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年火速帶領其他警員趕往現場,祁鶴也從警局迅速出發,等祁鶴到的時候,裸體女屍已經被從河裏打撈出來,警員已經開始四處搜索起來,秦年蹲在女屍旁邊,雙手戴着手套,但是沒有上手,僅僅只是仔細觀察。看到祁鶴跟助理來到,往旁邊移了一下位置。
“這具屍體抬上來就是這樣嗎?”祁鶴準備好東西,戴好手套,也蹲在秦年旁邊,屍體的手腳都被捆綁,腰部綁着繩子,繩子下面墜着石頭。
“對。”秦年應了一聲,“那個釣魚佬說他的魚鉤直接勾住了這具屍體,他以爲是魚,就在那裏拽,結果沒拽動,他的魚鉤還斷了,但是沒飄走,他就想看看到底是什麼,然後就發現了這具屍體,我們的警員把屍體移上來,就放在了這裏。”
“嗯。”祁鶴應了一句,就沒在說話,低頭查看屍體的情況。皮膚會因長時間浸泡而出現皺縮和蒼白,這種現象稱爲“洗衣婦手”或“浸漬皮膚”。
由於血液在重力作用下沉積,屍體底部會出現紫紅色的屍斑(屍斑通常在死亡後2-4小時開始形成,12小時後更加明顯)。屍體因組織吸收水分而出現浮腫,尤其是面部和四肢。
眼球可能會變得渾濁,角膜因脫水而變得不透明。隨着腐敗的進行,屍體散發出一些難聞的氣味。
“死者同樣是被綁起來的裸體女屍,而且身上的傷口和賀景悅很相似,身上有多處骨折,嘴唇發紺,鼻腔裏有一些泥沙,初步判斷是溺水而亡。”祁鶴在屍體上大致檢查一遍,這裏沒有完善的工具,其他的要回去才能徹底檢查。
得出結論後,祁鶴站起來把手上的手套摘了,“隊長,讓人把屍體送回警局吧。”
“行。”秦年也跟着祁鶴站了起來,“小李,你帶人把這具屍體帶到警局法醫室。”
“好的,秦隊。”
“隊長發現其他的什麼東西了嗎?”
“目前還沒,凶手沒留下死者的任何東西在這裏,至少目前我們沒有發現,但是卻沒有劃傷死者的面部,又像是她不怕我們認出來。”秦年看着警員抬走的屍體,表情嚴肅。
“案件才進行的第一步,我們甚至還沒確定第二個死者的身份,第一個死者是因爲之前留有案底我們才能那麼快確定死者的身份,這第二個死者不知道跟第一個有沒有關聯,我總覺得她們很相似。”祁鶴站在秦年旁邊,順着他的目光看着警員把屍體抬上警車。
“如果能證明有關,我們才能進行並案調查。”秦年一邊說着,一邊構思着下一步的安排。
“那隊長,我先回去繼續檢測了。”祁鶴看着屍體裝車完畢,也跟着離開。
“嗯。”祁鶴走後,秦年拿起手機,對着其他的隊員進行安排,任務翻倍了。
次日下午,警局會議室。
“第二名死者名叫韓美琦,十八歲,跟上一位死者賀景悅兩人從上學開始就一起,賀景悅做的事情韓美琦也基本都有參與。
她也是父母都在外地,家裏有個弟弟,跟在父母身旁,跟着賀景悅一同輟學,她們這個小團體一共有三人,剩下一人是趙樂珊,同樣父母在外地,家裏有個哥哥,在外地工作,爺爺奶奶在老家。
她們三個合租在碧水灣小區,但是昨天去尋找趙樂珊,人已經失聯,昨天已經通知韓美琦和賀景悅的父母回來認領屍體,至於趙樂珊,我們至今沒找她,她父母就不同意回來,說等我們什麼時候聯系上,她什麼時候回來。”蘇羽介紹着這些情況,眉頭緊皺。
自己的孩子可能面臨着危險,即使這樣,家長還是不願意回來。
“第二位死者死於溺水而亡,身上有多處淤青骨折,她身上綁着石頭,就是沒辦法讓她漂浮上來,體內沒有藥物殘留,下面也是同上一位死者同樣的情況。”祁鶴站在會議室的投影屏前,手中的激光筆在屏幕上劃出一道冷冽的紅線。他的聲音低沉而平穩,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嚴謹的邏輯中提煉而出,
他的白大褂在會議室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肅穆,袖口微微卷起,露出一截結實的手腕。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咖啡味,混合着他話語中的冷靜與克制,讓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我們查了兩位死者的行動軌跡,七月十八號,他們和趙樂珊從悅客酒吧離開,回到家然後打車去到了廢工廠,就沒有了蹤跡,我們聯系那位司機,他印象還挺深刻,證實了他們三個去了廢工廠,但是沒有見到其他人,我們去了她們的家裏,裏面有一些男士用品,檢查過後,經對比發現是一名名叫孫翔的男子的,孫翔是趙樂珊的男友,不過經過調查發現七月十六日他去了c市,……”
李驍匯報的時候突然卡頓了一下,然後假裝咳嗽一聲,“在pc,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剛回來,他提供的地點我們已經跟c市的掃黃大隊對接過了。”
“嚯,這人夠花心的啊,有女朋友了還出去玩。”王乾語氣略帶調侃,但臉上卻沒有一絲笑容,案件已經發展到兩位死者,還有一位生死未卜,叫他們怎麼也無法放鬆。
秦年坐在那裏裏,手指無意識地敲擊着桌面,眉頭緊鎖。窗外逐漸暗下來的天空仿佛壓在他的心頭,案子至今還沒有什麼可疑人員,桌上的咖啡早已涼透,他卻一口也沒動。
“我們通過調查死者兩人的通話記錄,發現賀景悅生前最後聯系的人是她的一位男同伴,不過他的男同伴那天也有不在場的證明,韓美琦最後聯系的人是她的媽媽,她的媽媽向她要錢,不過她沒給,至於失蹤的趙樂珊,我們發現她最後聯系的人是她男朋友,不過剛剛已經排除嫌疑,其他的線索或者可疑人員我們目前尚未發現。”
白珍的面色嚴肅,指尖輕輕劃過平板屏幕,目光專注而冷靜,她的聲音清晰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深思熟慮,帶着不容置疑的堅定。
“我跟周哥去了他們三個退學之前的學校,找到了那裏的老師,但是因爲三個霸凌的事件太多,甚至被搞到轉校的也有好幾個,最後是因爲她們逼的一個女孩差點跳樓,這個事情被鬧大了,她們才因此被記過,離開學校。
不過那個要跳樓的女生最後在家長老師朋友的勸阻下,慢慢恢復心態,今年已經去上大學了,也正是因爲她,所有的事情才被揭露出來,在此之前的人並不敢揭露。”白珍結束自己的匯報,話音剛落,杜安就接過話頭,經過兩天的不停忙碌,他的聲音已經有些沙啞了。
“現在的情況依舊比較嚴峻,還有一個女生生死未卜,但是至今我們在所有的監控,消息記錄中,仍未找到可疑人員一定有什麼是被我們忽略的。”秦年的聲音低沉平穩,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投影屏幕上的案件照片,眉頭微皺,仿佛在思索每一個細節。
“我們繼續按照我們之前的安排進行分工,杜安,你們繼續加派人手,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跟她們曾經做過的事情,一定有關系。”
“好的,頭兒。”
就在衆人準備分散時,電話聲音再度響起,讓所有人的精神再度緊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