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那是一只傀儡獸,能夠幻化出傀儡,我差點就被它的傀儡攻擊,是湖底一顆會發光的奇怪金蛋救了我。”
奇怪金蛋?還救了大哥?祝鳶眸光流轉,思索了一番,問道:“那金蛋的表面是不是有祥雲花紋?”
“上面確實有七朵祥雲,小妹你難道認得那是什麼蛋?”祝言詫異道。
祝鳶目光湛亮,很有可能是她靈魂契約的魂獸之一,仙穹玉麒麟。
她立刻閉上雙眼,仔細感受靈魂深處的波動,有那麼一瞬,她感受到了極其微弱的氣息。
“果然是它!”祝鳶睜開雙眼,眸中劃過欣喜,“我要找到那顆蛋,大哥。”
仙穹玉麒麟大概是察覺到了她留在祝言身上的羅刹氣息,這才出手相助的。
“那我陪你去。”祝言說道,那傀儡獸十分危險,他必須和小妹一起行動。
“先不着急,大哥,看看我給你們帶回來了什麼。”
祝鳶一揮手,從儲物戒裏掏出了兩筐潔白的純淨魂玉。
“這......”祝言的眼睛都快被閃瞎了,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這是你從九竹商會裏面帶出來的?”
祝鳶抓起一塊魂玉,在手裏把玩,心情愉悅道:“大哥就放心用吧,祝嫦在我們身上施加痛苦,遲早要她付出千倍萬倍代價。能教出祝嫦這樣的人,想必帝都祝府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沒錯,不過我最擔心的還是爺爺,我怕祝嫦回去,會對爺爺不利。”祝言暗下目光,捏着魂玉的指尖有些泛白。
“大哥,九竹商會的後院有個直達帝都的傳送陣,一個月只能開啓一次,這次他們的魂玉全被我所奪,無法運送貨物,這是我們去帝都的最好時機。”
“嗯,等等三叔吧,要是三叔一直昏迷,我們也不好行動。”
兩人的目光不由都看向了祝雲謙。
祝鳶走上前去,坐在床邊給他摸了摸脈。
脈象平穩,傷勢也基本痊愈,但爲什麼三叔還一直不醒過來呢?
就在氣氛沉默的時候,床上的人有了動靜。
“三叔!”兩人同時驚呼。
祝雲謙緩緩睜開雙眼,在看見兩人的時候逐漸聚焦。
“小鳶,小言,你們沒事吧......咳咳。”祝雲謙猛地坐了起來,一時呼吸沒順,咳了兩聲。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祝鳶被抓走的當天。
“我們沒事,三叔,你還好嗎?”祝言遞上了一碗水。
祝雲謙一邊喝着水,一邊盯着兩人,看見兩人是真真實實的沒事,才放下心來。
祝言又給祝雲謙說了這些天發生的事情。
“你們沒事,就是萬幸,帝都祝府目前是我們無法觸及的存在,還是不要過早接觸爲好。”祝雲謙認爲祝鳶的做法還是有些魯莽,畢竟只身入敵的行爲太危險了。
但眼下,他們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只有更快地變強,才能夠替小鳶找回公道。
祝雲謙的心裏也憋着一把火,一把足夠燃燒整個祝府的火。
“三叔不必過於擔心,我還有招。”祝鳶平緩的聲音莫名讓兩人心神安定。
“就是不知道爹現在如何了。”祝雲謙從儲物戒裏掏出了一塊命牌,當年祝行空走的時候,特意留了一縷魂絲在上面。
每當祝雲謙想念的時候,就會掏出來看看。
但此刻,這塊命牌上布滿了裂痕,氣息微弱到幾乎沒有。
“爹......出事了?”祝雲謙忍不住呼吸一窒。
“這是爺爺的命牌!”祝言也擔憂驚呼,開始焦急起來。
“我來看看。”祝鳶擰眉,神色凝重地捧起命牌,往其中注入羅刹印的力量。
祝鳶閉上雙眼,她的身體仿佛在一片濃霧中快速穿梭,直到眼前雲開霧明,她遙遙看見了一處布滿雷霆的水潭。
一個渾身凌亂,頭發蒼白的老者奄奄一息匍匐在地上,被雷霆不斷鞭策,身上的傷深可見骨。
似乎感受到了什麼,老者抬起幹癟到皮包骨的頭,布滿血絲的烏青雙眼朝祝鳶的方向看來,眼睛裏滿是暗淡,又生出了些許遲疑。
這一瞬,祝鳶的心髒仿佛被利器扎穿般刺痛,整顆心都揪在了一起。
她睜開雙眼,眼底彌漫起駭人的煞氣,又很快被她壓了下來。
“小妹,你......沒事吧?”祝言瞪大了雙眼欲言又止,小妹剛才身上的氣勢太嚇人了,令人手腳冰涼,全身血液都要凍僵!
祝雲謙也被祝鳶的氣勢所鎮,怔怔地看着她,一時無言。
“我沒事,只是有點生氣。”祝鳶含糊蒙混,立刻轉移話題道,“我看見爺爺了,他此刻的狀態很不好,被祝家關了起來,性命堪憂,我們要想辦法把爺爺救出來。”
祝鳶默默地朝命牌裏輸送羅刹印的力量,這樣會讓爺爺感覺好一點,至少能撐到他們來救他。
“這幾天,爺爺的命牌就先放在我這裏吧。”祝鳶將它揣在了胸口,能隨時感應到它的溫度。
“我覺得還是別等了,我們現在就殺上帝都祝府,找他們要個說法!”祝雲謙忍不了了,爹的命都要沒了,他怎麼坐得住!
他怒氣沖沖一把掀開被子想站起來,但腳剛接觸地面,控制不住地軟了一下,向前倒去,還是祝言接住了他。
“三叔,你的腿還沒好全,還是再休息兩天吧。”祝言抽着嘴角,剛才是誰說不要過早接觸帝都祝府的?
祝雲謙坐回了床上,神情頹喪。
“到底是我沒用,沒辦法保護好你們,也沒辦法救爹。”祝雲謙神色暗淡,他的實力一直停留在十品煉魂境。
有很多次,他感受到了一種強大的桎梏,他想要突破,卻毫無辦法。
“別說喪氣話,三叔,我們一定會好起來的。”祝鳶起身,“我還有事得做,大哥,你照顧好三叔,我去去就來。”
“小妹你怎麼又獨自行動,我必須和你一起去!”祝言攔住了她。
“大哥放心,不是什麼大事,我去吩咐一下旺財。”說着,祝鳶就走出了門,祝言透過窗戶看祝鳶只停留在院子裏,這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