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突破到煉氣二層,林凡感覺自己的“整活”事業迎來了新的春天。丹田內那縷靈力小溪明顯壯大了不少,運轉起來更爲順暢,這意味着他能支撐更耗能的道具,甚至開始嚐試將自身靈力與道具效果進行一些粗淺的結合,開發出更具“個人特色”的騷操作。
就在他摩拳擦掌,琢磨着是先用積攢的整活值兌換那個能讓人暫時口吃的【結巴符】,還是能瞬間改變物體顏色的【幻彩噴霧】時,外門傳來消息:半年一度的“外門小比”即將開始。不同於之前決定去留的、充滿壓力的資質復核,這小比更側重於檢驗弟子半年來的修煉成果,氛圍相對輕鬆一些。排名前列者不僅能獲得豐厚的丹藥、靈石獎勵,更重要的是,有可能被某位前來觀戰的內門長老或執事看上,提前收爲記名弟子,那可就一步登天了。
林凡對成爲誰的記名弟子興趣不大(他覺得自己這條“整活”獨木橋走得挺穩),但對那些實打實的獎勵很是眼熱。更重要的是,這可是一個絕佳的、在宗門衆多高層和同門面前,正面展示他“林凡式修煉法”優越性的舞台!想想那些長老們目瞪口呆的樣子,他就忍不住興奮。
小比當天,外門最大的演武場人聲鼎沸,幾乎所有的外門弟子都聚集於此,甚至還有一些聞訊前來瞧熱鬧的內門弟子和執事分散在四周。高台上,幾位平日裏難得一見的長老正襟危坐,其中包括面色依舊古板、眼神銳利的劉長老,以及作爲內門弟子代表、依舊一身清冷、生人勿近的楚清辭。
抽籤儀式開始,林凡默默祈禱:“來個軟柿子,來個軟柿子……”然而,他的運氣似乎在外門大比時用光了,第一輪抽籤結果出來,他就遇到了一個硬茬子——孫毅,煉氣三層,以一手迅猛凌厲的《狂風刀法》在外門頗有名氣,據說距離突破四層也不遠了。
“完了,林師兄第一輪就要碰壁了。”
“孫師兄的刀法又快又狠,根本不會給林凡取巧的機會吧?”
“我看懸,實力差距擺在那裏呢。”
台下議論紛紛,大多不看好的林凡。蘇萌萌緊張地攥着小拳頭,嘴裏叼着的靈果都忘了啃。連高台上的楚清辭,目光掃過對陣名單時,也微不可查地搖了搖頭,似乎已經預見了結果。
孫毅手持一柄精鋼長刀,躍上擂台,手腕一抖,挽了個漂亮的刀花,刀鋒在陽光下閃爍着寒光。他看向慢悠悠走上台的林凡,眼神中帶着毫不掩飾的輕蔑和戰意。他早就聽說過林凡的各種“邪門”事跡,心中很是不屑,打定主意要用絕對的實力正面碾壓,讓這個靠歪門邪道上位的家夥原形畢露,也讓所有人知道,真正的修煉,靠的是硬實力!
“林凡師弟,請指教!”孫毅抱拳,聲音洪亮,帶着自信。話音剛落,他便不再客氣,體內靈力奔涌,身形如風,長刀化作一道匹練,帶着撕裂空氣的呼嘯聲,直劈林凡面門!這一刀速度極快,角度刁鑽,封死了林凡所有可能的閃避路線,顯然是想一招制敵。
台下觀衆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仿佛已經看到林凡被一刀劈飛的下場。
然而,面對這凌厲的攻勢,林凡臉上卻不見絲毫慌亂,反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他最近正好用整活值兌換了一個新道具——【飽嗝發生器(定制版)】,花費60點。效果簡單粗暴:使用後,可使目標在接下來一炷香內,每次發力或說話到關鍵處,不受控制地打出響亮且富有“韻味”(可根據使用者惡趣味微調)的飽嗝。
“就是現在!”林凡心中默念,靈力微動,瞬間激活道具,目標牢牢鎖定孫毅!
孫毅氣勢如虹,刀鋒即將觸及林凡,正要氣沉丹田,大喝一聲“狂風斬”以增刀勢,將氣勢推向巔峰!結果他嘴巴剛一張開,蓄足的氣還沒吼出來,就變成了:“看刀……嗝~~~!!!”
一個悠長、響亮、仿佛剛啃完十斤靈薯、帶着濃鬱午飯氣息的飽嗝,毫無征兆地沖口而出!這突如其來的生理反應,直接打斷了他的發力節奏,前沖的勢頭猛地一滯,凝聚的刀勢如同被戳破的氣球般瞬間散亂!他臉上的自信和凶狠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錯愕和一絲尷尬的潮紅。
“噗——哈哈哈!”
台下瞬間安靜了一瞬,隨即爆發出震天的哄堂大笑!這反差也太大了!
孫毅又驚又怒,臉漲得通紅。他強行壓下喉嚨的不適感,穩住心神,認爲這只是個意外。他再次揮動長刀,試圖施展更精妙的連招:“狂風十……嗝!!!” 這一次的飽嗝更加急促響亮,帶着破音,差點把他自己噎得背過氣去,刀招再次中斷。
接下來的場面,徹底失控了。
孫毅每欲聚力發力,必打飽嗝!
每欲喊出招式名以壯聲勢,必被嗝打斷!
