手捂住秋的嘴唇。
“本宮向來不願意強求,還是聽天由命吧!更何況,或許我已經找到那個人了......”
她慵懶地眯起眼窩在溫暖的被窩裏,懶懶的聲音透過馬車簾縫隙往外飄去。
一直跟在馬車的影動了動耳朵,聽力極好的練家子自然將二人所言盡數收入耳中。
一抹蒸騰的爆紅迅速攀上他的耳垂,影用力咬唇,一雙不符合他冷血殺手的狗狗眼裏充滿了委屈和期待。
強求什麼?讓他伺候公主是只有在夢中才會發生之事。
若公主真讓他來,他巴不得將自己洗得幹幹淨淨,整日在公主府門口對着她搖尾乞憐。
可惜公主拒絕了。
影有些失落地垂下腦袋,重新跟上馬車。
稀薄的陽光射進屋內,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的趙雲清緩緩睜開雙眸。
“秋。”
“公主殿下,奴婢在。”秋在門外應下,得到指示後很快入門伺候。
“昨日那人現今如何了?莊廬隱可對他下殺手?”
她沒骨頭般坐在銅鏡跟前,只隨意讓秋往頭上插了一個發髻,而後朝秋搖搖頭,示意省略過上脂粉的步驟。
秋的動作利索,很快就收拾好道:“殿下英明,昨夜皇陵那邊來人傳話,李貴太妃的陵墓突然坍塌。”
“那捉來的風水先生一口咬定是李貴太妃在成全太後和先帝,平津侯等人立刻跪下叩謝李貴太妃的深明大義。”
“傳到皇上耳中,這件事情也算辦得不錯。可平津侯卻想着殺人滅口......那風水先生巧舌如簧,竟從將死之人成了侯爺府中的幕僚。”
秋三兩句話將昨夜近日之事掰碎了喂到趙雲清的嘴邊,她輕撫耳邊的碎發,輕飄飄的應了聲。
“本宮就知道他是個有本事的,若能從莊廬隱那只老虎手下討生活,恐怕還要費些功夫啊.......”
莊廬隱手底下的人皆不是好相與的,若一不留神便能輕易奪去藏海的性命。
她喝下手中的溫茶,又添了一杯。
“殿下,您昨日爲何要將上好的玉脂丸給他?”
玉脂丸顧名思義,無論多嚴重的傷口,服下玉脂丸後的肌膚皆能變得吹彈可破光滑無比。
將價值連城之物送給一個不過幾面的風水先生,秋覺得肉疼不已。
更何況,那小傷口晚一點去就能愈合了,怎麼用得上價值千金的玉脂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