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緬北的風裹着黃沙撞在鐵皮屋頂上,發出 “譁啦啦” 的聲響,像無數只手在抓撓囚籠。陳陽僵在原地,塑料飯盒摔在地上,涼掉的粥濺在褲腳,黏膩的觸感順着布料滲進皮膚,可他連彎腰去撿的力氣都沒有,院外的汽車引擎聲越來越近,那是趙時雨的黑色轎車,輪胎碾過黃沙的摩擦聲,像一把鈍刀,慢慢割着他緊繃的神經。

“咔嗒。”

房門被推開,趙時雨走了進來。他今天換了件藏藍色的定制西裝,領口別着一枚銀色的胸針,是展翅的雄鷹樣式,在昏暗的房間裏閃着冷光。他身上的酒氣淡了些,卻多了股陌生的香水味,不是他常用的古龍水,更像是女人用的甜膩香氣,陳陽的心髒莫名一緊,指尖悄悄攥住了藏在衣角裏的羊毛碎片,那是媽媽織的羊毛衫剩下的最後一點料子,上次被壯漢踩進泥裏,他偷偷撿回來洗幹淨,縫在衣角內側,像攥着最後一點家的溫度。

“怎麼把粥灑了?” 趙時雨的聲音很淡,目光落在地上的飯盒上,沒有發怒,卻比昨天的瘋狂更讓陳陽害怕。他走過來,皮鞋踩過粥漬,發出 “黏膩” 的聲響,停在陳陽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我跟坤爺說,讓他給你送熱的,你就這麼不喜歡?”

陳陽趕緊搖頭,聲音發顫:“不是的,我…… 我沒拿穩。” 他想彎腰去收拾,手腕卻被趙時雨突然抓住。趙時雨的手掌還是那麼熱,指腹的薄繭蹭過他手腕上的紅痕,那是昨天被按在沙發上勒出來的,現在還泛着青紫,被他一碰,陳陽疼得渾身發麻,卻不敢抽回手。

“沒拿穩?” 趙時雨笑了笑,手指順着他的手腕往上滑,停在他的手肘處,那裏有塊新添的擦傷,是昨天摔在地上蹭的。他用拇指輕輕碾了碾,力道不大,卻讓陳陽疼得眼眶發紅,“還是說,你在想別的事?比如…… 阿偉?”

“我沒有!” 陳陽的聲音陡然拔高,又趕緊壓低,生怕引來守衛,“我沒想起他,趙官員,我真的沒有。”

趙時雨的眼神冷了下來,他鬆開陳陽的手,從西裝內袋裏掏出一個黑色的絲絨盒子,打開後,裏面是一件水藍色的絲綢睡袍,料子柔軟得像雲朵,領口和袖口繡着銀色的暗紋,在光線下泛着細碎的光。“這是我讓人從曼谷帶回來的,” 他把盒子遞到陳陽面前,語氣帶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換上,我要看。”

陳陽盯着那件睡袍,指尖泛白。他想起上次趙時雨送他的深灰色針織衫,最後被撕成了碎片;想起那塊刻着 “Z” 字的銀色手表,現在還戴在手腕上,冰涼的金屬像鐐銬。這些 “禮物” 從來都不是善意,是裹着糖衣的鎖鏈,每一件都在提醒他:你是我的,只能按照我喜歡的樣子活着。

“怎麼?不想換?” 趙時雨的手指敲了敲絲絨盒子,發出 “嗒嗒” 的聲響,像在倒計時,“還是說,要我幫你換?”

陳陽的身體抖了一下,他趕緊接過盒子,轉身走到房間角落的屏風後,那是趙時雨上次讓人搬來的,說 “換衣服要有個樣子”,可屏風的縫隙很大,趙時雨坐在外面,能清晰地看到他的影子。他脫掉身上破舊的衣服,露出滿是傷痕的身體:後背的鞭痕還沒消,腰腹的淤青是趙時雨昨天捏出來的,手腕上的勒痕像兩道醜陋的鐲子。水藍色的絲綢貼在皮膚上,冰涼的觸感讓他打了個寒顫,領口開得很低,能露出鎖骨處的紅痕,袖口短到露出小臂上的擦傷,每一處都像是故意設計的,要把他的狼狽暴露在趙時雨眼前。

“出來。”

趙時雨的聲音傳來,陳陽深吸一口氣,慢慢走出屏風。趙時雨坐在椅子上,手裏把玩着那塊百達翡麗金表,表盤在光線下閃着冷光。他抬起頭,目光從陳陽的頭發掃到腳,像在欣賞一件剛做好的藏品,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果然好看,比我想象中還合身。”

