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淺舒正和人玩喝酒的遊戲,猜拳輸了就喝酒,看見辛榕如用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回來了,立刻推開了旁邊要靠上來的男模,走過去問道:“心肝,怎麼了?”
辛榕抬眸看她,“他……好像真的出軌了。”
“什麼!”
周淺舒聞言,直接炸了,“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辛榕就把剛才聽見的話告訴她了。
周淺舒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走,我倒是要看看,他一直想見的女人是個什麼樣的,他是不是忘了自己什麼身份了!”
她冷笑着,拽着辛榕就去了蕭煜白所在的包廂,一腳踹開了包廂門。
把包廂裏的人都嚇了一跳。
“臥槽,誰這麼虎?”一道驚呼聲響了起來。
包廂內很幹淨,沒有亂七八糟的女人和嗆死人的香水味,只有淡淡的酒味在空氣中彌漫着。
四個人坐在裏頭,其中兩個坐在沙發的中央,一個女孩子的手搭在蕭煜白的手腕上,姿態說不上清白。
“呦。”
周淺舒走了過去,似笑非笑的看着蕭煜白,“蕭總不是跟我們家心肝說出差了嗎?我看這不是出差吧,應該換個詞兒吧?叫出軌才對吧?”
“周淺舒!你不要胡說八道!”之前出聲的人將她認了出來,立馬擰眉呵斥。
“嚴墨,這兒有你什麼事兒?我跟你說話了嗎?”周淺舒無差別攻擊,火藥味很濃。
嚴墨咬了咬牙,“你這個母老虎。”
周淺舒冷笑,“不占理就人身攻擊了是吧?還有點別的能耐嗎?”
她的攻擊力實在是太強了,其他人都沒敢說話。
一轉頭,就見那女孩子的手還搭在蕭煜白的手腕上,而他也沒有要推開的意思。
“還沒摸夠呢?要不要給你倆定個酒店房間啊慢慢摸啊?在這兒人這麼多,放的開嗎?”周淺舒譏諷的看向蕭煜白,眼神很冷。
辛榕站在她的身後,視線怔怔的落在他們貼在一起的手上。
遲疑了一下,她扯了扯周淺舒的手。
“怎麼?”周淺舒回頭看她。
辛榕小聲說道:“隔着一層手帕呢。”
“什麼?”周淺舒一臉懵逼,她順着辛榕的視線看過去,便見蕭煜白的手腕上蓋着一層手帕,而女孩的手也沒完全搭在上面,只是幾根手指搭在上面。
不是……這?
幹嘛呢?
一直垂眸的女孩子此刻抬眸看了過來,淡淡說道:“你老婆來了?你心跳這麼快?”
蕭煜白抽回了手,站起身道:“改天再見。”
他徑自走到了辛榕的面前,溫潤俊美的臉上染上了幾分緊繃,黑眸凝視着她,“先回家好嗎?”
女孩在一旁愣了一下,“我還沒看完。”
可蕭煜白沒理會她,只是盯着辛榕看。
他撒謊了。
他沒出差,被她撞見了,她肯定是之前就看見他了,不然周淺舒的怒意不會這麼大。
他的心裏涌現出了幾分愧疚,他想要跟她解釋清楚,但顯然這裏不是解釋的地方。
辛榕微微垂眸,躲開了他的視線,說道:“我還沒玩完。”
蕭煜白喉嚨發緊,聲音有些艱澀,“好,我等你。”
然後,事情就變得有些詭異了。
回到她們所在的包廂,看見十個男模的時候,蕭煜白臉上的平靜幾乎要裂開了。
她說的玩,是他理解的那個玩嗎?
而此刻,兩個女孩縮在一起咬耳朵。
周淺舒,“啥情況啊?剛才是在把脈啊?爲啥在這兒把脈啊?是這兒新上的什麼特色項目嗎?”
辛榕:“你腦子裏都是各種項目嗎?很明顯我們好像誤會他了。”
周淺舒:“那就是很讓人誤會啊,誰家好人看病來會所啊,會所能治的只有一種病。”
辛榕眨了眨眼,“什麼病?”
她還求知好學上了。
周淺舒,“別聽了,你不懂。”
她看了看臉色有些黑的蕭煜白,聲音小了幾分,“現在咋辦?你還想繼續玩?”
辛榕也莫名有些心虛,“不……玩了嗎?”
周淺舒:“……”
玩個球!
男模還沒靠近呢就跑了!
她之前說沒玩完,單純的是不想和蕭煜白回家吧?
周淺舒的眼珠一轉,湊近她說:“機會來了,你不是想知道他行不行嗎?刺激刺激他。”
辛榕有些膽怯,“怎麼……刺激?”
周淺舒勾唇一笑,“你配合我就行了。”
然後,她笑眯眯的對蕭煜白說,“蕭總,我們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你確定只在旁邊看着嗎?”
蕭煜白微微垂眸,臉上沒什麼太大的情緒變化,“嗯。”
“那好吧。”
周淺舒轉過頭看向那幾個男模,說:“跳個舞,怎麼性感怎麼來。”
音樂聲響起,男模們開始隨着音樂舞動起來。
扭腰頂胯,眼神拉絲……
辛榕看着,眼眸亮晶晶的。
還可以這樣啊!
然而很快,她就感受到了一道存在感極強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帶着絲絲涼意。
辛榕強撐着,沒有去看。
可沒一會兒,面前就多了一道高大的身影,直接擋住了她的視線。
“很晚了,回家嗎?”
蕭煜白的聲音有些啞,語氣也低了幾分。
辛榕也感覺到了煎熬,她的腦子亂糟糟的,胡亂點了點頭。
周淺舒,“誒,不繼續玩了嗎?”
辛榕看她,說:“改天再來。”
周淺舒立馬笑眯眯,“好呀。”
看着他們離開,她拿起酒喝了起來,旋即說道:“心肝呀,你怕是堅持不了幾天嘍。”
“……”
車內空間靜謐,流淌着幾分壓抑的感覺。
辛榕低垂着眼眸,一直在糾結,反反復復的想這一年來的相處和自己對他的感情。
肯定是有的,不然她的注意力不可能總是在他的身上。
所以,一想到自己要和他提離婚,她就不太舒服,心裏悶悶的。
可如果不離婚,她會一直難受。
怎麼着都難受。
她眼睛一閉,開口道:“蕭煜白……”
“抱歉。”
可兩個人的聲音卻同時響起。
辛榕當即疑惑的看向他,“什麼?”
蕭煜白把車停了下來,靠在路邊,周圍一片靜謐,往來車輛快速行駛而過,沒留下絲毫痕跡。
他看向她,眸光溫和,語調誠懇,“我騙了你,我跟你道歉,我今天約了一位中醫朋友給我看看病。”
辛榕下意識問道:“什麼病?”
她的視線掃過他的下腹,難道真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