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爲了蹭一波互聯網的東風,麒瑞開始與互聯網上多名知名大V合作,美其名曰,爲集團企業培育有潛質的新人,另外,還出資贊助了多個選秀活動,後來這一舉措被他們公司內部的成員叫作“幼苗計劃。”
晏明珛的女友“沈西澄”就是在那個時候被籤進去的。
林桅棠特意在網上搜索過他女友的照片。
長的不能說是漂亮,倒是挺有特點的,幹模特這一行,漂亮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主要得看這個人的臉部特征是否高級,五官輪廓是否當今社會的潮流,是否能讓人一眼就記住,其次才是姣好的身段與後續考量指標。
晏明珛這個女友長的偏“國際範”,蜜色的皮膚,巴掌大的臉上五官立體且清晰,鼻梁英挺,是實打實的濃顏系美女。
至於之後爲什麼被突然雪藏了呢?
林桅棠發現是與八年前,發生在麒瑞高層的一樁性 侵案有關。
事件至此,變得愈發有趣起來了。
“目前有兩種推測:一、晏明珛想與麒瑞解約,女友是阻力;二、晏明珛不想與麒瑞解約,就拿他當前能在麒瑞娛樂獲得的各類影視資源與時尚資源來說,麒瑞確實是最優選擇,這一點無可厚非,你比較傾向於前者後者?”
洗過澡,林桅棠正在對着鏡子練瑜伽。
她一周報了有三次公司樓下的瑜伽班,這周因爲各種原因缺席了兩次。
林桅棠良心有愧,於是讓瑜伽老師傳來了今天的教學視頻,自己在家練。
“藝人還未官宣的情況下,你們是如何確定對方已經有女友?僅靠小道消息?”
嚴昭凜調好電影,走了進來。
林桅棠好久沒下腰了,她身體前傾,肩膀連着後頸半趴在軟凳上。
伴隨着四個凳腳與地面摩擦發出的淒淒瀝瀝的聲響,林桅棠有一瞬間感覺自己後斜方的椎骨快裂開了,腰肌酸疼,靈魂一整個大出竅。
她輕輕抽了一口氣,“哎”了一聲。
嚴昭凜從身後逼近,動作強勢且不容置喙的伸手捏住林桅棠的腰。
“學姐,姿勢不對,做這種貓牛式的肩胛訓練,需要兩手分開與肩同寬,骨盆向前轉動的同時,位於脊椎部位的骶骨、腰椎、胸椎、頸椎是一節節地向兩端延展的,並非靠蠻力推動,錯誤的姿勢非但不利於改善翼狀肩胛,靈活胸椎,反而會起到事倍功半的效果。”
林桅棠因爲男人的貿然靠近,心裏閃過些許不自在。
她點點頭。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離我遠一點,我得了一種一看見你就想笑的病,你再不離我遠一點,我今天這瑜伽恐怕就練不成了。”
嚴昭凜幫林桅棠重新擺好姿勢之後,便自覺撤至房間門口。
“現在讓我們一起重回上一個話題。”
下腰之後就是各種蹲姿收腹。
“一般藝人被發現談戀愛有以下幾種情況,一是被公司內部成員發現的,二是被狗仔發現的,三是被粉絲自己發現的。”
“……”
“如果藝人正處於上升期,公司高層發現底下藝人有戀愛的苗頭,多半會勸分,大不了以合同相挾,事業基礎尚未打牢的情況下談戀愛,其威力不亞於自毀前程,這條禁令於新人而言沒幾個人敢觸碰,當然,那些故意作死的不算,我只針對心中尚且存有事業心的,並不能代表全部。”
“像晏明珛這種,粉絲體系已經相對走向成熟,加上他的年齡也擺在這裏了,實力實力也有,縱使談戀愛,公司內部也無權幹涉,這種情況下只能盡可能的延緩他公開戀愛的時間,避免因爲粉絲脫粉影響他的商業價值。至於如何確定他已有女友,多數時候是靠小道消息,你知道的,我們這一行但凡有些風吹草動傳的都很快,更何況你看這個——”
嚴昭凜接過林桅棠手中的資料。
資料顯示,晏明珛已經和他這位無限逼近圈外的素人女友,交往快至九年。
相關依據是晏明珛每次回北京,都會與她的這位素人女友在酒店見面。
“孤男寡女,幹柴烈火,我要說他倆打了一夜的撲克,你能信麼?”
林桅棠嘴角的笑容揶揄,絲毫沒考慮到眼下兩人也是同一情況。
嚴昭凜別有深意的看了林桅棠一眼,半晌之後抬頭。
“我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
“……”
“如果沈西澄真是晏明珛的現女友,兩人就算能忍過漫長的異地戀,依照晏明珛現在在內娛的曝光程度,女方豈會忍的住不在社交媒體上炫耀?更別提兩人談了九年,勢必會在不經意中擁有不少的情侶飾品,可你看那天晏明珛在機場的穿搭,一件愛馬仕的配貨都沒有,除非他從不給自己的女友買包,要不然這一點完全解釋不通。”
“爲什麼身上沒有愛馬仕配貨就代表…”
林桅棠的話頭驀地止住。
很久很久以前,林桅棠曾在網上看到過一則帖子。
《如何判斷自家愛豆有沒有談戀愛》
其中很重要的一點就是看自擔身上,有無突然出現多的愛馬仕配貨。
“天才”
想通這一點,林桅棠心中佩服的就差給面前的男人當場下跪。
這一點她怎麼沒想到?
思及此,林桅棠幹脆瑜伽也不做了,轉頭就給米琦打去電話。
再查!
查什麼?
當然是查晏明珛與他傳說中的素人女友究竟是何種關系。
等到林桅棠將手中的事情處理好,轉頭,嚴昭凜不知何時走了過來,蟄伏在林桅棠的身後,他肩胛挺括,公狗腰細如柳刀,身形似鬆柏筆直且暗含年輕男人獨有的韌度,五官還是清秀,眉下的一顆小痣令他看起來很是魅惑。
林桅棠因爲眼前所看到的心口微微一滯,但很快,她便將狀態重新調整回來。
林桅棠伸手故作輕佻的撫過男人凌厲的下頜,她可沒忘了自己現如今金主的身份。
“怎麼?等急了?”
嚴昭凜眉頭不自覺的抬高,不排斥,甚至輕輕俯了俯身,任由她摸。
“兩個小時到了,該換衛生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