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青竹高興的對着陳長生笑,就好像老婆出軌了一樣,他絕不允許自己看上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勾三搭四。
在他眼裏,沈青竹已經是他媳婦兒了,他媳婦兒怎麼能對着別人笑,和別人卿卿我我。
“沈青竹,你個賤人。”
田坤越過陳長生去抓沈青竹,沈青竹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陳長生已經握住了田坤的手腕。
他只是稍稍用力疼的田坤鬼叫。
“啊,啊,疼疼疼,你放手,你給我放手。”
沈青竹看了一眼陳長生,又看了一眼田坤,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她不知道田坤跟了多久,若看到她和陳長生一起,不免要生出事端來。
她留下來除了讓事情更糟糕以外,沒有一點兒用處。只有快速走開,才是明智的。
到時候田坤和二嬸告狀,她也能一問三不知,反正沒抓到現行,憑田坤一張嘴說破天,她不認,他也沒辦法。
見沈青竹走遠了,陳長生這才放開田坤。
見沈青竹走遠了,田坤氣炸了,掙脫束縛,田坤還想追,陳長生卻在一次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打了人就想走嗎?”
“我打人,陳長生明明是你打人,你……”
“你不打我,我怎麼可能會還手。”
他們一個上水村,一個下水村,彼此都是認識的,只不過不熟罷了。
“你你你,我現在沒空和你說,陳長生你給我等着。”
陳長生一臉的無所謂:“我等着就等着。”
沈青竹一進到家門,就看到田氏怒氣沖沖的叫自己進屋。
小滿擔憂的遞過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就跑去做飯去了。
“我問你,你今兒做啥了?”
沈青竹一臉的無辜:“二嬸,我,我和田坤走散了,我找了好久也沒找到他,後來我想着去驢車那等你們,發現驢車也沒了,然後我就自己走回來了。”
“你還敢撒謊,我侄子都和我說了,你居然敢和別的男人廝混。你真是不知羞。”
果然,田坤看到她和陳長生一起買花燈了。
“和男人廝混?難道不是二嬸讓我和男人廝混的嗎?二嬸讓我一個未嫁女和別的男人一起逛街,可不就是廝混嗎,這若是讓別人知道了,還不得笑掉大牙,尤其那男人才剛死了媳婦兒。”
“你胡說什麼?什麼叫剛死了媳婦兒,那女人死了都半年了,還有你和我侄子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麼能是廝混?”
“哦,所以是我娘從棺材裏跳出來告訴二嬸,要我嫁給你侄子的嗎?”
“你……”
沈青竹一向沉默寡言,田氏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沈青竹,她不敢置信的看着。
“你,你居然敢頂撞我?青竹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沈青竹默默的低下頭去,今兒也不知怎麼的,就沒收住。
她不該頂嘴的,讓她嘮叨幾句,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如今她頂撞了田氏,保不齊就會被田氏爲難。
“好好好,你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可以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我也是多管閒事,我是你什麼人啊?我操那個閒心幹嘛,我就不該管,我十五歲嫁進沈家,我上伺候老的,下照顧小的,照顧自己生的不算,還要照顧大伯哥家的。”
“我吃苦操勞從沒埋怨過一句,男人在外賺錢養家,我在家裏裏外外的操持着,我爲了什麼呀,我怎麼那麼賤……”
“人家現在長大了,能耐了,不把我放在眼裏了,我算個什麼東西,還想着給她說個好人家呢,我好心被當成驢肝肺……”
沈老婆子從自己屋子出來,快步來到沈青竹跟前,抬手就是清脆的一個耳光。
“忘恩負義的東西,你二嬸這麼做爲了誰?還不都是爲了你嗎?”
“你怎麼能這麼和你二嬸說話?”
“你是想氣死你二嬸嗎?”
沈青竹腦袋被打的偏到一邊,她倔強的抿抿唇。
“還不趕緊向你二嬸道歉。”
沈青竹默默的走到田氏跟前。
“二嬸,是我不對,你別生氣了。”
聲音平淡,聽不出一點的傷心。
田氏幹嚎的更起勁兒了。
“我怎麼這麼命苦,早知道不是自己生的養不熟,我就不該跟人家掏心掏肺。
沈老婆子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沈青竹。
“記着,以後在惹你二嬸生氣,我饒不了你。滾出去。”
沈青竹轉身走了出去。
沈老婆子睨了一眼田氏:“行了,大過節的嚎兩句差不多就行了。”
聽了這話,田氏果然鼻子一吸,起身利索的回屋躺着去了。
有沈老婆子出面,這件事以沈青竹低頭認錯結束。
沈青竹伏低做小的小心伺候着田氏,田氏氣順了,也就不爲難沈青竹了。
說到底她是打心底認爲可以輕易拿捏姐妹二人,所以才不會將姐妹二人放在眼裏。
這一日,吃了飯,沈青竹和小滿正準備上山,田氏突然叫住了沈青竹。
“青竹啊,你今日就不要上山了,我這兒找了幾雙鞋墊的花樣,你幫忙弄一下。今兒就讓小滿自己上山去吧。”
田氏可不會這麼好心,沈青竹看了一眼小滿,把背簍放了回去:“小滿,你自己小心點。不要往深山裏去。”
小滿點點頭:“嗯,姐,你,那我去了,二嬸我走了。”
小滿獨自上山去了。
沈老婆子吃了飯出門去和村裏的婆子們閒聊。
田氏換了件新衣裳領着沈冬進了縣城。
只有沈青竹一個人窩在屋裏納鞋底……
關着的院門被人小心的推開,一個人走進了院子……
沈青竹正在納鞋底,就覺得有個人影擋住了光。
她疑惑的抬頭,就見田坤對着自己猥瑣的笑。
“哎呀。”
繡花針扎在沈青竹的手指上,指尖立刻冒出一滴血珠來。
“哎喲,青竹妹妹受傷了,哥哥好疼啊。”
沈青竹扔了手裏的東西,利索的和田坤拉開距離。
“二嬸,今天不在家。”
“我知道,我是來找你的。”
這一句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是田氏故意把她留在家裏。
沈青竹強壓下心頭的恐懼:“那你坐,我去給你倒杯茶。”
沈青竹繞開田坤,只要跑出屋子,事情就好辦了。
田坤看穿了沈青竹的想法,他伸手去撈沈青竹。
“我不喝茶,青竹妹妹,我想你,我想你啊。”
“啊,你放開,你放開我……”
田坤從後面緊緊的抱住沈青竹:“青竹妹妹,你別裝了,我都看到了,沒想到青竹妹妹平時裝的清高,居然一點兒也不挑食。”
“田坤,你放開我,我和他是清白的,什麼事情都沒有。”
“不放,反正你早晚都是我的人,今兒就先讓我嚐嚐你的滋味。”
沈青竹太瘦弱了,根本就掙脫不開,她眼睛瞄到一旁的剪刀,
田坤掰過沈青竹的身子,強迫沈青竹面對自己。
沈青竹抓住機會摸過桌子上的剪刀,一刀狠狠的扎到田坤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