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地攥着拳頭,指甲都快嵌進了肉裏。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卯足了勁打出一拳,卻打在了棉花上,說不出的憋屈。
她死死地瞪着劉勝,那眼神,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好,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奴才!”
她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你以爲,有太後給你撐腰,本宮就動不了你了嗎?”
“我們,走着瞧!”
撂下這句狠話,蘇婉兒再也待不下去,猛地一甩袖子。
“我們走!”
她坐上駕輦,帶着她那群氣勢洶洶而來,又灰溜溜而去的手下,離開了冷宮——
直到皇貴妃一行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宮道盡頭,太史飛燕那緊繃的身體,才終於放鬆下來。
她看着劉勝,眼神裏充滿了後怕和慶幸。
“我們進去說。”
劉勝扶着她,走回屋內,將那扇破門重新關好。
一進屋,太史飛燕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快說說!”
她的聲音裏,帶着急迫。
劉勝將白天在慈寧宮的經歷,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從殺人立威的下馬威,到他如何用一個關於手機的段子逗笑太後,再到他如何請求太後恩準他每晚回宮。
他講得輕描淡寫,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太史飛燕卻聽得心驚肉跳,又驚喜交加。
她沒想到,去慈寧宮伺候,竟是九死一生的局面。
更沒想到,劉勝能在那種絕境之下,憑借匪夷所思的智謀和口才,化險爲夷,甚至還一步登天。
她看着眼前這個男人,心中對他刮目相看。
原以爲他只是空有一身蠻力,現在看來,他的智慧和膽識,遠超自己的想象。
這個男人,不僅是能保護她身體的盾,更是能爲她籌謀未來的劍。
“你做得很好。”
太史飛燕由衷地贊嘆道。
“蘇婉兒雖然暫時退去,但她絕不會善罷甘休。你能攀上太後這棵大樹,是我們眼下最好的破局之法。”
她看着劉勝,眼神變得無比溫柔。
二人之間的關系,在經歷了這接二連三的危機和考驗後,已經不再是簡單的皇後與太監,或是欲望的沉淪。
他們成了真正意義上,同舟共濟,休戚與共的夥伴。
一種更深層次的信任和依賴,在二人之間悄然滋生。
劉勝握住她微涼的手,沉穩地說道。
“眼下的危機雖然暫時解除,但我們的實力,還是太弱了。”
“無論是蘇婉兒,還是那個狗皇帝,都不是省油的燈。想要報仇,想要拿回屬於我們的一切,就必須變得更強。”
他看着太史飛燕,眼中閃爍着灼熱的光芒。
“娘娘,我們該修煉了。”
太史飛燕的臉頰,微微一紅。
她自然明白劉勝所說的修煉是什麼。
她點了點頭,聲音細若蚊蚋。
“好。”
夜色漸深。
二人盤膝坐在床榻上,四掌相對。
劉勝按照系統獎勵的《陰陽合功》法門,引導着自己體內的先天真氣,緩緩渡入太史飛燕的體內。
那股至剛至陽的真氣,一進入太史飛燕的經脈,就像一股暖流,開始沖刷她體內因爲常年鬱結而堵塞的脈絡。
太史飛燕只覺得一股前所未有的舒暢感,傳遍四肢百骸。
她本是武將世家出身,自幼修習內功,根基不弱。
但自從家破人亡,被囚冷宮之後,她心如死灰,悲憤交加,導致氣血鬱結,經脈多處堵塞,修爲早已停滯不前,甚至還有倒退的跡象。
此刻,在劉勝那霸道而純粹的陽剛真氣幫助下,那些堵塞的經脈,竟像是冰雪遇到了烈陽,開始一點點地消融,鬆動。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體內那潭死水般的內力,重新開始緩緩流淌,甚至還有了一絲增長的跡象。
這讓她又驚又喜。
她立刻收斂心神,全力運轉自己的心法,引導着劉勝渡來的真氣,沖擊着那些頑固的淤塞之處。
與此同時,劉勝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好處。
隨着功法運轉,一股精純無比的太陰之氣,從太史飛燕的體內回流,涌入他的四肢百骸。
太史飛燕乃是將門貴女,又是皇後之尊,身具鳳格,其元陰之氣,精純至極。
這股陰柔的能量,完美地中和了他體內因爲修煉《葵心寶典》和《霸王槍決》而產生的陽剛燥烈之氣。
他的真氣,在這一陽一陰的交融循環中,變得更加精純,更加凝練。
他感覺自己對力量的掌控,又上了一個台階。
尤其是他剛剛才達到小成境界的《霸王槍決》,那股一往無前的霸道槍意,在這股陰柔之氣的調和下,少了幾分狂暴,多了幾分圓融。
原本堅固的瓶頸,竟也開始出現了鬆動的跡象。
一夜無話。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照進屋內時,兩人才緩緩收功,睜開了眼睛。
他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掩飾不住的喜悅和震驚。
僅僅一夜的雙修,效果竟如此顯著。
太史飛燕感受着體內前所未有的輕盈和充沛的內力,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她看着劉勝,眼中水波流轉,媚意橫生。
“小勝子。”
她舔了舔嘴唇,聲音帶着一絲慵懶的沙啞。
“昨夜的修煉,讓本宮很是舒暢。”
“今晚,我們繼續。”
捏着皇後太史飛燕的下巴,劉勝道,“先叫一聲夫君聽聽!”
“夫——君!”
“不夠!再叫一聲!”
“夫君!”
“還是不夠,繼續!”
“夫君!夫君!夫君!”
聽着皇後太史飛燕不停的叫自己‘夫君’,劉勝十分得意。
狗皇帝,
看見了沒,你的皇後,現在成了老子的女人了。
老子給你戴綠帽子了。
敢打老子的女人,
哼哼,你給我等着,
我不僅要讓你頭上更綠,遲早有一日,還會親自抽你。
不過嘛——
眯了眯眼,
眼下第一要務,還是要把太後的心牢牢地抓住,讓太後離不開自己,對自己產生依賴。
“夫君,今晚可不可以嘛?”
見劉勝沒出聲,皇後太史飛燕搖曳起劉勝的胳膊。
“當然可以。等我晚上回來!我去伺候太後去了!”
“嗯。妾身等夫君回來哦!”
“晚上見!”
又捏了把皇後的下巴,劉勝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冷宮,直奔慈寧宮。
太後,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