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憶湉兩耳一嗡,他竟然說幫她找一個男人或者兩個男人也行?
他已經做出了選擇。
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池藝淑。
好像有一把利刃深深的扎進了池憶湉的心房裏,那把利刃還不停的翻攪着,絞的她血肉模糊。
池憶湉顫動着雙唇,艱難的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霍盛年,我還是……你太太……”
霍盛年換了一身幹淨的黑襯衫黑西褲,退去了剛才凌亂的情潮,現在的他又恢復了平日裏薄情矜貴的模樣,他拿出一樣東西遞給池憶湉,“這是補償你的。”
池憶湉低眸,這是一張八個零的巨額支票。
頭頂傳來男人磁性冷漠的嗓音,“池憶湉,這是我給你的離婚補償,我們離婚吧。”
霍盛年將巨額支票放在了盥洗台上,然後轉身大步離開。
他去找池藝淑了。
跟多年前的媽媽一樣。
池憶湉白皙的眼眶通紅,裏面蒸蘊出晶瑩的水光,她再一次被丟下了。
無論是媽媽,還是霍盛年,她都用力的想要抓住他們,可是他們把愛都給了池藝淑。
她怎麼努力都沒有用。
很快外面來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在跟吳媽說話,“是先生派我過來的,我找太太,太太人呢?”
吳媽,“太太在臥室裏,你跟我來。”
吳媽領着那個男人過來了。
池憶湉臉上的血色刹那間全沒了,蒼白的像張紙,她沒想到霍盛年的速度這麼快,他找的男人都過來了。
呵。
真諷刺。
嗒嗒嗒。
外面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已經到了門外。
池憶湉立刻起身,她拉開了房間的窗戶,這裏是二樓,她從窗戶這裏直接跳了下去。
她摔在了下面的草地上,腳踝那裏傳來了錐心刺骨的疼痛感。
顧不得一身的狼狽,池憶湉拿出手機撥出了蘇怡貞的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蘇怡貞的聲音傳來,“喂,憶湉,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回家,你死哪裏去玩啦?”
聽到蘇怡貞的聲音,池憶湉一直隱忍在眼眶裏的淚珠突然就砸落了下來。
一顆一顆的,苦澀又滾燙。
…………
1996酒吧。
池藝淑坐在吧台上,漂亮的小臉因爲藥物的作用染上了緋紅,更添嬌美。
身材高大的帥哥已經對池藝淑垂涎三尺了,他伸手摟住了池藝淑的香肩,“美女,半小時快到了,你男朋友不會過來了,今晚你是我的了。”
池藝淑沒有理這個帥哥,她只是看着手機裏的倒計時,“你急什麼,還有五秒,他肯定會趕過來的,五,四,三,二,一……”
這聲“一”剛落下,池藝淑肩頭一輕,剛才搭在她肩上的那只手已經被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掌給一把扣住,然後輕輕一折。
“咔嚓”一聲,這個帥哥直接骨折了。
池藝淑回頭,霍盛年趕來了。
霍盛年英挺的肩頭沾着風塵仆仆的霜露寒氣,這個帥哥已經疼到嚎叫了,他力道凌厲的將這個帥哥用力一推。
帥哥重重的撞到了吧台上,疼到嚎叫連連。
池藝淑站起了身,她伸手挽住了霍盛年的健臂,明豔甜蜜的莞爾,“剛才我就說了,我男朋友肯定會來的!”
在她和池憶湉之間,他肯定會選擇她的。
池憶湉從來不是她的對手。
霍盛年冷冷睨了帥哥一眼,從薄唇裏吐出了一個冰冷的字眼,“滾。”
帥哥頭也不敢回的落荒而逃。
霍盛年垂着英俊的眼瞼看着池藝淑,然後將自己的手臂從池藝淑的手裏給抽了回來,“池藝淑,你鬧夠了沒?”
池藝淑一僵,“你凶我?如果我不鬧的話,這會兒你都跟池憶湉睡在一起了!”
霍盛年面無表情,“所以你給自己下藥?”
池藝淑已經被霍盛年給寵壞了,她驕縱的抬着下巴,“對啊,霍盛年,你敢碰池憶湉,我就讓別的男人碰我!”
霍盛年的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了,他轉身就走。
他竟然走了。
他竟然不哄她!
像霍盛年這樣英俊多金的男人哪怕在酒吧裏走一路,都吸引了無數女人的目光,她們都在覬覦他,垂涎他。
池藝淑是聰明的,她知道池憶湉和這些女人都想要霍盛年,她才不會給她們可趁之機。
這位驕傲的公主當即低下頭,直接撲上來從後面抱住了霍盛年精碩的腰身,“盛年,不要走。”
霍盛年停下了腳步。
池藝淑緊緊的抱着他,嘟着紅唇撒嬌,“盛年,對不起,都是因爲我太愛你了,我不想你碰別的女人。”
說着池藝淑用臉蹭了蹭他的後背,“盛年,我頭好暈。”
霍盛年默了兩秒,然後轉過身,他伸手將池藝淑打橫抱起。
她嬌柔的身體被他有力的雙臂抱着,周圍投來無數豔羨的目光,池藝淑用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
…………
半個小時後,霍盛年將池藝淑抱進了西苑別墅,他和池憶湉的婚房在御園,這個西苑別墅是他一個人住的,這裏整體的裝潢偏黑白灰色系,低調裏透着奢貴,寸土是金。
進了主臥,霍盛年將池藝淑抱放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他想要離開,但是池藝淑用力的勾住了他的脖子,“盛年,你是不是還在生氣?”
霍盛年想要將她的手給拿下來。
這時池藝淑將嬌豔的小臉湊到他的面前,軟軟糯糯的叫了一聲,“大哥哥~”
這一聲“大哥哥”讓霍盛年停止了動作,他突然想起了池憶湉,池憶湉好像也叫了他一聲“大哥哥”。
應該是他聽錯了。
池憶湉怎麼會叫他“大哥哥”?
這聲“大哥哥”只屬於池藝淑。
他兩只手撐在了她的身側,溫聲道,“下不爲例。”
池藝淑就知道他拒絕不了這聲“大哥哥”。
就因爲這聲“大哥哥”,他可以寵着她作天作地。
這時霍盛年突然問道,“池藝淑,當年我送給你的那塊玉佩呢?”
玉佩?
池藝淑的目光當即閃了一下,玉佩不在她的身上,而在……
不行,她必須找個機會將玉佩拿回來。
“玉佩我放在家裏了。”
說着池藝淑就轉移了話題,她勾着他的脖子繼續下壓,兩個人的唇都快碰上了,氣氛曖昧迷離,她軟媚道,“盛年,我中藥了。”
霍盛年往下掃了一眼她的紅唇,“所以呢?”
池藝淑,“我要你當我的解藥。”
池藝淑往他的薄唇上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