他招了招手,讓陳陽走過去。陳陽的腳步像踩在刀尖上,每一步都帶着屈辱。走到趙時雨面前時,趙時雨突然伸手,手指勾住睡袍的領口,往下拉了拉,露出更多蒼白的皮膚和鎖骨處的紅痕。“這裏的淤青淡了點,” 他的拇指輕輕蹭過那片紅痕,語氣帶着一絲可惜,“下次得再重一點,這樣才顯眼。”

陳陽的身體僵住了,喉嚨裏像堵了一團棉花,說不出話來。他看着趙時雨的眼睛,裏面沒有絲毫的憐憫,只有對 “藏品” 的挑剔,就像在看一件不夠完美的藝術品,想在上面留下更獨特的印記。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是阿偉的聲音,帶着一絲顫抖:“趙官員,坤爺讓我…… 讓我送點茶水過來。”

趙時雨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他沒有回頭,只是對陳陽說:“去開門,讓他進來。”

陳陽的心髒猛地一跳,他知道阿偉進來會有危險,可他不敢反抗,只能慢慢走過去,打開門。阿偉端着一個托盤,上面放着兩杯茶水,頭埋得很低,不敢看陳陽,更不敢看趙時雨。他把托盤放在桌子上,聲音小得像蚊子叫:“您慢用,我…… 我先走了。”

“等等。” 趙時雨突然開口,阿偉的身體瞬間僵住,手一抖,差點碰倒茶杯。趙時雨站起身,走到阿偉面前,目光落在他的胳膊上,那裏有一道長長的鞭痕,是上次因爲和陳陽說話被阿力打的,現在還泛着粉色的新肉。“上次的教訓,忘了?”

阿偉的臉瞬間變得慘白,膝蓋一軟,差點跪下去:“沒…… 沒忘,趙官員,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 趙時雨冷笑一聲,手指輕輕拍了拍阿偉的肩膀,力道不大,卻讓阿偉疼得渾身發抖,“剛才你進門的時候,看陳陽了吧?我是不是說過,不準你們跟他說話,不準你們看他?”

“我沒有!我只是…… 只是送茶水!” 阿偉的聲音帶着哭腔,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不敢掉下來。

趙時雨沒有再說話,只是對門外喊了一聲:“阿力。”

阿力很快就跑了進來,手裏拿着一根粗粗的皮帶,看到阿偉,眼神裏滿是嘲諷。“趙官員,您吩咐。”

“把他帶下去,” 趙時雨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讓他好好想想,園區的規矩是什麼。”

阿力拽着阿偉的胳膊,粗魯地往外拖。阿偉路過陳陽身邊時,飛快地看了他一眼,眼神裏滿是恐懼和歉意,嘴唇動了動,卻沒敢說一個字,很快就被拖出了房間,只剩下他的哭聲漸漸遠去。

陳陽站在原地,手指死死攥着衣角裏的羊毛碎片,指甲嵌進掌心,滲出血珠。他知道,阿偉是因爲他才被懲罰的,可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看着,像看着另一個自己被拖進地獄。

“怎麼?心疼了?” 趙時雨走到他面前,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我跟你說過,你是我的,誰都不能碰,誰都不能看。阿偉犯了規矩,就該受罰,這是他自找的。”

陳陽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混着冷汗,順着臉頰往下流。他看着趙時雨,嘴唇顫抖着:“趙官員,他只是個送茶水的…… 您別對他這麼狠。”

“狠?” 趙時雨的手指加重了力道,陳陽的下巴被捏得生疼,“我對他狠,是爲了讓你記住。下次再讓我看到你跟別人說話,或者別人看你,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他鬆開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塊手帕,慢慢擦了擦手指,仿佛剛才碰過阿偉是件多麼髒的事,“你是我最得意的收藏品,比那些官員送的字畫、古董值錢多了,我不能讓別人弄髒你。”

他拿起桌子上的金表,表盤上的 “PATEK PHILIPPE” 字樣在光線下閃着冷光。他把金表貼在陳陽的臉上,冰涼的金屬蹭過陳陽的淚痕,帶來一陣刺骨的寒意。“你看,” 趙時雨的聲音放得很柔,卻帶着一股扭曲的溫柔,“這塊表是我特意定制的,表盤裏刻了你的名字首字母‘C’,你是第一個能讓我這麼用心的人。”

陳陽的臉被金表壓得生疼,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金屬表面的紋路,還有趙時雨手指的溫度,那溫度透過金表傳過來,像燒紅的烙鐵,燙得他想躲,卻被趙時雨死死按住。“趙官員…… 別這樣……” 他的聲音嘶啞得像被砂紙磨過,身體因爲恐懼而劇烈發抖。

趙時雨沒有鬆開手,反而把金表往下移,停在陳陽的鎖骨處,冰涼的金屬蹭過那片紅痕。“你知道嗎?” 他的聲音貼着陳陽的耳朵,帶着一絲蠱惑,“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跟別人不一樣。那些網紅、模特,要麼太嬌氣,要麼太順從,沒意思。可你不一樣,你有脾氣,有骨氣,像一匹沒被馴服的馬,我喜歡馴服你的過程。”

