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宣淫這種事,明嫿縱然膽子再大,也是沒想過的。
尤其是這會得罪了徐氏,指不定什麼時候又派婆子過來教訓她,這會哪裏是做這種事的時候。
她水靈靈的嫵媚大眼瞥了眼季淮安,只見他脖子都紅了,白皙的手死死扣着她,青筋微微凸起。
“夫君~”明嫿聲音有些尷尬,“等會我父親和叔伯回來,指不定會邀請你過去,這會其實不大合適,還是晚上吧。”
季淮安這會箭在弦上了,這女人渾身柔弱無骨,一摸上去,他就已經起了反應,難怪那楚厲梟如此撩不開手。
他呼吸急促,“你父親方才看見我跟沒看見似的,想來也不會管我。”
說着就要將她摟過來,明嫿趕緊避開,季淮安臉一沉。
“你拒絕我碰你?”
還說自己跟楚厲梟沒什麼。
明嫿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那一下子差點給他的骨頭都看酥了。
“夫君說的這是什麼話,你是我的天與地,夫君饞這個我哪裏會拒絕,只是夫君也得注意身子,昨晚上弄了三回。”
她說到這,臉紅得不行了,“你還行,我這身子骨也得緩緩不是,何況家裏人多,回頭隨便來一個姊妹,或者是仆婦,傳出去,你與我可怎麼做人?”
她細細說着,季淮安滿腔熱血直接被澆滅了。
三回……
楚厲梟,你可真是不浪費一丁點的時間。
再看看那明氏含羞帶怯的滿意模樣,想來在床上勢必是爽得不知天南地北了吧。
那樣的蠻漢子,她倒也當個寶,當下沒了親近的意思。
季淮安自尊心極強,被自己的女人連續拒絕兩回,哪裏還能腆着臉上去第三回。
心裏暗暗發誓,定要叫這明氏以後脫盡了衣衫,跪着求他上她!
“那晚上就行了?”
“嗯~”她細細應了一聲,季淮安這才舒服。
今晚在明家,楚厲梟應該,不會來了吧?
這邊的明欒帶着兩個兄弟,正在楚家煎熬呢。
老宅沒有休憩,三個人待着的地方,連瓦片都缺了個洞。
昨晚上又下了場小雨,這會總是時不時滴水下來。
三個人又不敢起來亂走動。
只好在位置上直挺挺坐着。
事實上就算讓他們站着,他們也是不敢說什麼的。
聽着院子裏的歌聲,明家老三明秀手在袖子裏攏了攏,“喝了這麼久的冷水,好歹也給點點心吧。”
是了,竟然是連茶葉都不稀罕給一點。
那送東西來的侍衛直接將一個破茶壺往這一放,硬邦邦道:“府宅破舊,無人休憩,王爺如今在忙,幾位非要等着那就自己請便。”
他們也不好說什麼,畢竟確實是自己先送上門來的。
這府上也的確十來人沒住人了,他們能說什麼。
等了幾個時辰,腹中腸鳴陣陣,這才頹喪着一張臉告辭。
明秀一出了楚家的門,就開始抱怨,“要我說,這是還記恨着大哥你當初拒婚的事情呢,你說你也是,何必呢。”
明光一愣,“拒婚,楚家來提過親?是給我們家明月?那可不成,我們明月可是要當皇後的。”
明秀就生了兩個女兒,明玉和明香,論相貌比不上明月跟明嫿,論才華,明月更是姐妹中的佼佼者,京城之中的名聲也不一樣。
明月,那可真是如同天上月一般的存在,若是來提親,那肯定是明月啊,還能是誰能入楚家的眼。
明欒蹙眉,“你們先回去吧,這事都什麼時候的事情了,還掛嘴邊,我去跟娘說說話。”
明欒滿腹心事,到了老太太院裏,說了沒見着驍王這事。
老太太也是一臉愁容,“當初那仇結大了。”
楚家流放,楚厲梟生母葉氏,那樣標致靈秀的人物,是死在流放路上的。
楚厲梟又因此與當今皇上生分了,若論源頭,就是那次提親得罪了他們明家給鬧的。
“可兒子看着,皇上好像對葉氏的死,很是漠然,會不會壓根不在意啊。”
“他不在意,驍王豈能不在意?驍王是什麼人,太子最佳的人選,功高震主啊,這天下都是驍王打下來的,想要咱們家的命,還不是動動嘴皮子的事。”
“今日我聽三弟提起,當初楚家提親的事情,你說要不順了楚家的意思……”
“當年楚家是爲了驍王提親,你不是嫌棄人家獵戶出身的泥腿子,死活不肯麼?”
“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我想着若是明月能……”
老夫人眼睛一瞪,“你想都別想,明月與皇後所出的二皇子才是天生絕配,如今朱家與驍王分庭抗禮,驍王這些年得罪了那麼多人,你還想把明月往火坑裏推,無論是上戰場還是奪權,那都是死路一條,二皇子楚景煥有繼後朱氏爲其張羅,又深得皇上的心,爲人寬厚仁慈,是最好不過的人選。”
“那楚厲梟會對明月如何?你倒是敢想!別想把我的心肝肉給嫁出去,怪只怪你自己跟徐氏生不出個閨女來,三個兒子更沒一個比的上明月有出息的。”
明欒如何反應,躲在隔窗處的明月已經聽不清了。
她的心跟着撲通撲通跳了起來,身旁的丫鬟輕笑,“原來當初驍王殿下求娶的,真的是您呀。”
明月輕啐,“這種事,哪裏好掛在嘴邊,切勿聲張出去。”
“明白的,小姐,那驍王殺孽甚重,不堪爲夫婿啊,還是二皇子好。”
楚厲梟靠自己的軍功封的王爺,而楚景煥在生母羽翼下,如今還未封王,明月淡淡道:“婚姻大事,皆由長輩做主,你不要亂說了。”
“當然,小姐是老太太的心肝肉,明家的希望嗎,誰不誇小姐,就連六姑娘嫁給了探花郎,家裏人也都不在意呢。”
明家人向來短視,明月也不奇怪。
到了傍晚,明嫿去張羅晚飯,還親自去給姜雨送了一份,陪着用完了才回房。
季淮安已經在院子裏等着了。
“夫君在看什麼。”
“在等夜深。”
季淮安意有所指。
今晚他一定要,狠狠吃了這塊香肉。
好讓她知道誰是她親親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