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說,“你車就停在我辦公室對面,我能看不見嗎?”
再說了,她還能看不見他嗎?
只要他出現,她立馬就能準確定位。
“啊嚏~”
說着說着,黎梔打起了噴嚏。
見狀,時宴洲趕緊打開車門讓黎梔坐進去。
北城入了秋,氣溫急劇下降。
見黎梔眼角緋紅,他伸手握住黎梔的手,想要確認一下。
握住她手的那一刻,一陣涼意從他的指尖傳到心口。
黎梔的手冷冷的,指尖還泛着點點粉色,“很冷嗎?”
“我穿的挺多的。”黎梔的鼻子癢癢的,話還未說完就打起了噴嚏,“不怎……”
“啊嚏~”
“那怎麼一直打噴嚏?”
黎梔解釋道:“空氣有點冷,進入鼻子有點難受。”
每年秋冬季節黎梔就會這樣,以前她以爲是過敏性鼻炎,去醫院查過很多次,後來查出來是血管運動性鼻炎。
只要感受到一點點溫差,就會一直打噴嚏,有時候還會流鼻涕。
藥也吃過很多,但就是沒什麼用。
黎梔見他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手,下意識想要收回來,可時宴洲卻用了足足的力氣將她的手給握住。
黎梔吸了吸鼻子,“你鬆一下我的手。”
見他依舊緊緊握着自己的手,黎梔焦急萬分的說,“我鼻涕要流出來了。”
“我幫你擦。”
說罷,男人拿過一旁的紙巾,輕輕的幫她擦擦。
黎梔靜靜的看着他,似乎回到了小時候。
小時候的她超級喜歡吃零食,但黎梔的爸爸媽媽害怕吃太多零食不好,總會限制她吃零食。
只要她來時家老宅玩,時宴洲每次都會偷偷的塞很多零食給她。
她也不敢帶回家,每次都會躲在他的房間裏偷偷的吃。
見她吃的開心,他會很高興,怕她挨罵總會幫她擦幹淨嘴巴和手。
——曾經。
多麼美好的一個詞。
許是因爲太美好了,這麼多年她都沒有將秘密說出來。
她怕自己訴說了心中的那一份愛意,一切的美好會隨着自己的開口而流逝。
黎梔低着頭,不敢再去時宴洲。
細心的時宴洲發現了黎梔的不對勁,“怎麼了?”
黎梔強忍情緒扯出一個笑,眼角卻有點紅,“沒……什麼。”
時宴洲捧着黎梔的臉,捏了捏她的耳朵,“怎麼我每次問你,你都說沒什麼?”
“我是洪水猛獸嗎?還是你覺得你跟我說了,我解決不了問題?”
黎梔搖搖頭,“不是。”
“傻瓜。”見她這麼說,時宴洲鬆了一口氣,耐心的開口解釋,“有事你跟我說,埋在心底不難受嗎?”
時宴洲小心翼翼將人摟到自己懷裏,“我是你老公,你是我老婆,還有什麼是不能跟我說的嗎?”
“沒有。”黎梔反抱住他的腰,小腦袋擱放在時宴洲的肩膀上,“那我以後有事,我跟你說,但是你不許罵我。”
“好。”時宴洲輕輕的撫摸着黎梔的後背,“我不罵你。”
“走吧,我們回家。”黎梔笑了下,“太晚了媽媽該着急了。”
時宴洲寵溺的看着黎梔,“好。”
時宴洲啓動車子,往時家老宅開去。
**
時家老宅。
晚餐早已準備好,只等夫妻倆回來。
時宴洲的奶奶蘭渝心裏有點着急,“宴洲怎麼還不帶梔梔回來?”
“可能比較忙吧。”
“公司有這麼忙嗎?”奶奶看向自己的兒子,也就是時宴洲的爸爸時晟,“你說說?”
“是有點忙。”忽然看到一旁老婆的臉色變了,時晟立馬領悟,“但是不能不陪老婆。”
“這臭小子,簡直氣死我了。”
時宴洲的媽媽一直在叨叨自己的兒子,在開車的時宴洲一直在打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