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就這啊？一棒子都扛不住？”
“他娘的，浪費咱們時間！老牛，上，給它鬆鬆虎皮！”
“哞！”大黑牛右前蹄似在刨土，做好了沖刺準備。
金箍棒如意入懷。
卜玄步履維艱，與大黑牛邁開沉重的腳步，沖到一灘血泥的虎皮跟前。
牛踩咬，人揮鐮，反復鞭屍，直到本就有些破洞的虎皮被撕了稀巴爛才幹休。
“啐！”
最後一人一牛雙雙吐了口唾沫，頭也不回走遠。
“他娘的，老牛，現在真是什麼玩意都敢過來碰瓷了。”
“哞哞。”
......
星起星墜，日月倒轉。
時間也在卜玄與大黑牛打熬氣力之中流淌。
一元重水的事，卜玄也跟孫悟空說了一下。
不過孫悟空對此了解的也不多，並不知曉其中妙用。
但一人一牛日益見長的氣力，以及神念，倒是讓孫悟空感覺不太真切。
由此得知，一元重水的確是個好寶貝。
就連齊天大聖孫悟空，也眼饞的緊，托卜玄和大黑牛給他經常帶一些過去。
對於這種小事，他們自是欣然接受，左右不過一些水罷了。
畢竟是有滿滿的一潭。
眨眼間，兩個月逝去。
依靠系統情報，卜玄與大黑牛前後宰了一頭牛妖、一頭熊妖，雖是不入流的小妖怪，但也收獲了兩枚妖丹，被大黑牛給吞了。
此後，大黑牛修煉的速度又提升了半成。
卜玄又狠狠地羨慕了一番。
翌日。
龐大的法力在村裏夜間涌動，驚醒了卜玄與大黑牛。
“老牛，是劉叔家！”
住在土房裏的卜玄與大黑牛第一時間便發覺了不對。
他們忙穿套衣服，卸下了貼身常帶的水囊，飛奔過去。
推開未鎖的門。
卜玄與大黑牛瞬間呆了下來。
只見是在院裏，一黑一白，漂浮恐怖的身影呈現在了眼底。
那兩人手拿白色紙棒，紙上有符籙，腰間掛鉤鎖，頭頂帶長帽，上有大字，一見生財、天下太平。
“黑白無常！”
啪！
就在黑白無常看過來的一瞬間，卜玄與大黑牛趕忙退了出去，連帶於大門都被從外重重拍住，反鎖。
此時，他們臉色煞白，分明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老牛......活見鬼了！”
“跑！趕緊他娘的跑！”
卜玄與大黑牛急忙轉身，可這剛一轉，就看到了黑白無常的臉，貼的老近。
頓時，一人一牛被嚇摔在地，不敢睜眼。
見此一幕。
“老白，這真是二爺的徒弟？”黑無常貼在白無常耳邊喃道，有點不可置信，這人和牛，膽子也太小了吧？
“黑子，二爺的事輪不到咱們多嘴，還是先喊他們起來再說。”
黑無常小聲回應，用紙棍杵了杵卜玄。“小友，醒醒。”
然而卜玄與大黑牛卻無動於衷，甚至嘴裏倒起了沫子。“老牛，別說話，等會天亮了，邪祟退散！”
“哞！”大黑牛回應一句。
“哎......”見此一幕，黑無常感到一種無力，“首先，我們不是邪祟，其次我們還沒死呢，能聽見。”
“小友，還是起來吧。”
“小友？”
“......”
黑無常，白無常面面相覷，相繼苦笑，隨着森羅陰風，頓時遠去。
反觀卜玄與大黑牛。
一直未動。
當天色亮了，眼角泛濫紅暈，這才眯起了眼偷瞧。
發現四周無人，卜玄用腳踢了踢黑牛，“老牛，鬼走了。”
“他娘的，嚇死老子了！”
這種感覺，不亞於親身經歷了一種恐怖片的片段。
“哞！”大黑牛打着冷顫，忙在地叩首，仙猴保佑，仙猴保佑活過了昨晚。
“老牛，不對，咱們趕緊去看看劉叔咋樣了，他娘的這倆貨出現在這裏，肯定沒憋好屁。”
卜玄與大黑牛手忙腳亂推開大門。
“劉叔？”
“老大娘？”
......
連叫幾聲無人應。
“糟了！”
一股不妙之感涌上卜玄心頭。
他進了裏屋，裏面空空蕩蕩，被褥什麼都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哞！！！”大黑牛見狀，發出一聲悲語，是在呼喊劉伯欽與老大娘。
“老牛，別急着哭，你看這裏。”
卜玄卻是不信劉伯欽會死。
他在一個不大的木桌上，發現了一柄刻刀，兩卷竹書。
親啓一卷。
大黑牛也貼了過來，第一時間，它就發現了是劉伯欽的字跡。
卜玄，大黑。
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見，我與母親尚有要事，故不辭而別。
然，近來觀你二者有機緣於山中，修行有望。
爾與我雖無師徒之緣，卻也緣此來定，氣血之道雖非正途，卻與大道相同。
故留法一道，望爾好生修行。
劉伯欽留。
“臥槽，老牛！”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卜玄在竹書上看了一遍又是一遍。
“老牛，咱們要有正經的修仙功法了！”
“哞！”
大黑牛也激動了。
打開另一個竹書，上面是歪七扭八的字文，很小，也很深奧。
卜玄與大黑牛倒是看明白了開篇法訣，這是一門神通。
《法象天地》
“哞？”大黑牛急切問着，能長生嗎？
卜玄見此一幕，心情也跟着七上八下的。
法象天地，變大神通，變得比山還大，緊挨着天。
“老牛，還是老老實實學九息服氣吧。”
“這玩意是個神通，不能長生，厲害是厲害，但想施展，難着哩。”
法象天地，怎麼着，那也得有孫悟空百分之一的本事，才能真正用出來。
“哞。”大黑牛倒沒氣餒。
能變的比山還大，那得能犁多少地啊？
空蕩蕩的屋子，兜兜轉轉，又回歸了卜玄的手中。
雖說與修煉有關的只學到了神通，但卜玄也跟着劉伯欽學了不少的拳腳功夫。
更關鍵是，他們現在一人一牛識字了，這是個非常好的開端。
於是，一人一牛有了目標，爲了早日施展出來神通，變的也更刻苦了。
至於劉伯欽的身份？不重要了，記得情分就好，其他的，隨緣吧。
......
秋去冬來，兩界村中，已是白茫茫一片，寒風驟起，冷冰霜凍。
村民們冬天很少外出了，這個季節，種田難，狩獵也難，好在他們提前準備了過冬的糧食與被褥衣服，柴火，不至於煎熬。
這樣的季節，卜玄與大黑牛反倒是成了另類。
不管何日，何天，鄉親們總能看見一人一牛奔跑在山野。
“老牛，要過年了啊。”
少了一對母子的院子，卜玄已經適應了很多，但他還是如往常一樣，晌午練拳，寫字，時刻未曾停下。