“橫掃千……嗝兒~~!”
“力劈華……呃嗝!”
“我跟你拼……嗝嗚嗚……”
他就像一台卡殼的、不斷噴氣的機器,在擂台上進退失據,面紅耳赤,刀法使得磕磕絆絆,破綻百出。那連綿不絕、花樣百出、音調各異的飽嗝聲,與原本殺氣騰騰的刀法形成了極其荒誕的對比。
林凡則好整以暇地在場中遊走,如同在自家後院散步。他甚至還有閒心,偶爾模仿一下孫毅那頗具特色的飽嗝聲,惟妙惟肖地來一句:“嗝~~師兄,這招‘飽嗝刀法’果然獨步天下!” 引得台下笑聲更加猛烈。
“哈哈哈!不行了,我肚子疼!孫師兄這是來搞笑的嗎?”
“這打的不是刀法,是嗝法吧!堪稱玉清宗第一嗝俠!”
“林凡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高台上,劉長老的眉頭已經擰成了疙瘩,臉色黑得如同鍋底,手中的茶杯被他捏得咯吱作響。楚清辭以手扶額,微微側過頭,實在不忍再看這辣眼睛的比試,他感覺玉清宗的臉今天都被丟盡了,同時心裏對林凡這種“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力。
孫毅的心態徹底崩了。羞憤、屈辱、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惡心感交織在一起,加上不斷打嗝導致氣息徹底紊亂,靈力運行都不暢了。他雙眼赤紅,不管不顧地再次猛沖,結果腳下因氣息不穩一個拌蒜,“噗通”一聲,竟然自己把自己給絆倒了,長刀“哐當”一聲脫手飛出,滾落到擂台邊緣。
整個演武場瞬間安靜下來,只剩下孫毅倒在地上的微弱呻吟和……斷斷續續的“嗝~~”。
裁判師兄肩膀劇烈抖動,強忍着幾乎要噴薄而出的笑意,上前看了看已經失去戰鬥能力、還在兀自打嗝的孫毅,又看了看一臉無辜、仿佛在說“不關我事,是他自己打嗝摔倒的”林凡,最終用變了調的聲音高聲宣布:
“本場比試,林凡勝。”
林凡這才慢悠悠地走到癱軟在地、生無可戀的孫毅面前,蹲下身,拿出一副“我是爲你好的”表情,語重心長地說:“孫師兄,你看,我早就跟你說過,修煉一途,張弛有度。吃飯要細嚼慢咽,七分飽即可,切忌暴飲暴食。你看,這不就積食了,嚴重影響發揮了吧?下次一定要注意啊!”
孫毅:“……嗝!你……嗝!!渾……嗝!!!” 他指着林凡,氣得渾身發抖,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最終一口氣沒上來,眼睛一翻,竟直接暈了過去(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嗝的)。
【叮!在外門小比中成功運用“生理與精神雙重幹擾”戰術,以弱勝強,輕鬆獲勝,並引發全場大規模爆笑與熱議,整活值+85!獲得成就“嗝世魔王”!】
憑借着【飽嗝發生器】的“神威”,以及後續幾場比賽中,對手或突然腳底打滑撲街,或莫名忘記關鍵口訣愣在當場,或武器莫名其妙脫手等層出不窮的“意外狀況”,林凡一路“高歌猛進”,竟奇跡般地連過數關,闖入了前八強!
而在最後一場爭奪八強席位的戰鬥中,他面對的是一名煉氣三層巔峰、專精土系防御術法的弟子。對方顯然研究過林凡之前的“邪門”戰績,一上來就全力防守,周身覆蓋着厚厚的土黃色靈力護盾,如同一個縮進殼裏的烏龜,讓林凡一時無從下手。
久攻不下,林凡頻繁使用道具和高速移動閃避對方偶爾的反擊,體內靈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奔騰消耗。就在他感覺靈力即將見底,丹田處傳來陣陣空虛刺痛時,那極限的壓迫感仿佛點燃了某種契機,丹田內那團氣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瘋狂旋轉、壓縮!
“轟!”
一聲只有他自己能聽見的悶響在體內回蕩,仿佛某種壁壘被洶涌的靈力洪流沖垮!一股比之前強橫數倍的氣息驟然從他身上爆發出來,消耗的靈力瞬間補滿,甚至更加充盈澎湃!
煉氣期三層!
他竟然在戰鬥最激烈、靈力消耗最大的關頭,以一種近乎玩笑和被迫的方式,突破了!
這一幕,再次讓所有觀戰者瞠目結舌。在戰鬥中突破並不罕見,但在這種……充滿兒戲和意外的比試中突破,實在是聞所未聞!
最終,雖然林凡在八進四的比賽中,因爲對手實力超出太多且對他防備極嚴,未能再進一步,止步八強。但他“飽嗝戰神”、“意外突破者”、“玉清宗第一顯眼包”的名號,伴隨着他在小比中各種匪夷所思的表現,算是徹底在外門,甚至一部分內門弟子中打響了。
領取獎勵時,負責發放的執事看着林凡,表情復雜地遞過一個裝着丹藥和靈石的袋子,欲言又止,最終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嘆了口氣:“林凡啊……以後……唉,好自爲之吧。”
林凡卻渾不在意,掂量着豐厚的獎勵,感受着體內煉氣三層的扎實靈力,心中美滋滋。
“看來,壓力和整活,才是突破的最佳催化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