他的手指劃過陳陽的腰腹,那裏的淤青還沒消,被他一碰,陳陽疼得渾身抽搐。“現在你終於乖了,” 趙時雨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這樣才好,這樣才像我的收藏品,安安靜靜地待在我身邊,只屬於我一個人。”

陳陽閉上眼睛,眼淚掉得更凶了。他想起大學時在籃球場上,隊友們拍着他的肩膀說 “陽子,你是咱們隊的驕傲”;想起第一次走秀時,台下觀衆的掌聲,李姐遞給他的向日葵,花瓣上還沾着陽光;想起王阿姨在電話裏說 “陽子,阿姨等你回來吃紅燒肉”,這些溫暖的記憶,此刻都變成了鋒利的刀子,一遍遍割着他的心髒,讓他疼得連呼吸都覺得奢侈。

“走吧,” 趙時雨突然鬆開手,收起金表,“帶你去個地方。”

他帶着陳陽走出房間,沿着走廊往園區深處走。走廊裏的守衛看到他們,都低下頭,不敢看陳陽,眼神裏滿是畏懼,自從趙時雨把陳陽當成 “專屬” 後,誰都知道,這個 “澳門模特” 碰不得,連看一眼都可能引來殺身之禍。

走到一棟不起眼的平房前,趙時雨掏出鑰匙打開門。裏面的景象讓陳陽的身體瞬間僵住:房間裏沒有窗戶,只有幾盞壁燈亮着,光線昏暗卻柔和;牆壁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衣服,從絲綢睡袍到定制西裝,從休閒裝到禮服,全都是嶄新的,標籤還沒拆;衣櫃旁邊是一個梳妝台,上面擺滿了各種飾品,項鏈、手鏈、手表,全都是昂貴的品牌;角落裏放着一個小小的衣帽間,裏面掛着幾件陳陽之前穿過的衣服,包括那件被撕碎的灰色針織衫,現在被縫補好了,掛在最顯眼的位置。

“這是你的專屬房間,” 趙時雨走到房間中央,張開手臂,像在展示自己的戰利品,“裏面的東西都是給你的,衣服、飾品,你想穿什麼就穿什麼,想戴什麼就戴什麼。”

陳陽看着滿屋子的東西,卻覺得像走進了一個精致的牢籠。這些衣服、飾品,看起來華麗,卻全都是趙時雨的 “標記”,每一件都在提醒他:你是我的收藏品,你的一切都由我掌控。他走到梳妝台旁,拿起一塊銀色的項鏈,吊墜是一個小小的 “Z” 字,和他手腕上的手表是一套的。他想起趙時雨說的 “刻了你的名字首字母”,心裏一陣惡心,那哪裏是他的首字母,分明是趙時雨的 “Z”,是把他拴在身邊的鎖鏈。

“喜歡嗎?” 趙時雨走到他身邊,從後面抱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呼吸裏的雪茄味噴在他的脖子上,“我特意讓曼谷的設計師給你做的,全世界只有這一套。”

陳陽的身體僵硬着,卻不敢推開他。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趙時雨的心跳,隔着西裝,傳過來的節奏很穩,卻帶着一股壓迫感,像要把他徹底吞噬。“趙官員,我…… 我不需要這些。”

“你不需要?” 趙時雨的手指掐住他的腰,力道大得讓陳陽疼得倒吸涼氣,“我給你的,你就必須要。你是我的收藏品,你的樣子、你的穿着,都得由我決定。” 他把陳陽轉過來,讓他面對鏡子,“你看,你穿這些衣服多好看,比你之前在澳門走秀時還好看。”

鏡子裏的陳陽穿着水藍色的絲綢睡袍,領口敞開着,露出蒼白的皮膚和身上的傷痕,脖子上戴着銀色的項鏈,手腕上戴着刻着 “Z” 字的手表,看起來華麗卻狼狽,像一個被精心打扮過的囚徒。趙時雨站在他身後,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下巴抵在他的頭頂,兩人的影子在鏡子裏重疊在一起,像一只巨大的蜘蛛,把陳陽死死裹在懷裏。

“你知道嗎?” 趙時雨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帶着一絲瘋狂的占有欲,“我有時候會想,把你鎖在這裏,永遠不讓你出去。這樣你就不會看到別人,別人也不會看到你,你就只屬於我一個人,多好。”

陳陽的身體開始發抖,他看着鏡子裏趙時雨的眼睛,裏面滿是瘋狂的光芒,像要把他徹底拖進深淵。“趙官員,別…… 別這樣,” 他的聲音帶着哭腔,“我聽話,我會一直聽話,您別把我鎖在這裏。”

