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虞荷不懂。
但是她知道夫君現在很生氣,那眼神就像要吃人一樣。
她起身,下了床往桌邊走去。
桌上還擺着她帶回來的粽子糖,她一把抓了起來。
頓了頓,她又把粽子糖小心翼翼放了一半下去。
霍長英坐在床上,饒有興致盯着虞荷的背影。
那蠢貨猶猶豫豫三年還不如他出來三天。
只是夫人不太乖,背着他見了別的男人。
他可不會像那個蠢貨一樣忍着。
瞧見虞荷捏着拳頭轉身,霍長英立馬張開雙手。
他那雙侵占意味十足的眸子似乎已經思量好怎麼吃掉對方。
“夫人,過來。”
虞荷走到床邊,舉了舉手裏的粽子糖。
“粽子糖,給夫君。”
霍長英看也沒看那糖塊一眼,一把掐住虞荷的細腰直接人抱上了床。
掌下的腰又細又軟,似用點力就會被折斷。
虞荷感覺到腰上越來越緊的手,知道夫君是更生氣了,她連忙又抬了抬手心。
“我最喜歡的粽子糖,給夫君。”
“夫君別生我的氣,我很乖的。”
話落,虞荷俯身向前貼近霍長英。
她努力仰着腦袋,嘴唇輕輕落在霍長英的臉頰上。
一個,兩個,三個......
淺淺的,溫柔的,不安的吻,接二連三落下。
笨拙又青澀的討好。
霍長英把弄細腰的大手一頓,垂眸掃過那雙顫抖不已的睫羽。
虞荷漂亮惑人的臉頰上泛着紅,眸子裏透着些許不安臉上卻一片乖順,像是他人隨便做什麼都不會拒絕。
這不是討好,是引誘。
虞荷眼看霍長英沒反應都快急哭了,她眨了眨微溼的眸子,軟乎乎出聲:“夫君......”
霍長英忽然抬手,捏住她臉上的軟肉。
虞荷發出一聲低低的痛呼,眼裏的溼意更甚。
夫君徹底生她氣了,她哄不好夫君了。
她是會被趕出房間,還是趕出莊子?
這裏連個小黑屋都沒有,她沒有地方去了......
捏住她臉頰軟肉的手鬆開,霍長英凝着她臉頰上的一團淺淡紅痕低低開口:“很痛?”
虞荷沒出聲,只是眸子裏的水光越來越明顯,像被人拋棄了似的難過。
霍長英蹙眉。
這麼怕痛。
算了,今日夫人已經很主動討他歡喜了,再讓她痛,他舍不得。
虞荷正等着霍長英的怒火,沒想到只等來一句不明所以的話。
“喂我。”
虞荷眨了眨眼,懵道:“啊?”
霍長英眼神點了點她掌心的粽子糖,“糖,喂我。”
虞荷:!
她趕忙捏出一顆粽子糖,乖順送到霍長英嘴邊,“夫君吃......”
話還沒說完,霍長英已經張嘴。
隨後潮溼又熱乎的氣息瞬間裹滿她的指尖。
牙齒輕輕磨了磨她軟嫩的指腹,這才放開她。
虞荷看了看被含過的指尖。
夫君咬了她,這算已經出氣了嗎?
霍長英嘴裏裹着粽子糖,那糖上還殘留着虞荷身上的氣息,又香又甜。
他眼眸幽深,意有所指,“味道很好。”
其它地方,應該更好。
虞荷雙眼一亮,夫君這是被她哄好了?
粽子糖上帶着的氣息已經消散,霍長英沒有耐心再讓它在嘴裏翻滾,隨意咬了幾口便吞了下去。
他直勾勾望着虞荷,不滿足開口:“再來。”
虞荷乖巧拿上一顆糖又遞了過去。
霍長英故技重施,直逼得虞荷開始耳尖泛紅才鬆開她。
“很甜,夫人再來。”
虞荷握着指尖,瑟縮着不敢再喂。
夫君很怪,他吃她的手指。
她有些怕。
霍長英見她不動,主動湊近她舉着的手心。
他低着頭,卻抬着雙眼侵略十足盯着怯生生的虞荷。
嘴唇在手心裏找了找,隨後才慢條斯理叼起一顆糖入嘴。
炙熱的氣息撲灑上軟嫩的掌心,虞荷被燙得身子微顫。
霍長英眼裏掠過濃重的欲望。
好想欺負他的夫人,欺負到她哭出來,然後再到哭不出來爲止。
他忍着躁動再度往前湊了湊,眼神寸寸舔過虞荷的臉頰。
“夫人喜歡白天的將軍還是喜歡夜裏的夫君?”
“喜歡夫君。”虞荷依舊毫不猶豫回答。
霍長英滿意眯眼,他輕聲哄騙道:“那便離白天的我遠一些,那是只陰暗卑劣的老鼠,會欺負夫人的。”
虞荷愣住。
她從來沒有見過自己說自己壞話的人。
霍長英繼續哄道:“夫人喜歡夫君就要聽話,不然夫君會不開心。”
“夫君不開心的話就會做出讓夫人不開心的事,要聽話,嗯?”
那只老鼠的心底有太多齷齪的心思,要是夫人被老鼠騙到,那他就只有將夫人藏起來。
藏到一個只有他知道的地方,誰也找不到。
——————
霍長英望着虞荷肩頸上的紅痕,眸中戾氣瘋狂翻滾。
又來了。
那個野男人。
他顫着手往前伸,又在距離虞荷肌膚兩寸的地方停住。
他的阿荷。
他連碰都舍不得碰,生怕嚇到她。
可那個野男人居然敢如此放肆。
一次又一次,毫不掩飾。
那些紅痕從肩頭一路到鎖骨處,密密麻麻,簡直像是在炫耀挑釁。
他都能想到那個野男人在留下這些痕跡時有多興奮和流連忘返。
霍長英緩了緩呼吸,手掌一轉,小心翼翼拉過虞荷的衣衫將那些紅團遮住。
虞荷迷迷糊糊感覺到動作,翻身貼上霍長英的胸口,嘟囔出聲:“夫君,我很乖的......”
溫熱輕巧的氣息打在薄薄的中衣上,燙得霍長英心尖發抖。
他控制不住伸手抱住虞荷,瞳孔興奮到發顫。
“阿荷......很乖......”
他頂着另一個男人的身份,回應着懷裏女人的話。
他很生氣,同時他也很興奮。
他懷裏,是不怕他的阿荷。
霍長英低頭,用下巴蹭着虞荷頭頂的發絲,聲音啞得像被沙石滾過:“我的阿荷,是在討野男人的歡心嗎?”
“等我把那個野男人殺了,阿荷是不是也會這樣討我的歡心?”
虞荷沒聽到耳邊的低喃,只不舒服掙了掙身子,“好緊......”
霍長英一鬆開手,虞荷便又自動滾到了床裏側,臉上一副純真無邪的睡容。
霍長英將被子掖好,開口喚杜鬆進來服侍。
他坐上輪椅,下意識看了看屋內緊閉的窗戶。
“昨夜莊內可有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