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悅雙手揉搓着夏暖的臉頰到:“小小的年紀,想得挺多”!
“我才不小呢,我18歲了!”夏暖嘟囔着說。
雪下得很大,像暴雨一樣噴灑而下。
溫悅順着遠處的燈光看,大雪模糊了她的視線,睫毛垂落時在眼下投出羽毛狀的陰翳,酒意染紅的臉頰比枝頭殘存的楓葉更豔。
她忽然抬手去接落下的雪,沒有戴手套的手,此刻已凍得通紅。
遠處一雙深邃如黑曜石般的眼睛,被她深深的吸引,撲抓着她的一舉一動。
“哥,你怎麼來啦?”夏暖打斷了這唯美的場景。
兩人轉過身,就看一個頎長的身影,正定定的看着她們。
是他,夏暖的表哥姜淮。
姜淮沒有立即回應,而是仔細打量溫悅。
她穿着白色的針織裙,遮不住身前好看的形狀,隨意挽起的長發,雪白的肌膚,那張紅潤的唇在雪花的映襯下,美得不可方物。
“舅媽讓我來接你回家”,他淡淡的回應,眼光卻沒有從溫悅身上移開。
見到溫悅,他又想起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腦子裏全是溫悅吹彈可破,又欲又純的臉,尤其是那雙眼睛,如琉璃般,惹人心動。
許是因爲喝了酒,溫悅雙眼迷離,那迷人的弧度讓他的眼底涌上澎湃的波濤。
這一次,比第一次見面更動人!
“好久不見悅悅”,他溫文爾雅,任誰聽了都如沐春風。
“姜哥哥”,溫悅回以微笑。
“我來接暖暖回家,很晚了,我送你一起回去吧”,姜淮伸出手撫摸她的頭,眼裏滿是期待。
“不用了,暖暖喝得有點醉了,你送暖暖回去吧,我打個車就好”。
“現在雪很大,大晚上的也不好打車,悅悅你上來跟我們一起走吧”。
溫悅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路邊寥寥無幾的人。
“那麻煩了”。
溫悅說着,剛想鑽進姜淮的車,突然一束刺眼的燈光打過來,讓喝醉了酒的溫悅直皺眉。
看到來人是沈硯,溫悅直起身子驚恐瞪大雙眼,瞬間酒醒一半,感覺見到了閻王爺一樣。
她微不可察的變化,不止姜淮看到了,沈硯也看到了!
沈硯從車上下來,踩着積雪沉穩有力的走過來,臉色陰沉得可怕,仿佛暴風雨即將來臨。
他徑直走向溫悅,目光在她和姜淮之間來回掃視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悅悅,這麼晚了,怎麼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沈硯的聲音低沉有力,每一個字都像錘子一樣敲擊在溫悅的心上。
不是心動的跳動,而是魔鬼的催促。
溫悅一時語塞,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剛要跟沈硯解釋,姜淮見狀,主動上前一步,擋在溫悅面前,禮貌且威懾地說:“沈先生,我是悅悅的朋友,不是別的男人。”
沈硯冷冷地看了姜淮一眼,沒有理會他的解釋,而是直接對溫悅說:“上車,我送你回去。”
溫悅看了看沈硯,又看了看姜淮,最終,她還是選擇了聽從沈硯的話,畢竟現在的情況,跟沈硯走可能是最好的選擇。
她輕輕地點了點頭,對姜淮說:“姜哥哥,謝謝你,我先走回去了,夏暖就拜托你了。”
說完,她便轉身走向沈硯的車,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
而姜淮則站在原地,目送着他們離去,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