“聽話就好,” 趙時雨的手指輕輕撫摸着他的頭發,動作溫柔得像在撫摸一件易碎的珍寶,“只要你一直聽話,我就不會把你鎖起來。我還會帶你去曼谷、去新加坡,去很多地方,讓你穿最好看的衣服,戴最昂貴的飾品,做我最驕傲的收藏品。”

他拿起桌子上的金表,再次貼在陳陽的臉上,冰涼的金屬蹭過他的淚痕。“記住,” 趙時雨的聲音冷了下來,“你是我最得意的收藏品,比那些字畫、古董值錢多了。要是你敢背叛我,或者讓別人碰你,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陳陽閉上眼睛,眼淚掉在金表上,濺起小小的水花。他知道,趙時雨說的是真的。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園區裏,趙時雨有足夠的權力和手段,讓他嚐遍所有的痛苦。他只能像現在這樣,任由趙時雨擺布,像一個提線木偶,在這個精致的牢籠裏,做他最得意的收藏品。

不知道過了多久,趙時雨終於帶着陳陽離開專屬房間。回到陳陽的小房間時,天已經黑了。趙時雨把一件新的黑色絲綢睡袍扔在床鋪上:“明天穿這個,我要帶你來這裏‘休息’。”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別想着跟阿偉說話,也別想着逃跑,園區裏到處都是我的人,你逃不掉的。”

趙時雨走後,陳陽癱坐在地上,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他看着床上的黑色絲綢睡袍,又摸了摸衣角裏的羊毛碎片,粗糙的毛線蹭過皮膚,帶來一絲熟悉的味道。他想起媽媽織的灰色羊毛衫,想起那件衣服的毛線粗糙,領口還起球,卻帶着陽光的味道;想起王阿姨做的紅燒肉,油亮亮的,香氣能飄滿整個樓道;想起李哥在大學時拍着他的肩膀說 “陽子,你這身材往場上一站,就是咱們隊的牌面”。

這些溫暖的記憶,像一束微弱的光,照亮了他黑暗的內心。他知道,自己現在像個收藏品一樣活着,屈辱、痛苦,可他不能放棄。他要活着,哪怕像個囚徒一樣,也要活着。他要等着,等着趙時雨的新鮮感過去,等着坤爺的耐心耗盡,等着那個可能永遠不會到來的機會,他要逃出去,回到那個有陽光、有溫暖的世界,回到王阿姨身邊,告訴她,他還活着。

他慢慢爬起來,走到鏡子前,看着裏面的自己:頭發凌亂,臉上還帶着淚痕,身上滿是傷痕,脖子上戴着銀色的項鏈,手腕上戴着刻着 “Z” 字的手表。他伸出手,輕輕撫摸着鏡子裏的自己,眼神裏的恐懼漸漸被一絲堅定取代。

“媽,王阿姨,李哥,” 他對着鏡子喃喃自語,眼淚又掉了下來,“我會活着回去的,我一定會活着回去的。”

夜深了,園區裏靜得可怕,只有遠處偶爾傳來狼狗的狂吠聲,還有鐵絲網被風吹得 “嗚嗚” 作響的聲音,像無數個冤魂在哭泣。陳陽躺在床上,手裏緊緊攥着那片羊毛碎片,慢慢閉上了眼睛。

在夢裏,他回到了澳門的出租屋,王阿姨給他端來一碗熱乎的紅燒肉,笑着說 “陽子,快吃,涼了就不好吃了”;他還夢見自己站在爸媽的老房子裏,媽媽織的灰色羊毛衫掛在衣櫃裏,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裏,溫暖而明亮。

可就在這時,夢突然碎了。他聽到了鐵門被打開的聲音,看到趙時雨站在門口,手裏拿着那件黑色的絲綢睡袍,臉上帶着冰冷的笑容:“陳陽,該起床了,我們去專屬房間。”

陳陽猛地坐起來,渾身是汗。他看着趙時雨,又看了看手裏的羊毛碎片,心裏的恐懼像潮水一樣將他淹沒。他知道,新的一天開始了,新的折磨也即將到來。他深吸一口氣,慢慢從床上爬起來,開始穿那件黑色的絲綢睡袍,他沒有選擇,只能像一個提線木偶一樣,任由趙時雨擺布,在這個精致的囚籠裏,繼續做他最得意的收藏品。

窗外的天已經亮了,園區裏的黃沙又開始飛揚,像無數個冤魂在哭泣。陳陽站在窗戶邊,看着遠處的鐵絲網,看着崗哨裏的守衛,看着枯樹下的白骨,眼神裏滿是麻木,卻又藏着一絲未熄的灰燼,那是對回家的渴望,是對活下去的執念,哪怕像個收藏品一樣,也要等着那束可能永遠不會到來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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