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憤怒的想操刀子殺人。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我的牙齒打戰,聲音都是冷的。
廖鵬看了看我,臉上閃過一絲緊張,但在金錢的誘惑下他勇往直前、捍衛自以爲是的利益。
“我要跟你做財產公證,不然這婚沒法離。”
我一挑左邊的眉,妥協道,“好吧!”
經過柳傑的調教,現在生氣時的我也是行如聶珍珍,扮演別人放佛已經融會貫通,甚至不需要刻意提醒。
“我要不去呢?你能拿我怎麼辦。”我話鋒一轉。
他索性把不要臉發揮到極致:“那就拖着唄,看誰能拖過誰!”
四人的口水戰,柳傑置身事外。關於廖鵬這無理要求就差沒驚掉他眼珠子,他站了出來爲我說話。
“廖先生,你辦事果然很有一套規矩呢。很多人學都學不來,讓女人給你拉投資拯救瀕臨破產的公司,自己躲在背後享清福,現在又來什麼不分割財產不離婚的算盤,真想問問你臉不疼嗎?良心不痛嗎?”
廖鵬古怪貪婪的笑臉僵住了,變成了萬花筒,一會青一會紫,簡直比演戲還要精彩生動幾分。
面子過不去了,他怒意滿滿的掐滅手中的煙,伸手打摔了水杯。
“不做財產公證,這婚我是不會離的!”再次放出狠話來。
真是把無恥這個詞發揮到了至至高無上的境界!
柳傑聳聳肩,表示自己毫不在意,同時向我投來一個放心的表情,有他在廖鵬是不會得逞的。
我的修爲、定力還是不夠,也許是因爲對廖鵬還有些情誼,氣的胸前起伏不定!
“財產公證!不可能!你別癡人說夢了,這裏一磚一瓦都是我陳雨欣的功勞,你做過什麼?”
“你閉嘴,我們的家事跟你什麼事?”後母伸出帶着紅寶石的手指着我的臉,大言不慚的道。
我們家!哈哈,這說辭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她從來沒有把我當成陳家的一份子,從始至終。
“老公。”
陳雨婷細若遊絲,聲線低的跟蚊子嗡嗡亂叫似的。
“婷婷,怎麼了?”
廖鵬收起臉上的怒意,瞬間切換到關懷備至的暖男,摟着陳雨婷的削肩,一臉的愛憐。
不要臉!
我胸口微微刺痛,結婚兩年他來沒對我這麼溫柔過,連一個表情都沒有。
“你說過你會娶我。”陳雨婷一臉委屈。
“當然,我做這些都是爲了我們的將來。”
陳雨婷俏臉一紅,幸福的低下了頭。
聽着說要拖着不離婚了,心裏不安了就來求安慰了。這承諾也有了,心也安了,男人和財產一箭雙雕。
真是好手段!不去演戲可惜了這好演技。
“看見了吧!廖鵬愛的是我,你就死心吧。”陳雨婷依偎在廖鵬的懷中,故意做給我看。
“這種垃圾男人留給你吧!我無福消受、也消受不起。”
我只覺得好笑,天下之大奇事天天都有。
渣男也有人搶着要!
“你……”
陳雨婷因惱怒氣紅了臉頰,她不傻,我罵廖鵬垃圾等同於罵她也是垃圾。
他們三人蛇鼠一窩,齊齊看向我示威一般。
差點沒笑出聲來,越髒臭的垃圾越努力、奮力證明自己幹淨、純白無瑕,以爲人人奉以楷模。
後母的想象力也是值得褒揚的,像我這種心機婊可惡的很,人神共憤,要私吞的廖鵬財產了。
她們怎麼的也要爲民除害,如何都不能讓我得逞!
我呸!
真想抄起花瓶砸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